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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如此动作,范坚强身旁的四名保镖快速挪动了几下,神色警惕的看向陆见秋。

四人双拳紧握,准备随时应对陆见秋的突然暴起。

“呵呵!我想怎么了结?怎么,陆见秋,你怕了?”

脖子上的血已经被止住,范坚强已经从最初的恐惧中挣脱出来,此时看陆见秋神情紧张,反而有一种变态的快感。

“我不想跟你废话,我再问一遍,你想怎么了结?”

陆见秋心中确实有些着急,陈文杰刺伤范坚强这事可大可小。

往大了说,范坚强咬定陈文杰意图刺死他,那陈文杰有可能就是一个蓄意谋杀罪。

往小了说,如果范坚强愿意私了,警察来了大家能解释得通,顶多被批评教育一顿。

“陆见秋,你是不是怕我跟警察说他是故意想要杀我,是不是想求我放过他?”

范坚强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陆见秋不说话,只是眉头皱得愈发紧了。

“你求我啊!如果你跪下来求我,我可以考虑考虑怎么在警察面前说这件事。”

范坚强指了指喉咙上的伤口,有些肆无忌惮。

警察马上就到,他现在还真不怕陆见秋能对他做什么,甚至他巴不得陆见秋当着警察的面再给他两拳,这样自己的目的才能更加保险的达到。

今天已经吃了这么大亏,他岂能轻易放过陆见秋四人。

“操你大爷!你小子是不是挨揍没挨够?”

一听范坚强竟然想让陆见秋下跪求他,诸葛顿时火冒三丈,举起拳头便要冲上来揍他。

范坚强身后的四名保镖立刻闻风而动,便要将范坚强拉到四人身后。

范坚强连忙摆摆手,制止了四人的行动。

“来,朝这打!狠狠打!”

范坚强脸上挂起十分欠揍的表情,抬起脸往前送了送。

“操!惯得你!”

诸葛哪见得他这么嚣张,抡拳便上。

“啪!”

诸葛的拳头没有砸在范坚强欠揍的脸上,而是砸在了陈文杰伸出的阻止他的胳膊上。

“文杰,你......”

“你别冲动,这事是我做的,让我来。”

陈文杰挤出一个笑容,揉了揉被诸葛砸中的位置,还真他娘得疼。

“是我捅的你,有什么冲我来,跟他们无关。”

陈文杰转身看向范坚强。

刚才捅完人,说实话他心中也是无比恐惧,范坚强真要挂了,那他可真就成了杀人凶手了。

前途就要尽毁不说,还可能要牢底坐穿,这对还不满二十岁的他来说,绝对是不可承受的灾难。

好在钢笔扎入的并不深,看范坚强现在又生龙活虎的样子,顶多就是皮外伤。

庆幸之余,以智力见长的他开始快速思考怎样面对接下来的局势,反而没了一开始的恐惧。

“冲你,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从小到大,你是第一个敢伤我的人,你等着吃牢饭吧你!”

范坚强看着眼前差点要了自己小命的陈文杰,愤恨得咬牙切齿。

“你的意思是没的谈了?”

见范坚强如此态度,陆见秋心中火气渐渐升腾。

今天的事是因他而起,他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陈文杰因他而身陷囹圄。

“我说过,你跪下来我可以考虑考虑。”

“范坚强,你别得寸进尺!”

诸葛怒不可遏,恨不得立刻上前将范坚强摁在地上暴揍。

“我看你也不是没有头脑的人,给人当枪使很爽吗?你真以为是文杰不小心捅伤了你?好歹你也是个有脑子的富二代,家里有钱有势,别被人卖了还在帮别人数钱,自己还不知道。”

陆见秋摆手制止诸葛,盯着范坚强的眼睛,满是鄙夷讽刺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

陆见秋的话刺痛了范坚强的神经,又察觉出陆见秋话中有话,范坚强不由收起了欠揍的笑容,脸皮抽动两下,凝眉反问。

“看看这个!”

