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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我叫狐小仙 > 第30章 潜入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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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潜入敌军

令狐鲜强打精神稳住心神继续赶路,很快她就穿过一片草原按照原定计划,找到了丁零族的势力范围,且顺理成章地被巡逻的卫兵抓住带到了丁零去先锋军营地。

丁零族将营地驻扎在一片湖边,初冬时节湖面已经开始有结冰的现象,但是较深的湖面上依旧波光粼粼,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夕阳西下,天上一群大雁结伴南飞,几个妇人正在湖边清洗炊具,不远处牛羊成群,小马驹欢快地在草地上追逐撒欢尽情打滚,一派祥和景象。

如果没有战争,其实无论是哪个民族的百姓都是勤劳和善的,也都渴望和平与安定。然而因为当权者的一己私欲,就要对他族攻城掠地大肆抢夺,不仅害了他人,同样也使自己的族人百姓跟着颠沛流离。

令狐鲜被带进营地,一踏入其中则是另一种气氛。这片营区并不很大,粗略估计也就三四千人。老远就能看见营地的正中心高高竖起一个旗杆,上面悬挂着的是丁零部落头领的战旗,战旗上画着的就是丁零部落的图腾——乌鸦。令狐鲜注意到那旗杆上还挂了不少人头,鲜血顺流而下经年累月已经将旗杆染成了黑红色泽。这些人头的主人究竟是犯人还是敌人虽不得而知,但这血淋淋的残忍行为让令狐鲜心生恶寒实在不忍直视。

营地里井然有序地摆放着武器和战车,还有不少丁零武士在一起练习摔跤和刀法。丁零人比起中原人个子要矮一些、但是非常魁梧强壮,他们的性格就像草原上飞驰不羁的野马,脾气暴躁但是又遵从命令,骁勇善战。这恐怕才是丁零族这些年在北方战无不胜的真正武器,丁零军队就是一把顺手而凶悍的尖刀,随时可能扎在北方各个城池的心窝上,让不同族落的首领都不得不小心提防,辗转难寐。

令狐鲜被抓的时候,装成了呆呆傻傻的小哑巴。她死活不肯放开手上的小羊羔,丁零的卫兵就把她和那几只羊都带回了营里。走了一路,令狐鲜都在默默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不一会儿她被卫兵推搡着进了一个巨大的毡房里,那卫兵叽里呱啦说了几句丁零语就退下了,留着令狐鲜独自抱着小羊羔站在毡房内。令狐鲜运用五感通识体察身体里的灵珠,似乎没有什么异样,还好,这里没有妖,也就是说令狐鲜面前这个坐在高处阴影里的是个人。

“你是谁?”那人缓慢镇定地问。

令狐鲜看不清问话人的样貌,只能十分强烈地感觉到一双如鹰的眼睛,目光阴冷且凶悍重重地落在自己的身上,令狐鲜被这眼神看得不自在但为了扮演好痴傻的小哑巴,她只能装作没听见,抱着小羊羔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

“怎么?你是不会说话还是不想说?”那人从宝座上站起身一点点走近令狐鲜,随着光线逐渐明亮,一张颇为英俊的脸逐渐显现出来。看起来这个男子年纪也就二十岁,面部轮廓棱角分明,五官精致眉眼细长,下巴上蓄着胡须,粗犷的络腮胡被整理得干净整洁,上面还穿着玛瑙宝石做装饰。

令狐鲜想,这大概就是丁零族先行部队的统帅,丁零族大王子拓跋晟。令狐鲜默不作声,装出惊恐的样子看着男子。

拓跋晟缓慢地踱着步子,一边围着令狐鲜转一边仔细端详,竟然看了半炷香的时间然后缓缓开口平静地说:“既然你要做个哑巴,那我只能自己寻找答案了。”话毕他就粗鲁蛮横地将令狐鲜怀里小羊抢走扔到地上,接着三下五除二就把令狐鲜的衣服扒个精光。

