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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宁汐月专注的手下的银针时,淘淘父母安静的站在门边紧张的拉着彼此的手,眼神焦急又心疼的紧盯着淘淘手上细长的针,同时也期待着有个好结果。

李姐眼睛里都含着泪花,手掌都在冒汗,心里很自责,恨不得自己去代替淘淘受罪。

她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就遭受这么大的罪,都怪他们做父母的不称职,都是他们的错。

他们只期待淘淘真的能在宁汐月医治下恢复健康的身体,重新做回正常的小孩。只要淘淘平平安安长大,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要他们做什么都可以。

看到宁汐月像模像样的医治,对她的医术很看好,李姐和黄镇长暂时把希望都寄托在宁汐月身上。

被他们寄托希望的宁汐月全身心地的投入进去,把周围的人都当做空气,忘我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系统小乌龟都飞在半空中仔细盯着,一点都不敢打扰,绿豆大的两个小眼睛里满是欣赏。

这还是宿主第一次在真人身上独立进行如此大型的针灸术,做得还真不错,它的眼光好是一如既往的好,选的宿主做什么事都一片从容,永远认真对待。

宁汐月:不认真不行。

此次施针可不像当初扎宁潇潇那么随意,她也还没达到能随意扎针就能好的境界,需要精准控制,力度、时间、旋转的圈数、手法等等都要把控住。

不仅是脑力活,还是个体力活。

施到最后,宁汐月已经满头大汗,后背的背心都打湿了,而她面前的淘淘已经睡着了,还睡得正香,让她羡慕呀!

虽然在空间里拿着试药机器人反复练习了很多次,早已达到熟能生巧的地步。但一套针施下来也是让她筋疲力尽,精神都要耗费光了。

淘淘身上的针一一收完后,宁汐月的手都在轻微颤抖着。

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当初签到的针灸术里面还配套了按摩相关知识,除了给病人用,最重要的是给她自己用。

这一场下来要是不按摩那她的手准废掉,明天起床后那手指和手腕绝对不是她自己的了。

这针灸术比让她做什么都耗费体力和耗费心神。

等等,一耗费心神就容易掉头发,等把淘淘完全治好,她这头亮丽乌黑又浓密的头发怕不是保不住,肯定得大把大把的掉很多下来。

宁汐月想到后世那些医院主任和经验丰富的医生要么是地中海要么就是头发稀疏,逐渐长成了病人眼中信任的样子,最显着的特征就是没头发。

不要呀,她不能让自己成为秃头少女。

宁汐月下意识的摸着又黑又粗的大辫子,好不容易有了一头可以给洗发水打广告的头发,她一定得好好保护起来,得回去研究一下养护头发的东西。

宁汐月边想边把银针给处理干净收拾到银针包里,边上淘淘的父亲见此在后面焦急的询问:“汐月同志,这就好了吗?”

“还没有,再等一下,快了。”

宁汐月一边回答,一边给淘淘按摩,一边看向李同志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李同志马上就明白过来,摸着兜里的接骨续筋散,想着宁汐月在车上给他说的话,去拿了一个空碗和水过来,拿出药粉倒了一小部分在碗里搅拌成粘稠的糊状。

剩下的药继续包装好,放到一边。

黄镇长疑惑的看着兄弟做的事情:“阿风,你这是在做什么?这里面是?”

“虚,你懂的。”

李同志手抬起来,指了指天花板,神神秘秘的说了一句就什么也没说了,看着黄镇长认真的点了几下头后低头继续搅拌着药。

是什么意思全然让黄镇长夫妻俩自行去猜测。

黄镇长看了看天花板,煞有介事的点头,脸上出现恍然大悟的表情,同时谨慎的点头,抱拳说道:“明白明白,谢谢。”

说完后退到一边,什么话都不再询问,眼眶发红,脸上饱含感激之情,似乎还被感动了。

宁汐月:啥玩意,这么敷衍的一句回答都行?李同志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做了几个动作就明白了,看黄镇长的表情也不知道是脑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都热泪盈眶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给你一个开头,后面全靠对方脑补?

厉害了李同志。

她表示学到了,以后遇到自己不想说的事情就这么办,还挺方便的。

李同志搅拌均匀后端到宁汐月面前,并把为用的药粉递过去,诚恳的说道:

“用这个帮他涂上包扎吧,这是上好的药,对于淘淘的恢复很有帮助和效果。”

“我看看。”

宁汐月装模作样检查一番未用的药粉,又弄了一点已经搅拌成药泥的药放到鼻子下闻了闻,随后点头说道:“好,就用这个。”

她真诚的看向黄镇长夫妻俩:“我看了一下这个药不错,比我准备的药好,以后每天都可以给淘淘涂上这个。”

“好的,好的。”

黄镇长一点别的想法都没有,连连点头,看着药的眼神热切,对这个药是深信不疑。

宁汐月大概知道他是脑补了什么了,肯定是把这归到上头组织专门给他的秘密药,还是那种效果绝佳,但暂时处于小范围所知,还没有对外公布的秘密阶段。

李同志和黄镇长的家庭背景都不简单,双方对于各自的家庭又了解,他肯定是以为李同志用自己的关系弄到了好药,所以他才会同意给淘淘用药。

脑补真省事。

宁汐月毫无心理负担的把药膏抹到淘淘手脚上,配合着按摩手法把药效按进去,促进吸收。

最后再把剩下的药膏抹在手脚有问题处,用纱布包好。

“好了,这一次的针灸算是完成了。”

“汐月同志,我们家淘淘大概要针灸多少次才能好。”黄镇长眼含期待的看着宁汐月问道。

“这要看淘淘的情况来定,不要着急,一周左右就能看到效果,大概两个月就能看到最后的结果,你们家长现在要做到的就是好好陪着淘淘,帮助他恢复心理健康,每隔五天我会来看淘淘一次。”

宁汐月指着桌上的药粉:“这个药记得每天给淘淘弄点敷到伤口处。”

“好,知道了,谢谢,谢谢你,汐月同志。”李姐把药粉拿到手里,不断感谢。

“汐月同志,有个事情想问你一下,我们本是今天就要出院带淘淘去京市医院看病,出院手续都办理好了,那边医院也联系好。”

黄镇长客客气气说道:

“现在阿风把你带来帮淘淘看病,我看淘淘对你也很喜欢,你对他的身体上和心理上都能给予帮助。我在想这一周继续在这个医院医治,再配合你的治疗,一周后看淘淘的身体状况决定是否带他去京市,你看能行吗?”

黄镇长对李风带来的人还是很相信,但事关他儿子的身体,他不得不谨慎点,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还因为他受了这么多苦,但他又不想放弃宁吸汐月这边的机会,所有相出这么一个折中的办法。

“能行。”

宁汐月一口回答道,她也没什么不高兴的,换做她是淘淘的父母也会作出这样的决定,孩子的身体最重要,这是一个负责任的父母应该做的,她理解。

要是真这么草率的相信她,从而放弃回京市看病,她才会替淘淘不值得。

“谢谢你的理解。”黄镇长上前一步,握手感谢。

宁汐月朝两人打招呼告辞:“行,那我就先走了。”

黄镇长夫妻俩笑呵呵的点头送宁汐月和李同志出门。

宁汐月走在前面,李同志走在后面,出病房门时黄镇长拉着李同志,在他的耳边小声问道:“老李,你给我透个底,这位宁同志到底是什么人,能劳你亲自做担保。”

黄镇长是知道自己这位儿时的朋友,不是一个会轻易为别人的事做担保的人,除非是他极其相信的人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