陆见秋将一个小物件扔给范坚强。

范坚强接过,仔细一看,半块拇指般大小的橡皮泥。

“你耍我?”

“这半块橡皮泥是刚从商楚身边跟着的那人手上弹出来了,而他的击中的目标就是文杰握笔的右手,这下你懂了吗?”

范坚强当然懂陆见秋的意思,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那想要自己命的就不是陈文杰,而是商楚。

可自己明明是在给他做事,他为什么要这样?

“我不信,就这么半块橡皮泥,弹出来能有那么大力气?陆见秋,我看你是为了给陈文杰开脱,在这胡编乱造,栽赃他人吧。”

范坚强想到关键的问题,刚才商楚离他们有五六米的距离。

这么远的距离,想要用半块橡皮泥这么大点的东西扔中某个物体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别提要将陈文杰的手臂给撞得能将笔扎入自己的喉咙。

这完全就是天方夜谭。

“不信?那你看着!”

陆见秋二话不说从他手中拿过橡皮泥,环视了一眼周围,发现七八米外的课桌上放着一个不知是谁遗忘了的水壶。

屈指,稍一瞄准,橡皮泥激射而出。

“铛!”

“砰!”

橡皮泥准确无误击中水壶,水壶弹射而起重重砸在地上。

这一手顿时让在场的人同时眼神一缩,范坚强的保镖更是互相对视一眼,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诸葛、陈文杰、田恬以及几名班干可能只是觉得陆见秋厉害,而四名保镖作为也是有些功夫的人,更加清楚其中的厉害。

陆见秋这一手,绝对不是普通会几手功夫的人办到的,至少在他们这个保镖公司,还从未见过有人有如此的指力。

范坚强脸色变得复杂阴郁,已经对陆见秋刚才的话信了八九分。

商楚身边那人他是知道的,甚至还照过几次面。

虽然商楚从没有给他介绍过,但范坚强知道那人铁定是他的贴身保镖。

再加上商楚的家世背景,范坚强用脚指头想也知道那人绝对是个高手。

奶奶的,商楚这王八蛋什么意思?竟然想要老子的命。

但一想到自己千辛万苦就想加入那个圈子的愿望马上就要实现,范坚强又有些举棋不定。

跟商楚撕破脸肯定不行,自己所有的努力不仅前功尽弃,更可能因此给家里惹来更大的麻烦。

想到商楚那恐怖的家世背景,范坚强不由都有些头皮发麻。

看来,这口气只能生生咽下去,没到自己有足够实力的那天,自己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现。

而面前这场戏,自己还不得不继续演下去。

范坚强脸上一阵阴晴不定。

“那又怎样?我只知道差点扎死我的就是他。”

范坚强咬咬牙,不打算就此放过陆见秋四人。

微表情烂熟于心的陆见秋早已从范坚强变换的表情中,看出他已经相信自己的话,也已经感觉出他并不会改变主意。

看来,那个商楚对他来说是一个得罪不起的存在,即便知道商楚想要自己的命,他都只能忍气吞声。

“你怕商楚。”

陆见秋道破范坚强的心思。

范坚强脸色一变,想要狡辩。

“难道你就不怕我?”

陆见秋没等他说出口,已经语含威胁盯着范坚强的眼睛问道,身上散发出一股霸气冷冽的气势。

既然你欺软怕硬,那就看看谁更硬。

此刻,陆见秋打定主意,如果范坚强真要鱼死网破,致陈文杰于万劫不复之地,那他也不介意动用自己身后家族的关系,与他身后的你势力来一场真正的较量,不死不休。

范坚强头皮有些发麻,他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陆见秋能有这样的身手,会是如自己调查过的那般简单吗?

眼见陆见秋动真格,甚至有含恨出手的意思,范坚强身后的四名保镖大为紧张,拳头已经在身后捏得啪啪作响。

空气都仿佛暂时凝固了一般,教室内一时只剩下众人呼吸的声音。

“见秋,让我跟他说两句。”

陈文杰的声音打破了凝固了的空气,响起在众人的耳边。

“范同学,无论什么原因,扎你的确实是我,虽然那不是我的本意,但我在这还是要向你真诚道歉。对不起!”

