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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样的,丰年!”黑衣女子幽幽说了一句话之后便隐没在黑夜里。

这边兰草在自己房间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热情和压力,一个给她擦手,一个喂她吃饭,一个给她铺床,还有一个像门神一样杵在屋外。

好嘛,这下子是一点儿自由都没有了,让一向野惯了的兰草很不适应。

她扭头往院子里看去,发现来顺和石头也守在屋外,这下好了,跟着她和丰盛身边的人全在这里了,还真是前所未有的齐全。

“刘婶,我自己可以吃饭;小叔,我自己擦手就行。”兰草试着争取一下自由。

“那不行,今天大哥发了好大的火,你今晚要是没回来,刘婶和香梨他们肯定会受罚,特别是大河,你要是出事,他挨板子都是轻的。”

“啊?”兰草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么严重??”

丰家的规矩一向没这么严啊?怎么忽然就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早知道会连累大河他们,自己就谨慎再谨慎了。

丰盛大概看出了兰草的疑惑,直接替她解释“所以说,以后就算是要出去,也要带齐了人,要不然,你出个什么事或者找不到了,刘婶、香梨还有大河他们可是要挨板子的。”

“噢!”兰草撅着嘴应了一声,她之前一时激动想要进空间缓和一下,谁知道居然睡着了,她只不过做了一个梦,哪里想得到会闹出这么大的乌龙,唉~被人念叨也就算了,可惜以后想要自在一些就难了。

“姑娘,老奴知道您喜欢自在一些,您大可放心,只要是在院子里,老奴和香梨他们一定不打扰您,只是出门的时候千万要带上老奴几个。”刘婶说着说着还抹起了眼泪,今天姑娘不见了之后,她差点儿没被吓死。

“是啊姑娘,您以后走到哪里都带着奴婢,奴婢一定好好练功,奴婢还要保护您呢。”

“姑娘出门一定要带着小的。”屋外的大河也瓮声瓮气地表态。

“好好好,我记住了,以后出门一定带上你们。”面对这几个人委屈巴巴的眼神,兰草只能无奈答应,大不了以后出门把大河还有斐月带上。

对了,斐月不是去取行李了吗?怎么还不回来,对对对,还要给斐月收拾一个房间出来才行。

“刘婶,我今天接回来的人马上就过来了,你和香梨收拾一个房间出来给她休息。”兰草想起这个之后赶紧吩咐正在抹眼泪的刘婶两人,正好给她们找件事情做。

“是,那老奴把院子里的西厢房收拾一间出来?”刘婶心里明白,能让自家姑娘亲自出城去接的人,指定跟自己这些人不同,那些又矮又小的下人房就不要安排了。

“成,就收拾那里。”

“好了,别操心别人了,你赶紧吃饭,吃完了赶快去休息,其他事情都不要管了,这时间也不早了。”

......

斐月提着包袱走进兰草的院子时,大河原本靠在屋外墙上的身体一下子就绷紧了,一只手已经握紧了挂在腰间的剑柄上,他从来人的身上感觉到了压力。

“你是谁?”大河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一步步向自己靠近的人。

“斐月,来照顾我家大姑娘。”

回应他的是一个清冷的女声,只是她话里的内容让大河有些疑惑,‘她家大姑娘是谁?’

“是斐月回来了吗??”兰草在房间里听到两人的对话,直接就出声了,她怕再发生像之前那样的误会。

“姑娘,斐月回来了。”斐月一改之前对上大河时的冰冷态度,回话时的声音都柔和了几分。

“快,快进来,正好介绍你们几个认识。”兰草虽然和斐月才刚认识不到半个时辰,但是她能千里迢迢从京城带来丰家老爷子的消息,自然就跟她亲近几分。

同样的,兰草的话音刚落,第一个冲出房间的居然是丰盛,只见她目光热切的看着眼前这个清冷女人,激动的张了几次嘴都不知道该怎么问出自己关心的问题。

“丰二爷有礼了!”倒是斐月见到走出房间的丰盛,立马向他行了一礼。

“好,好!你真的是从京城来的?”丰盛之前只听兰草说了个大概,他还没有详细了解过情况,只是这会儿院子里人多,他也不好说其他的。

“是的,丰二爷,我从京城带了一封信,在您大哥那里。”斐月知道他想问什么,也没有隐瞒,直接告诉了他。

“多谢姑娘!”丰盛听了之后,对着斐月深深行了一礼以表谢意。

“丰二爷不用这么客气。”斐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不像那个丰年,不说感谢自己还无耻地占了自己便宜,同样是兄弟两个,怎么差距那么大?’

当天晚上,兰草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从床上爬起来雕刻。

香梨依旧没能进兰草的内间守夜,她只能睡在外间的软榻上守着。

丰家两兄弟在丰年的院子里庆祝得到父亲获救的消息,并且交谈到凌晨。

客院的冯先生的心情就比较复杂了,他终究没能从丰年那里打听到今夜那女子的身份。

齐大夫倒没有什么想法,直接被魏大夫从丰家请了回去,要去处理一个棘手的病人。

府城许多人家都因为白天兰草失踪的事情懊悔不已,也不知道是哪家下手这么快,直接将人掳走了,这下好了,自家怕是没有机会了。明天还是先去丰家探探消息的。

李知府的心情就比较复杂了,献上瘟疫方子的功臣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失踪,也不知道京城那边会怎么会样?尤其是国师府那边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问罪自己?

姚家夫妇也有些为难,说好的明天拜访丰家,他们可不是为了其他事情,而是想打听一些家乡的事情,虽然两人一气之下处理了王氏,不过他们还是将王氏之前的话听进去了。

......

第二天一早,兰草起来洗漱时,后 院的练武场已经传出鬼哭狼嚎的声音,她顾不得梳头发,就这么披散着跑了过去。

“怎么了?怎么了?”

自己院子里这几个人,每天晨练可从来没有这样的动静,今天这是怎么了,她居然听到一向沉稳的大河嚎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