“哦,原来是个小姑娘。小姑娘出来放羊,还得装成男孩子样,哈哈,有意思。”

令狐鲜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如此野蛮,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扒人家衣服!令狐鲜想既然要装就得装到底,让他觉得自己人畜无害,保命要紧。令狐鲜蹲在地上抓起碎片状的衣服往身上盖,哆哆嗦嗦地掉眼泪。

拓跋晟蹲在地上,目光阴晴不定地看着她说:“我对中明国的平原狗没有兴趣,既然你的身上是干净的,我就先留你一晚上,明天……”他猛地抓住令狐鲜的头发,逼着她看向矗立在外面的旗杆,“那上面就会给你的头留个位置,为我的图腾柱加一个新的装饰。而你的身体则会献给我丁零最伟大的巫师,成为她的食物。”他对外喊了一句,两个士兵就把令狐鲜拖走,关在了一个羊圈里面。

令狐鲜明白那旗杆上挂着的人头是怎么回事了。她觉得胃里一阵恶心,但是现在更重要的是传递情报。她紧紧抓着剩余不多的衣服掩体御寒,天色渐暗寒气逼人,她索性钻进羊群里面,一方面在取暖,另一方面则是做隐蔽吹起桃核哨,将所见所闻一一汇报给欧阳重。

根据之前黑狼给出的情报,丁零族大巫师羽孙和大王子拓跋晟共同作为统帅带领先行部队。但为什么一直没有看到她?她现在不在军营里吗?令狐鲜屏气凝神,推动内力感受周围,却什么也没有感受到。她不知道是羽孙真的不在这里,还是自己的灵珠刚才在峡谷里面消耗得太多灵力不够用了。她无从辨别,只能从长计议。

这一路着实辛苦,且不说徒步走了一整天的山路,中间还遭遇一场蜘蛛恶战,光是刚才被抓之后紧绷的神经,都让令狐鲜倍感疲惫异常。身边的小羊们似乎并不害怕她这个陌生人,纷纷围过来给她取暖。躺着躺着,令狐鲜竟然在这危机四伏的敌营里,酣畅地睡着了……

梦里,她似乎变成了什么动物,是什么她还一时分辨不清。她迅速地在营地里游走,如同觅食一样到处寻找着什么。凭借灵敏的嗅觉,她在营地的最后方,看到一个临时挖掘的地洞,洞口盖着厚厚的彩色毛毡,洞里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令狐鲜用鼻子嗅了嗅,闻到一股恶心的臭味,像是腐肉混杂着动物的排泄物散发出的。她悄悄地钻进洞去,这是一个很深的洞穴,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不少尸体,全都是没有头颅、周身被丝网缠住、干瘪得只剩一副骨架枯皮的人。

令狐鲜越走越深,她看到里面是层层叠叠的巨型蜘蛛网,蛛网中端坐的是一只至少两米高的巨型蜘蛛,通体全黑的身体上有暗紫色的斑点,几条又长又细的腿上长满了尖刺,然而这样恐怖又恶心的蜘蛛,却拥有一颗人头,并且那是一张绝顶美艳的人脸。这就是丁零族的大巫师,千年蜘蛛精羽孙。羽孙此刻正在贪婪地吮吸着她的食物——那是一个新鲜的人类尸体。羽孙先用毒液将人体的肉身和血液腐化成液体,然后再将其吸干。忙着享用美餐的羽孙似乎没有注意到有其他生物闯进她的蜘蛛洞,令狐鲜趁机赶紧悄悄逃了出来,刚一出洞她就醒了。

原来那蜘蛛精就在那里……令狐鲜赶紧吹哨将敌营里的情况告知欧阳重。接着她开始琢磨怎么逃回北望城。

在一般人眼中令狐鲜是个没有携带武器的牧羊女,还是个痴痴傻傻的小哑巴。因此,她被扔进羊圈后,并没有卫兵看守。此时正值深秋初冬,草原上的天气阴晴不定,天刚刚擦黑就开始下起了小雪。人们围着篝火吃肉喝酒,没人有空理会羊圈里关着的小囚犯。

