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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文安侯府也是一样,女儿的回门之日自然马虎不得,再加上还要质问那日容淮醉酒误了接亲时辰之事,所以难得白宏今日也未出去。

用过早膳,齐氏便命人开始备席,又想到女儿有身孕在身,久坐不得,让人又将她从前住的白梨院重新上下打扫干净。

可是眼看这已经临近了午时,左等右盼也没见人,齐氏心里开始着急起来,只怕像那日一样。所以趁着白宏还没有发火,就差人偷偷去将军府。

文安侯府的下人到了将军府,才有管家将容淮叫起,他也方想起今日是回门之日,一时想起昨日玩得有些过头了,连忙梳洗穿戴好,也顾不得用膳就立即去找白莲衣。

哪里晓得才到院门口,就听里面传来白莲衣哭哭啼啼的声音,只叫他一阵心疼,正要推门进去,忽然白莲衣的声音一提高,竟然开口骂起来。

白莲衣将屋子里砸得一片狼藉,一个早上已经将她所有的耐心磨完了,哭得伤心欲绝又无人安慰,越想越气,便骂起那些丫鬟来:“说,是不是那老妖婆不然淮哥哥来见我的?”

丫头们哪里敢回话,只小心翼翼的站得远远的,生怕被她砸中了。

见无人回话,白莲衣越是愤怒道:“那老妖婆因自家的男人不在,也不许我的男人陪着我,她既然这么缺男人,索『性』自己上楚馆里也是一样的,何必折磨我。”

外头的容淮顿时吓傻了,他心爱的莲衣如此善良温柔,怎么会骂起母亲来?纵然母亲把她困在这小院子里,可也是为了让她安心养胎。

可是她竟然如此不知好歹,不但辱骂母亲,竟然连楚馆都知晓……容淮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甚至怀疑自己娶的不是白莲衣,可是这声音却又没假。

他慢慢收回举起准备敲门的手,没有半分犹豫,便转身离开了。

白莲衣所骂的任何一句,都已犯了七出,倘若母亲听到,只怕要气得半死。

正走出不远,便遇到纹儿和玉桃两人提着食盒而来,显然是要给白莲衣送饭菜。

玉桃还不知纹儿与容淮之间的关系,只是看到了容淮从这个方向来,心中一喜,连忙闲着殷勤道:“我怕少夫人不习惯这里的厨子,所以亲自做了几样小菜给少夫人送过来。”

她知道容夫人已经带着大小姐撇下白莲衣出去做客了,也知道容夫人忽然就不喜欢白莲衣了,但是玉桃知道容淮还是喜欢白莲衣的,因此便在他的面前毫不掩饰的表达自己对自家姑娘的忠心。

只盼着容淮看自己一眼,发现自己原来也是如此善良。

可惜了,玉桃一门心思都在等着被夸奖之上,却没有发现容淮难看的脸『色』。

容淮垂眸看了一眼那食盒,却是冷冷一笑:“难不成我将军府的饭菜如此难以下咽?”

玉桃顿时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却只觉得虎口一阵发麻,原来竟然是容淮一脚把她的食盒踢翻了。

里面热乎乎的饭菜顿时撒了个遍地。

那纹儿瞧着,大约猜到了些许,只小声道:“听老人们说,这个时候的女人难免是有些脾气,还望少将军担待。”

她此刻明明一脸严肃的说着,可是容淮这会儿的不快中,竟想到昨日她的妩媚风『骚』,连带看着此刻的她也都多了继续风情,只朝她使了个眼『色』。

纹儿见此,心中忍不住耻笑起,这天下的男人果然一个模样。

这容淮和纹儿自顾去风流快活,竟然忘记了还等着回话的文安侯府下人。

那下人久等不见人来,怕府上那边着急了,只得先回府去。

又是独身自己一人回来,齐氏看到的时候,问也不问他缘由,一个茶碗就砸了过去。

倒是白宏耐着『性』子问道:“姑爷和小姐呢?”

这下人哪里知道,只是从管家那里得知容夫人一早就出门做客去了,便将这话回了,至于姑爷和小姐,他并未见着。

齐氏一听,只气得将茶水又泼了,白宏只觉得烦躁,也管不得,便起身去书房,一面怒声道:“待那姑爷来了,领他去书房见我!”

