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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闯最近很烦恼,白天要被县令催逼着,说是他要十天内破不了案,就将他发配到南方的蛮荒之地。

而夜里那小妾估计看他要不成了,也是极尽催逼之能,弄得他每日出门都是两腿颤颤,甚至脸色都有点发青、发黑。

下头的小衙役以为他是因为担心案子的事情,故而没催促这位新上任的缉盗捕头。

之前的捕快没了缉盗的职位,原本心里还有些不服,但看到这么棘手的案子,心中倒是庆幸自己的大锅砸在了刘闯的头上。

恨恨地跺了跺脚,却是眼前差点一黑,刚刚被那娘们折腾的有点多儿,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快被抽了个干净。

瘫倒在自己的小屋内,这是衙门给他安排的居室,也算是衙门正堂的护翼,为的就是拱卫县太爷,防止有什么妖孽作祟。

城中三日,已经死了七个人,各个死状都极其凄惨,要么身上的血肉被剔得干干净净,要么肠子被剖开,凶手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狗儿的,要是让我抓到是什么人干的,我非把你大卸八块不可!”刘闯有些恨恨地骂道,心里头已经恨极了那个什么凶手。

“如果凶手不是人呢?”楚良听到这里,径直在屋内显身。

刘闯顿时惊诧到不行,原本就被敲髓吸骨,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不已,手掌往旁边的刀架上一抓,这就把一柄长刀直接拽到了自己的手里。

拔出长刀,然后一双阴冷的眸子仔细打量着面前的楚良,他恶狠狠地质问道:“你到底是谁?居然敢私闯衙门,活得不耐烦了吗?”

“哦?看来你这个小东西是不打算要命了?”楚良淡淡地问道,随即运转功法,整个人的身体渐渐变得有些黯淡。

对面的刘闯听到这么一句,赶忙放下了手里的长刀,看着就要消失的楚良,连忙追问道:“先生知道些什么?还请不要走!刘闯知错了!”

“哦?可知道哪里错了?”楚良有些玩味地问道,他知道这么个两面三刀的家伙,完全就是担心自己的前途嘛!

否则这么一个江洋大盗出身的人物会向一个道人低头?

势必不会,要知道这家伙年轻之时,为了在冬日取暖活命,可是拆了道君的庙宇,用那木材去生火来着。

“小的是个有眼无珠的,以为道长就跟外面那些坑蒙拐骗的家伙没什么两样,但刚刚道长那一手分明就是有道全真,小人真是该死!”

“还请道长看在满城可怜百姓的面子上,帮一帮我郭北县城!”

见楚良沉默着还没有说话,刘闯心中猜测眼前这道人应该已经意动,但是自己给的筹码或许还有几分不足,索性再下个猛药!

“若是道长愿意帮忙,尽管留下道号,我可以请县令为您立庙,到时候上仙可享人间香火,岂不妙哉?”

果然是个妙人,怪不得此间天道要选他来做这个真龙!楚良尽职上前,笑着开口道:“龙尚且困于浅滩,汝见识不凡,知我欲要人间香火!”

这人间香火可是个好东西啊!他楚良也曾在通天老师那里学了一些香火神道的手段!

而且通天在教授他这些玩意的时候还特意给他划过重点,他飞升之后,定然是神非仙,一时间无法摆脱仙庭的桎梏,也只能暂时先在天庭落脚。

只可惜自己在特么玄泽界名声太差,以至于大家伙都害怕他,没人说愿意给他立个庙什么的。

亦或许玄泽界修士众多,即便有人有立庙的想法,恐怕也早早被消磨在一系列的斗争之中,要知道玄泽界的斗争可是分外激烈。

除了和上界有联系的隐世宗门,还有的那些普通宗门平均的时间也就一两千年,这还是有元婴修士坐镇的情况下,若是再小点的宗门,也就几十年就要完蛋。

像是楚良这种一统州域的,直接把所有人都给整编,等于是一州的小宗门被他给全灭掉。

“呵呵,你确定能说服县令为我立庙?”楚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手指往旁边一点,心神沟通聂小倩,直接从她那里取了一箱子金银财宝放在地上。

刘闯什么时候看过这么多的金银,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赶忙追问道:“仙师,您这是什么意思?”