令狐鲜趁夜色,轻轻一跃就翻过了羊圈,白天的时候她观察过湖边的马场,也许可以偷一匹马逃走。以前在欧阳府宅,她喂过欧阳重的赤焰宝马,所以对于马的习性还算熟悉。她走近一匹看起来还算温和的黑马身旁,悄悄地俯在马耳朵旁说:“求求你,带我走吧!”那马似乎听懂了,看了看她就让她爬上马背,悄无声息地离开营地跑远了。夜色与飘雪的掩护下,这一人一马就好像隐形了一般,顺利逃脱。

越过最后一个小山丘,黑马停下了脚步,变回了黑狼。令狐鲜这才明白,原来黑狼一直在暗中保护她,令狐鲜颇为感激地说:“多谢黑狼,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黑狼将她放下来,看着她衣衫不整的样子,对着她吹了一口气,令狐鲜瞬间就换上了一身新衣。他沉默了一下,说:“我救你自有我的道理,你不用谢我。刚才你应该已经在梦里看到那蜘蛛精的模样和位置了,我需要你帮我一起抓住她。”

“好,我一定会帮你,只是我应该怎么做?”

“我送你的那把剑是天族的神剑,你将它插入蜘蛛精的心脏,她会被钉住一时半刻死不了,我还需要再问她几句话。”

“天族?你原来不是妖?”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妖?我是天神,但是天规所限,法术不能在凡世使用太多,因此很多事我需要你来帮我去办。”

“那我用桃核哨呼唤你,或者跟欧阳重传递消息,你都知道?”

“不,我听不到你吹哨子的声音,我找到你是因为你的气味。好了,我送你回去,不要让别人知道我的存在,记住了?”

“好,记住了。”

令狐鲜很快就被黑狼送到了北望城城外,她只身回到营帐,拜见了大将军和欧阳重等人。欧阳重看到她平安归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魏箜际则一脸高深地看着她,询问一路上的大事小情。令狐鲜除了没有说黑狼的事,其余都一一告知,就连拓跋晟把她看了个光,她也只好都和盘托出了。欧阳重在一旁听得脸色红一阵绿一阵,气得牙痒痒,心想一定得把那个拓跋晟的脑袋拧下来才能解心头之恨。

反倒是令狐鲜汇报完毕后,拱手行礼:“大将军,小人可否借墨宝一用,我将看到的地形和敌军营帐分布描绘出来。”魏箜际欣然许诺,看来之前小瞧了这个小孩子,果真是个可造之才。等令狐鲜画好之后,呈交于魏箜际。她这个过目不忘的本事,总算起了大作用。魏箜际很高兴,大肆夸赞了令狐鲜,并任命其为军中从事官,跟随帐前听命行事。令狐鲜领命谢恩,然后就回自己的营帐休息了。

她累了好些天,都没能好好休息一下,正想简单洗漱一下赶紧睡觉,不料欧阳重闪进了帐中,抓着她的手臂又羞又恼地看着她:“你怎么能被他扒衣服?你就不知道跑吗?”

“你进来就跟我说这个?当时保命比较重要吧?”

“你还是不是姑娘家?”欧阳重自觉此地不宜提起令狐鲜是女孩子,赶紧降低声音继续“你不要脸我还得要!”

