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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锣鼓巷

从天亮开始,曹家就热闹的让人眼红。

好家伙一波接着一波的人,带着礼物赶集似的往曹卫国家里跑。

有曹卫国的徒弟、下属、朋友,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这人来人往的场景让街坊四邻都看傻了。

这么多人这么多礼物,曹卫国的屋子怎么装得下?

三大爷阎阜贵一脸的惊讶:“听说过曹卫国人缘好,人脉广,但也没想到人缘这么好!”

阎解成撇嘴道:“狗屁的人缘!都不是一群趋炎附势的东西!瞧着曹卫国当了副处长,赶着过年来巴结讨好。”

二大爷看着宾客盈门的曹家,酸的好像吃了一百斤柠檬,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待遇。

眼见着曹卫国飞黄腾达,变得炙手可热,四合院的邻居们深感: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光是轧钢厂下属和曹家的亲戚,上赶着过来巴结的人就不少。

什么后勤处的干事,采购科的副科长、食堂的股长……还有远房的堂哥、乡下的表弟……就连许多没听父母提起过的亲戚都过来了。

这才不到一年的功夫,门可罗雀的曹家就变得车水马龙,曹卫国模样没有多大变化吗,但是这身份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身份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副处长怎么说也是个官儿,已经不再是普通的平头小百姓。

现在的曹卫国当了小领导,又深得厂领导的重用,还结交认识不少的高级领导,说不定来日就会更上几层楼,那么他们这些人不赶紧打好关系,以后怎么跟着沾光儿?

至少,大部分的客人都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来的曹家。

曹卫国对于这样的事儿也没有觉得不对,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雪中送炭的人少,锦上添花的人多。

你一没钱二没身份三没本事,被人瞧不起很正常。

有了钱有了地位有了名气,别人巴结讨好更正常。

也就是四合院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朝夕相处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只认为曹卫国当了个小领导,拿了高工资,没什么了不起。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曹卫国这个副处长权力有多大,分量有多重,能够改变影响多少人的生活和前途。

单是跟曹卫国关系好的李东、马亮的工资就翻了两番,更重要的是还有了行政级别,这要是没有曹卫国的关系,这种事儿根本轮不到他们。

再如刘利民、楚金水、南易、李飞等人那都是跟着曹卫国在一条船上,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不过分。

另外赵美红、冯科长、赵科长、刘主任等人那既是朋友更是上下级关系,趁着过年的机会不跟上级领导拉近关系,那不是犯傻是什么?

许大茂看着曹家的热闹场景,心里说不出的羡慕和眼热,想了想从橱柜里拎了两瓶儿茅台,笑容满面的奔了曹家。

外面的人都跑过来走动,他这个邻居岂能落后,万万不能错过近水楼台的好条件。

南区食堂的周股长惊讶的说:“许组长!你跟曹处长住一个院儿啊!”

许大茂组长笑道:“你今天才知道啊!老周!你也太不关心我了!合着以前都不知道我住哪儿啊!”

周股长笑道:“瞧你这话说的!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住哪儿!只是以前没注意到曹处长也住在这个院儿。”

许大茂看着周股长拎着的东西笑道:“老周行啊你!两瓶汾酒三条大前门!”

周股长道:“我这是过来答谢曹处长的,十月的时候多亏的曹处长帮忙,要不然我小外甥的满月酒都办不起来,这不过年了,我过来谢谢曹处长。”

许大茂笑着点头:“嗷嗷!这事儿啊!”

周股长戏谑道:“许组长你这是?”

许大茂笑道:“我也是来答谢卫国的,我能当上组长就是卫国帮的忙!”

这说着话二大爷刘海中走了过来:“许大茂你在这儿干嘛呢!”

许大茂笑道:“二大爷您老人家也过来有事儿?”

刘海中脸红道:“我过来瞧瞧卫国需不需要帮忙,我家俩小子闲着也是闲着,卫国要是有什么事儿脱不开身,我就让我家俩小子帮着干点儿活。”

许大茂打趣道:“以前没看出来二大爷还是热心肠啊,不过啊,估计用不上您那俩小子,你瞧瞧卫国那俩徒弟,勤快又孝顺,什么活儿都干。”

屋里曹卫国热情的招待着客人,宋玉兰大着肚子沏茶倒水,何雨水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跟着帮忙。

刘利民和李飞有眼力见的帮着烧火烧水,递烟点火端茶水。

中院

傻柱一脸不爽的跟秦淮茹说:“你瞧瞧曹卫国那小人得志的样儿!当了官儿就吃拿卡要!什么东西啊,早晚得进监狱吃窝头,有不了好下场。”

秦淮茹不以为然,嘴角浮现出一抹讥诮笑容:“我瞧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要是也能当个领导,这些人也会踏破你家的门槛,到时候你比曹卫国还得高兴。”

傻柱假正经道:“不可能!我何雨柱光明磊落,最受不了这种蝇营狗苟和阿谀奉承!”

秦淮茹笑道:“柱子!没看出来啊!你还知道这么多成语!”

“秦姐!你这是笑话我还是夸我啊!”

傻柱极为委屈的嘟囔:“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要不是太正直也不会一直上不去,我要是多拍拍领导马屁,现在还能有曹卫国的事儿。”

傻柱一直自诩不凡,认为自己有本事,领导不提拔他就是故意打压排挤,要不然他早就该当食堂主任了,还能让曹卫国这小人踩着头顶?

他可是正宗的谭家菜传人!

他掌勺的时候曹卫国还不会炒菜呢!

他之所以没有当上领导,就是因为他不屑溜须拍马。

他何雨柱光明磊落,宁死不屈!

听了傻柱的大话,瞧着傻柱的模样,秦淮茹心里面不仅感叹:“这傻柱就是傻柱!真是没有起错的外号!不懂人情世故也就算了,还没有一点儿自知之明!就这样还想当领导?那个领导喜欢你这种混不吝的大爷?”

秦淮茹说:“你啊该跟领导说些好听的话就说一些,说好话也不花钱,跟领导处好关系总是没有坏处,你要是能跟曹卫国多学学,以后食堂主任说不定就是你的。”

秦淮茹对傻柱说的话是出于好心,也是感念傻柱多年的帮助,而且傻柱混的越好,她也能多沾一些光儿。

听到秦淮茹的话,傻柱没来由的心烦气躁。

曹卫国是什么东西!

吝啬、小气、卑鄙、阴险、狡猾、自私自利、溜须拍马的坏种小人!

我跟他学?

他这个坏种也配?

傻柱赌气的说:“曹卫国就是个坏种!有什么值得学的!我跟他势不两立!早晚我要将他狠狠的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