陈文杰说话的同时,对范坚强深深九十度鞠躬道歉。

范坚强也没想到陈文杰会来这一出,很是意外的同时,嘴角又不由浮起几丝轻蔑的笑容。

现在想来道歉求放过,晚了!

“文杰!你不用跟他道歉,他娘的是他自找的。”

诸葛愤愤不平,为自己的兄弟不值。

陈文杰笑着摆手,示意他不要在意。

道完歉之后,陈文杰抬头看向范坚强,脸色突然露出一个有些诡异的笑容。

“范同学,有件事想告诉你,趁着警察还没来,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范坚强看见陈文杰脸上诡异的笑容,后背再次有些发凉,“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对。

陈文杰也不在意,自顾自说了起来。

“我是贵省人,你应该知道吧?我老家就更不用说,在贵省的一个山沟沟里。我们那地方穷,可以说我们整个市都找不出一个像你家这么富裕的人家。如果在我们那,你们家的人绝对是最精贵的人。”

“我们山里人什么也没有,有的就是脑子和一条不怎么值钱的命,听村里长辈们说,早些年最苦的时候,我们那的人为了一口吃的,都敢把命豁出去。人命在那时是最不值钱的东西,现在条件稍微好一些,但命还是不怎么值钱。”

听到这,范坚强眉头皱了皱,不知道他说这些命啊命的做什么。

“我的脑子还算聪明,真要进了监狱,我想应该也可以立功减刑,用不了几年应该就能出来。”

“范同学你家条件好,你的命应该很精贵吧?要不然也不能有这么多保镖。”

陈文杰笑着指了指范坚强的四名保镖。

“是不是听着有点乱?没关系,很简单。我想说的是,我的命不值钱,你的命值钱。蹲监狱出来后,我一定会来找你,咱俩好好叙叙旧。”

“对了,你是独生子女吧?那真是幸福。我还有个哥哥,他比我聪明,给家里传宗接代的事情交给他就好。”

陈文杰的话东拉西扯,好似拉家常一般人畜无害。

然后听到这里,却是不由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一阵脊背发凉。

威胁,最朴素的话,道出的是却是最赤裸裸的威胁。

看着眼前嘴角好带着几分笑意的陈文杰,沁骨的寒意瞬间袭遍范坚强的全身。

随即。范坚强便又暴怒,长这么大他还从没被人这样威胁,更何况眼下受伤的还是他。

“胆子够大,敢威胁我!你就不怕我先找到你家去?我有的是钱?”

范坚强色厉内荏。

“你可以试试。哦,你大概还不知道,我家在苗寨,我是苗人。”

“我管你苗人还是啥人,既然敢伤我,那我一定要让你付出比我更惨痛的代价!”

范坚强没明白陈文杰最后这句话的意思,心中虽然有些发憷,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岂能让他人看出自己心虚,所以嘴上还是十分强硬。

他没听明白,陆见秋却是听出了陈文杰话中的含义。

苗人,九黎之后。

苗族,自古便是一个野性彪悍、令人敬畏的民族。

陆见秋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陈文杰会对范坚强说出那些威胁的话了。

上辈子曾经在西南服役期间,陆见秋便亲身见感受过苗人的团结,目睹过苗寨中某些充满神秘色彩的事件。

陆见秋相信,范坚强果真敢上苗寨找陈文杰家人的麻烦,只会有一个结局。

去多少人,失踪多少人,还是无声无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那种。

“文杰,不用担心,到不了那一步。让我来处理。诸葛、田恬,你俩和文杰到那边休息一会儿。”

陆见秋给了陈文杰一个放心的眼神,又指了指一旁稍远一点的位置,示意三人到那边去。

声音温和,但不容拒绝。

三人对视一眼,默默点头,很是听话的去到一边。

相处日久,陆见秋的话对他们而言有一种说不出的魔力,下意识的便会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