令狐鲜一听这个自嘲地笑了,说:“回禀左卫将军驸马爷,小的跟您地位悬殊,自知不可相提并论。再何况,小的只是您的一个奴婢侍从,现在最多算个军中从事,如何担待得起您的脸面。”说完将手收了回来,准备出门打水。

刚要出门想起什么,回头给欧阳重行了一礼说:“还请左卫将军体谅下属,这些天实在太累,需要休息片刻,小人就不多侍奉了。另外小人之前请将军代为保管的那把宝剑还请归还,过几日上战场打仗,我还得用。多谢!”于是华丽丽地转身离开,留着欧阳重一脸阴晴不定地留在原地。

欧阳重怎能不知道她这几天着实辛苦,而且明明肚子里一大堆关心担忧的体己话想对她说,怎么一开口却变了味道,难道自己这是吃醋了?

等令狐鲜打水回来,看到欧阳重还站在原地没走,真是没了脾气。她心中腹诽,这个公子哥又开始耍混了是吗?真是好烦!

她当欧阳重是空气,脱下外衣挽起袖子开始洗脸,又拿了手巾擦拭脖子,接着舒舒服服地泡了泡脚。哎呀,这脚已经走出血泡了,还挺疼。她找了根针在烛火上燎了几下,正要下手将水泡挑破,被欧阳重拦住了。他拿着针,捧着她的脚,轻轻地一边吹一边帮她处理伤口,上药包扎。接着十分自然地把令狐鲜打横抱起,轻轻地放在床铺上。

欧阳重这一系列动作让令狐鲜瞬间石化,她手脚不知放在哪里好,脑子也短路了,任由欧阳重摆布,直到被放上床,她才如梦初醒赶紧抓起被褥把自己蒙了起来。在拓跋晟面前被扒光衣服她都没有害羞,而此刻的她竟然害羞了。

欧阳重合衣躺在如同蚕茧一般包裹的令狐鲜身边,轻声说道:“当我知道你在峡谷遭遇蜘蛛大军,我就吓坏了。真后悔让你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刚才你在将军帐中说,衣服被扒光查看是否携带武器,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真想把那个拓跋晟的脖子拧断为你报这羞辱之仇。我也知道,比起这些危险和耻辱,最让你伤心的是我娶了别人,而且今生也不能纳你为妾,相守终老。我又有什么资格责怪你呢?”

欧阳重翻过身去,从后面环抱住令狐鲜,想听她说句什么,可却听到了均匀深沉的呼吸声。她已经睡着了,红着脸瞬间就睡着了。欧阳重真有种一记重拳打在棉花套上的感觉,无奈地笑了笑,给令狐鲜重新盖好被子,自觉地退出了她的营帐。

令狐鲜一夜好眠。之后的时间里,她和欧阳重一起随军操练。学习行军打仗的技术要领,和领兵带队的战略战术。他们二人联合绘制的地图,为大将军魏箜际的行军部署提供了很大的帮助。令狐鲜和欧阳重还在诸位将士面前比试了一次剑术。当然,令狐鲜这一次不能用全力,总不能让欧阳重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丢了颜面,欧阳重总算得了上乘赢了一回。

自从骠骑大将军带着一队人马来到北望山下的边塞小城后,百姓们似乎看到了些许希望。于是军民一心做着各种应敌准备。老百姓帮忙给军队做饭烧水,伺候马匹,准备御寒的棉衣;普通兵卒则根据安排制作狼牙滚、巨石雷、兵刃箭矢,城外一里地,不少百姓和将士们一起挖掘一条长300米、深2米的壕沟。

说起大将军魏箜际可不是个草包将军,他不到四十岁就已经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二十多年,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跟着父亲、叔伯一起操练沙场了。此次与丁零族的战事迫在眉睫,又有巫师的协力,自然不敢轻敌小觑。他与众位副将经常探讨应对计策直至深夜,其他倒还好说,就是怎么对付大巫师羽孙,万一她使用一些邪门歪道、奇门遁甲之类的邪术,他们该如何是好呢?

这天,正准备去将军帐里开会的欧阳重,偶然抬头看到残存在树上的蜘蛛网,忽然灵光一现,问令狐鲜:“如果那妖怪不是妖怪,仅仅就是一只大蜘蛛。那么蜘蛛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