“提前给你的报酬,如果做不成,我就把你喂给那怪物!”楚良淡淡地说道,但任谁也能听出其中的 杀意,他不敢多嘴什么,赶忙把事情给应了下来。

指了指外面,楚良这就吩咐道:“去外面挖上一捧土来,本座带你去看看那个家伙!”

忙不迭地点了点头,随即准备往门外而去,但想想旁边的一箱子金银,连忙拿来其中两块金锭,然后小心翼翼地讲箱子盖上,然后就推到了床板下面。

“道长,这金子我准备送给那个女人,请求她在县令面前美言几句。”刘闯已经见识到楚良的神奇,此时做事情都比刚刚要老实了许多。

“东西我已经送给了你,你想怎么做这是你的事情。”楚良摆了摆手,显得极不在意地说道。

默默点了点头,刘闯随即走出自己的房间,就到外面的土地上挖了一捧土,似乎将之当成了什么视若珍宝的东西,还有丝绸制的官服捧着,生怕这些土灰洒掉。

“呵呵,等下你闭上自己的嘴巴,不可发出一丝丝声响!”楚良点了点头,随即手指在土灰上面一点,然后冲着刘闯的眉心处一点。

随后,楚良御使着长风,就这样裹挟着刘闯往今夜的凶案现场而去,这些凡人看不出什么妖气、邪气的变化,只能从什么阴风、凉意的情况来粗浅判断。

但修士只需稍稍洞察,便能知道这城中哪里出了问题,而刘闯还是第一次飞行,他刚要问些什么,但想到楚良刚刚的叮嘱,只能够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子。

这是一处平民的小院,家里似乎并不是很富裕,刘闯看了看方位,这不是城中最为泼皮无赖的牛大、牛二家吗?

他之前为了调查这个案子,那是把城中有案底的人物都调查了一遍,奈何这些人都不在杀戮的现场,甚至那个酒楼里屈打成招的仆人也被他们放了......

已经能嗅到一股子能让人作呕的腥气,但刘闯勉强还能撑得住,到底他是江洋大盗出身,手里也有几条人命在,血腥事情也曾做过。

但一入小院内,却是整个人都要被吓尿,一个森森白骨仿佛满是血煞之气,压在牛大的身上,似乎已经将牛大开膛破肚,在他的胃里翻找着什么!

昨天喝的老酒都要在此刻喷出来,整个人瞪大了双眼,楚良见他似乎有种挨不住的样子,赶忙化作重重影光在他的胸口膻中穴处微微一点。

这酸爽,刚刚要吐的酸水又重新灌入他的胃里,再闻着面前又腥又臭的风,他整个人都快晕过去。

“别说话,否则我就把你喂了它!”楚良在刘闯耳边威胁道,听得这个江洋大盗也是两股战战,根本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么个样子,心里面已经有点打退堂鼓的意思。

“呵呵,你要想想,你现在可是有了官身,要是这事情办不好,可是要被发配到南方的。”楚良又是威胁一句,吓得刘闯脸色发白,咬着牙冲着楚良点了点头。

终究是向楚良屈服了,刘闯细细打量着白骨的情况,只见白骨从牛大的肚子里掏出一个玩意,然后就往自己的骷髅骨架子里塞,似乎急于改善自己的情况。

只不过这次白骨拿的东西有点不对,居然是一双腰子,瞬间给了刘闯不好的联想,难道这骨头棒子也跟他一样,最近肾虚了?

肾虚,所以才出来杀人?能把白骨都造成这个样子,那女妖怪可得是多厉害啊!恐怕是成了狐仙的狐狸精吧!

楚良原本是想来逗逗这个凶人,哪里能想到这个家伙脑袋居然这么抽象,通过白骨挖肾的动作联想这么多,还好他不是现代人,不然一个肾又得编出多少个故事或是事故。

眨巴着眼睛,刘闯又是转过头盯着楚良的眼睛,动了动嘴唇似乎有什么话说!

