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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焕的记忆力绝对很好。

她可以一字不差的回忆起当时他爹骂的她们娘俩的每一句话。

看着小女孩儿面无表情的说出来一句句侮辱性极强的话,赵素芳心疼的掉下泪来,紧紧地抱着张焕不撒手。

李晋气的,“赶快跟这个畜牲离婚!”

怪不得,上辈子大姐和自己家断绝了联系,看来都是张玉松的原因。

两辈子都没咋打过交道,李向东眯眼仔细回忆张玉松的样子,记忆里,他长得还是不错的,身高一米七八,浓眉大眼的,挺白净。

要不然,李澜也不可能看上他。

谁知道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混账东西。

李平看李向东不说话,蹭过去,小声问,“哥,不能让大姐和小焕儿回去啊!”

自从李卫军婚礼过后,小丫头就坚决的非得管他叫哥,以后她就一个哥哥啦,还分什么大哥二哥!

“嗯,不回去!”

有了她哥这句话,李平这才放下心来,接着又跃跃欲试的问,“哥,要不你拿着斧子,咱们打到永兴去!也给大姐出口窝囊气!”

她哥上个月拿着斧子大显神威,那个帅啊!

现在她去上学,同学们看她的眼神都是羡慕中夹杂着害怕,班里最横的胖子现在看见她都绕着走!

没别的,就是怕她哥拿斧子劈人。

李向东被逗笑了,摸摸她柔软的头发,“傻丫头,要打也是等他来了咱家地面儿上再打!以后记住了,没有绝对的实力,就不能去别人的主场嘚瑟。”

这就是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

李家宝不放心的问,“可是,大姐夫要是不来呢?”

“放心吧,多则一个月,少则十几天,他肯定会来。”

这等窝里横的男人,别看他嘴上说的好听,还要找什么黄花闺女生儿子,他要是有这个本事,不早就办了,还能等到现在!

李晋和李向东蹑手蹑脚的进了东屋,看一炕大人小孩儿睡的安稳,脸都是红扑扑的,这才放心出来。

张焕一开始晚上总是惊醒,古大夫让张焕喝了两天犀角水,这才能安稳的睡一晚上。

李晋把干劈柴塞到灶膛,用干草当引子,火苗熊熊燃起,不一会儿就烧开了一锅水。爷俩儿就用这锅热水洗脸洗脚,而且,现在点完火,东屋的炕能暖和到天亮。

等都收拾好了,李向东睡不着,李晋就给他讲之前听说的贻丰园的八卦。

说起来,惠川县的贻丰园和燕京城的六必居还真有点渊源。

李晋缓缓回忆道,“我在永兴酒厂当厂长的时候,有个技术员跟我挺熟的,当时我俩经常一起吃饭。”

这个技术员姓赵,据他说,他祖上也是惠川县人,因为是老乡,一来二去的,和李晋就熟了。

这个赵技术员为人特别谨慎,平时话很少,只有的时候酒喝多了,话才会多一点。

有一次赵技术员喝了一整瓶永兴酒厂自己产的白酒,他板着脸,端端正正的坐在炕上,手指有节奏的在桌面上敲击出声音。

要是不熟的人看了,肯定看不出来他喝醉了,李晋也是,还打趣他酒量好。

谁知赵技术员根本不搭理李晋,倒是自顾自的说起话来。

因为已经过去了几年时间,李晋不能完全的把原话复述出来,但是大概意思他记得很清楚,

“赵技术员说,他爷爷是燕京城六必居酱货腌菜的大师傅,手里握着一手甜酱八宝瓜、甜酱黑菜、甜酱八宝菜的手艺。但是六必居是晋省人的生意,前店柜台人多是临汾、襄汾人,后边的大师傅也多是晋省人。”

“那他爷爷怎么会成为六必居的大师傅呢?”

像这种掌握核心技术的师傅,怎么会是一个外省人?

李晋道,“赵技术员的爷爷是个孤儿,当时在燕京城里要饭,后来被一个无儿无女的老爷子给捡回去了。这个老爷子就是六必居的大师傅。”

李向东恍然,李晋接着说,“后来老爷子死了,赵技术员的爷爷年纪轻轻,三十多岁就能拿一个月二十块银元的工钱。有人看着不服,就给设了个套,逼得赵技术员的爷爷离开了燕京城。”

“赵老爷子别的本领没有,但是腌酱菜的手艺绝对是顶呱呱。他带着媳妇孩子就回了老家,借钱办了个贻丰园酱货。”

“什么甜蒜,甜酱甘露,甜酱八宝瓜,哪儿样咸菜都是色泽鲜亮、脆嫩清香、酱味浓郁、咸甜适度,没有几年,人家就又发家了。”

“尤其是,赵老爷子还按照六必居制作酱菜的标准改良了冬菜的做法,他家产的冬菜色泽金黄,香味儿扑鼻。其他家的冬菜和他家一比,就像是烂白菜一样。”

“那贻丰园咋黄了呢?”

李晋叹口气,“说起来还是那句话,财白儿女争不得气。这个赵老爷子能从一个流浪的小叫花子变成六必居的大师傅,被轰出燕京城后,短短几年内又能把新酱园干的风生水起,这绝对是个能人啊!”

“可就是这样的有本事的人,生了三个儿子,一个赛一个的不争气。”

“老大爱吃喝,这在有钱人家本来算不上什么缺点,只是这位赵大爷爱吃的东西透着个稀奇古怪,什么用鲫鱼脑子做的豆腐,炒鸭舌头,反正就是每顿饭都抵得上普通人家一年的花费。”

“老二爱抽大烟,老三爱赌,反正这三兄弟没有一个能接掌家业的。”

“赵老爷子五六十的时候,实在是被三个儿子气的要死,就买了个十七八的小丫头,准备再生一个儿子,好好调教。”

“哪知道啊,还没等第四个儿子出生呢,赵老爷子就被上门要账的给气死了。原来是那位赵三爷,在滨城欠了三千银元的赌账!”

“后来三兄弟就分了家,没过多久,好好的一个贻丰园酱货就给兑出去了,赵家也就此成了普通人家。”

一口气说完,李晋又咳嗽起来,赶快起身端起床头的水喝了几口。

李向东问,“那这个赵技术员是赵老爷子哪个儿子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