齐氏早已经习惯白宏的不管事,只是急得又让人去将军府打探消息。

又说白宏心里也气闷得很,齐氏又每日在他耳边接二连三的说这些破事,所以只好躲到书房里来寻个清净。

不想今日一推门,却发现凌『乱』的书房叫人收拾得整整齐齐,桌上的空『荡』『荡』的花瓶里,竟然『插』了几株桂花,熏得屋子里一阵馨香。

白宏素来喜欢桂花,并不觉得这味道香闷,坐到书桌前的软椅上,只觉得十分恰意,心想若是再有杯茶水就好了。

正想着,房门外面忽然传来响声,只听一个丫鬟的声音在外响起:“老爷,奴婢给您送参茶来了。”

白宏只听到茶,并没留意是谁送来的,当即让丫鬟推门进来。

只见玉芬一身浅绿『色』的裙衫,给人一种十分清爽的感觉,纤细白嫩的小手将茶捧过去,刚转身袖子竟然被花瓶里的桂枝挂到,只听‘砰’的一声,那花瓶顿时砸碎了一地。

玉芬吓得小脸苍白,连忙跪倒在地上,却不料脚底踩滑,也不知怎的,只听‘刺啦’的一声,那水绿『色』的纱裙竟然被撕去一大半,瞬间从肩膀上垮下来,『露』出洁白如玉的胳膊,里面水红『色』的肚兜也都『露』出来。

她一脸惊慌失措的抬头看着白宏,似满脸的恐惧,急速跳动的心脏使得胸前的丰润起伏更大。

白宏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惊到了,半响都没反应过来,直至花容失『色』的玉芬连忙胡『乱』拉起衣裳,跪在地上磕头:“奴婢不是有意的,还望老爷责罚!”

那娇滴滴的声音,像是一股清泉一般滴入白宏的心里,此刻还要什么参茶,直接起身弯腰扶着瑟瑟发抖的玉芬,脸上不自觉带着一股邪气的笑容:“的确还该责罚,叫你摔了老爷的参茶,拿什么来还呢……”

那话说这,手却不安份的给玉芬整理起衣裳来,只是越是整理却越是凌『乱』,所『露』的地方也就越多。

玉芬就如同一股待宰羔羊一般,瑟瑟的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任由白宏主宰。

话说这白宏数年来被齐氏压制着,不过纳了两个妾,也都极少得碰,虽说也没少出去尝鲜偷腥,可是哪里如同这种家里的干净美人儿相比,而且见玉芬又十分生涩,一时间竟然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当年正直青春之时。

玉芬本来以为,这会是什么难事,可是却没有想到平日在二姑娘面前一副老古板的老爷,此刻竟然像是变了个人一般,竟然还恶心的让自己叫他哥哥。

可玉芬心有所求,自然如他所愿,娇滴滴的声音胆怯的叫了声哥哥。

白宏听了犹如吃了什么神『药』一般,竟然觉得浑身上下力大无穷。

而齐氏久久等不得女儿回门,终究是坐不下去了,也顾不得去喊书房里的白宏,自顾便驾车去往将军府。

只是到了半道,又觉得不合规矩,便折身回来,自个儿生着闷气,不想竟然就病了。

她病了,白宏来瞧了一眼,只叫好生吃『药』养着,又道怕被过了病气,到书房里歇着。

齐氏不知缘由,儿子又不在身边,哪里去管那么多,却不知此刻那白宏如鱼得水,整日与玉芬厮混在一处。

她病了,白月九正好在忙医队的事情,琢磨着军粮运送不完善,便去见了侯爷。

侯爷因那日巫蛊借命一事对不住她,此刻听武动说她来了,便有些尴尬的叫她进来。

“你不会责怪祖父吧。”他一见白月九便开口问。

“孰轻孰重孙女还是知道的,祖父用不着为了此事介怀。”白月九倒也不扭捏,自己坐下来倒了盏茶,方道:“我今日来,是有事情同祖父说。”

“额?什么事情。”白振华见她如此慎重,立即也严肃起来。

白月九也不知如何说起,说什么自己忧国忧民,感觉有些不真实,便道:“我用私房买了不少陈米,其实也算不得吧,毕竟今年的新米还没上来,可是我没有店铺,眼下也不知道往哪里卖,所以仔细想了想,正好泸州那边起了战事,这粮草可是短缺不得。”

白振华虽有些吃惊白月九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竟然买了不少米,本想告诉她大可寄放在白易风的米铺里卖,可没想到她竟然扯到了边关去。一时不禁好奇起来,又见她一脸认真,忍不住道:“莫不是你想将这些米都捐了?可是不巧,你二哥的车队才走了没几日。”

白月九闻言,忍不住撇了撇嘴,“我哪里有那么高的道德情『操』,只是想赚些私房罢了。”

白振华只觉得听到了笑话一般,感觉自己这个一贯聪明的孙女,怎么一时糊涂了,“你这傻丫头,朝廷的这些事情你不懂便别搀和,你那米交给祖父,祖父给你换银子,看能不能回本,以后断然不可如此胡闹。”

白月九见此,祖父是不信自己了,也不着急,只等他把话说完了,这才道:“祖父,我是这样想的,与其朝廷自己运送粮草,还不如让商人们自发运送,这也不用管运送的车队,也不用『操』心粮食从何而来,不是让朝廷省心省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