本来就是要带他见一见凶手而已,见他有了退意,楚良也不再勉强,直接一挥衣袖将之用阴风裹挟的老远,直到县衙旁边的大树下,楚良才堪堪把这个家伙放下。

“呕,呕,仙师......呕,仙师,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太可怕了啊!”刘闯一边抱着旁边的大树呕吐着,一边转过头朝着楚良询问此事。

“呵呵,这东西差点就是你啊!他是你入县衙那天被买走的菜人,要是那女子晚来一步,先行替他去死的就是你啊!”楚良又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却已经把刘闯吓了个半死。

“你是说这东西是菜人?呕!”刘闯指了指发生凶案的那家酒楼,然后喝问道:“那里居然也用菜肉?”

“不止,恒升、聚隆、福缘这几家都是用的菜肉,什么包子、荤菜,都是用的这玩意。”

楚良一说完,刘闯就直接吐了,他今天晚上还带着几个弟兄在福缘用饭,没想到这些个家伙也在用菜肉,此刻他已经对肉有了些阴影,以后甚至以吃素居多......

到底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原本这个家伙在征伐天下的路上,多用杀戮、甚至用人肉充作军粮,但经历楚良这么一遭,明显多了些悲悯之心。

还没等楚良回过神来,一缕功德之力就已经包裹到了他的身上,此时他也有点诧异,静静地看着天空之上,只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仙师,您放心,您立庙的事情稳了,我明天就把县太爷带到案发现场,还有那几家酒楼,保管让他为您立庙。”终于安静下来的刘闯拍着胸脯回应起来。

楚良淡淡一笑,随即点了点头,算是把这件事应了下来。

他笑着给他递过去一个铃铛,然后笑道:“我的道号叫楚良,你且握着这铃铛,若是摇起,我自会化虹而来,定会有仙音缭绕,尔等记得净街。”

“是,是,楚良仙师,你放心,这件事情我肯定会办好的。”刘闯忙不迭地回应起来。

径直点了点头,然后直接化虹而去,翌日的清晨,刘闯直接待在县令的门口,等到县令刚刚起床,他就直接迎了上来:“太爷,祸事了!”

“城中一应诸事,根本不是人做的!”刘闯一入内,就冲着小妾瞟了两眼,在县令喝茶洗脸之际,刘闯直接往她手里塞了两块金锭。

县令恶狠狠地把手里的毛巾往水盆里一丢,然后怒骂道:“该死的家伙,你哪只眼睛看到是妖邪做的,你知道请一个道士要多少钱吗?”

“那些人可比妖孽还凶残,要钱都算准了我县衙的收入,一要都是要许多年的!”县令倒不是不信刘闯的话,关键请道士的价格太贵,他们郭北县承受不起。

“太爷,咱们先去看看,若是太爷觉得太贵,我倒是昔日碰到过一个不要钱的道士!”

“不要钱的道士?那他要什么,不会是什么童男童女吧!朝廷里已经有了个什么国师,你可别在我这地方上搞这套......”

“他就是要个庙,想拿了咱们这当地的香火!”刘闯赶忙应道。

甩了甩袖子,县令对他的话还是有点将信将疑,旁边的小妾这就劝道:“太爷不如去现场看看,若真是妖孽作祟,还是早点消灭的好,万一危及到县衙!”

“对,对,夫人说的极是。”县令当即点头,这就跟刘闯往凶案现场的方向走。

要知道他年轻时候也是个干练之人,但天下都是这么黑,县令也只能随着这污浊的世间同流合污。

牛大家里的院落已经被保护起来,这一进去,县令就嗅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他用手帕捂住口鼻这就走过去。

然后直接呕吐了起来,好不容易被旁边的衙役扶住,然后脸色发白道:“这肚子是抓出来的!”

“妖孽,妖孽啊!”县令大吼,情绪越发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