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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星轧钢厂

李厂长将车钥匙交给曹卫国:“卫国,车的手续已经办好了,我也跟小车班打过招呼了,你要用车随时用,有了车你外出采购物资也能方便些。”

曹卫国:“谢谢领导。”

拿着车钥匙到了小车班,小车班的班长热情给曹卫国介绍车的性能和一些注意事项。

这辆车是长江牌46型吉普车,1957年以威利斯m38A1“美吉普”为测绘对象开始逆向研发,克服了缺资金、缺机床、缺模具等重重困难,仅用3个多月时间,就成功试制这台“长江牌”46型越野车。

1958年5月,我国第一台越野车“长江牌”46型吉普终于实现了样车下线。

这辆车生产于1959年,车龄虽然不小了,但保养的非常好,以前除了厂长、副厂长其他人根本没资格使用。

摸着军绿色的车身,曹卫国的心里也不由得兴奋。

在这个自行车都没有普及的年代,开汽车那可是一件相当了不得的事情。

班长刘壮热情道:“曹处长,车没油了随时过来,哪有儿故障了随时喊我,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曹卫国将一包中华塞给刘壮:“谢谢刘班长,你放心,我跟你可不会客气。”

上了车,打着火,曹卫国略显生疏的发动汽车,带起一阵烟尘驶出轧钢厂,行驶在街道上,引得行人注目。

“爽!”

这车虽老但操作简单,曹卫国很快就熟练掌握,速度也由20迈飙升至40迈……

“嘟嘟嘟!”

吉普车开进南锣鼓巷,曹卫国按了按喇叭。

正在胡同遛弯的阎阜贵扭头一看,眼睛顿时睁得滚圆,随后快步走到吉普车的旁:“卫国!你这是?这车是?”

曹卫国嘚瑟道:“三大爷上来坐坐,我带您兜兜风。”

阎阜贵毫不客气的拽车门:“好啊!好啊!大爷这么大岁数还没坐过小汽车呢,诶,这车门怎么打不开啊。”

曹卫国笑道:“车门锁着呢,您等我给你开门。”

等曹卫国打开车门,阎阜贵满脸激动

的坐上车,屁股扭来扭去:“舒服!汽车里面是这样啊!可真好!卫国开车啊,跑起来。”

曹卫国给了脚油,吉普车缓缓向前。

阎阜贵紧张的双手抓住座椅,激动的大喊大叫:“动了!动了!真的动了!慢点儿慢点儿!”

曹卫国哈哈笑道:“哈哈哈……三大爷连5迈都不到,再慢就熄火了。”

阎阜贵抓着座椅道:“卫国,你在咱们院儿门口停下,你再按按喇叭。”

“嘟!嘟嘟!”

曹卫国笑道:“您这要干嘛啊?”

阎阜贵把头伸出车窗:“大家伙快出来啊!”

院里的住户听到喊声,三三两两的走了出来。

最先出来的自然是三大妈,瞧见阎阜贵坐在吉普车里,顿时惊讶不已:“老阎!哎呦!你怎么坐上小汽车了!”

阎阜贵眉开眼笑道:“嘿嘿,我这是沾了卫国的光,瞧瞧这车多气派,里面好着呢,说动就动,厉害的紧。”

三大妈跑到车旁:“你下来让我也坐坐。”

阎阜贵抓着车窗:“别啊,我还没坐够呢。”

邻居们走到大门口,看到这场景也是颇为惊讶,七嘴八舌的围了上去。

“阎老师!”

“三大爷行啊,坐上小汽车了!”

“三大爷你这是立了什么大功了!”

“卫国!是怎么是你开车!”

三大爷得意道:“哈哈哈,我沾沾卫国的光,是卫国非要请我坐车,我就上来感受感受,还别说,这小汽车坐着就是舒服。”

傻柱满脸不爽道:“曹卫国,你老实交代,从哪儿偷的车啊,是不是偷的厂里的!”

曹卫国冷笑道:“傻柱你是不是又皮痒了,你要认为我这车是偷的,你现在就去报案啊,少在这儿阴阳怪气的,别找我抽你。”

傻柱脸红脖子粗道:“曹卫国你牛什么啊!你有什么可牛的啊!你不就是个小处长吗!这车就算不是你偷的,那你也是公车私用,你以权谋私,你等着吧,早晚有你好果子吃。”

曹卫国笑道:“傻柱!你爱怎么想怎么想!你就是想破大天儿,你也伤不到我分毫,你啊,还是赶紧养好你胳膊,抓紧回食堂刷盘子吧,要不然,你那杂工的位置都要被人顶了。”

傻柱气的瞪眼:“你!你!你吓唬谁呢!你甭想那工作威胁我!”

二大妈小心翼翼的摸着车头:“卫国!这汽车哪儿的啊?可真气派,不会是你买的吧?”

曹卫国道:“二大妈您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哪儿有这本事啊,这车是厂里的,厂长看我经常下乡采购物资,路上耽搁的时间太长,就把这车拨给我用来代步了,我也是刚领到车,开出来练练,熟悉熟悉车况。”

“那就是厂长给你配的车啊!卫国你可真有出息!”

“卫国,我能摸摸这车吗?”

“卫国叔我想上车坐坐!”

“到底是领导,这待遇就是不一样!”

“瞧瞧人家曹卫国,这才二十多就坐上汽车了!”

“傻柱你什么时候也开个车啊!”

“傻柱你就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这车来路正当,你挑不出毛病。”

“柱子别瞪眼了,你这辈子怕是也没开车的命。”

听了曹卫国的话,街坊四邻双眼冒光,争先恐后的围上吉普车,左摸一下右敲一下,又是新奇又是羡慕。

傻柱被几个年轻人嘲讽,气的浑身哆嗦,攥着拳头想要揍人。

棒梗几个孩子站在门口,眼睛发光的盯着吉普车,那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吕飞跑到车旁:“卫国叔,我想坐小汽车,我还没坐过小汽车呢。”

曹卫国熄了火拔下钥匙,打开车门走下车:“好啊,我抱你上去。”

“卫国叔我自己能上!”

吕飞迫不及待的爬进去,坐在驾驶座上高兴的不行。

“卫国叔我也想坐车!”

“卫国哥让我也坐坐!”

“卫国哥你最好了,让我也坐坐车吧!”

一帮小孩瞧着吕飞羡慕不已,纷纷缠着曹卫国要坐车。

曹卫国笑道:“一个来一个来都能坐。”

孩子们开心的堵住车门,催着吕飞赶紧下来。

瞧着一个个小孩上车下车,大人们都恨不得去排队。

这不三大妈另辟蹊径,把三大爷拽了下来,自己美滋滋的坐上副驾驶。

“你们让开,我也要坐车!”

棒梗急冲冲的挤进来,伸手就把一个小孩儿推开。

小孩儿当然不干了,挡在前面不让路:“我都排了好久了,你想坐车后面排队去。”

棒梗拽着小孩儿的衣领:“李川你是不是想挨揍!”

“啪!”

“哎呦!”

一个青年走过来对着棒梗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小贼你想揍谁啊!”

名叫李川的小孩叫嚷道:“哥!棒梗欺负我还打要我!”

棒梗捂着脑袋后退:“李河你敢打我,我告诉我干爷爷去,你给我等着!”

李河对着棒梗就是一脚:“你欺负人还有理了,欠揍!”

棒梗被踹的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嚎啕大哭:“呜呜呜!李河欺负人!呜呜呜!李河欺负人!”

右手已经拆了石膏的傻柱气势汹汹的走过来:“李河你要不要点儿脸,你多大的人了欺负一个孩子!”

李河年龄不大但胆子不小,撸起袖子冷笑道:“怎么着!要给你干儿子出头?傻柱你个又傻又残的老瘪三!你当我怕你啊!”

“小子你找揍!”

“啊!”

“哎呦!”

“啊!”

傻柱这暴脾气能忍?

抬起手就扇向李河,只是他忘了自己的右胳膊还没好利落。

李河挥胳膊一撞,疼的傻柱哎呦痛叫,紧接着肚子又挨了一脚。

“李河你住手!”

眼瞧着傻柱被踹了一个跟头,一大妈急声叫喊着冲出来:“有话好好说,你怎么能打人啊,你不知道柱子还受着伤啊,你把柱子打坏了你养他啊。”

李河理直气壮道:“一大妈如果你眼神不好,你可以问问在场的街坊,是谁先动的手,我这是正当防卫。”

一大妈:“正当防卫也不能下这也的狠手啊,你说说你,都是一个院的邻居,你忍心下这么重的手。”

曹卫国嗤笑道:“一大妈您老人家差不多得了,您怎么跟易中海学的不想人了,就允许傻柱打人,不许别人还手啊,再说了,李河还手可不狠,以前傻柱打许大茂那才叫狠呢,许大茂都被他打的不能生孩子了,这您怎么不说啊?我劝您少跟易中海学,他不是人,您也不想当人啦?”

一大妈气的浑身发抖,三大妈走下车劝说:“别说了都别说了,大家伙都说邻居,刚才还开开心心的呢,不至于闹成这样,你快带傻柱回去吧,这事儿大家都看在眼里,李河有不对的地方,傻柱也不占理。”

一大妈扶起捂着肚子的傻柱:“柱子咱们回家。”

傻柱恨恨的瞪了眼李河,当然也忘不了曹卫国。

等孩子们都坐过了车,曹卫国上了车打火给油,在棒梗满是恨意的目光中开走,那眼神凶狠的一点儿也不想十几岁的孩子,反而像极了一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