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撺掇利用老石
而是笑着朝何雨柱与老石说了句，“也就是你们两位老哥，换了其他人在这儿，我这嘴巴，可比保险库的大锁还要牢靠呢！”
随即，便转了言语，聊起了厂里的风月八卦，说某个女工在和谁搞对象，又说某个老钳工要嫁女儿，某个车间大姐老来思了春。
各种的话题都聊了一圈，小徐有些不胜酒力，最先提出了告辞。
何雨柱和老石一起送他出了食堂的大门，等目送着徐建业的背影渐渐远去以后，老石想了想，也准备要走，但何雨柱却突然喊住了他。
被外头的冷风一吹，何雨柱脑中的思绪更加清明了许多，刚才就有的一个想法，也变得更加清晰了起来。
他看了身边的老石一眼，先递了根烟给他，然后缓声说道，“老石，眼瞧着许大茂明后天就要回来了。”
“如果真依着建业说的那样，许大茂早就已经失了厂领导的看重。”
何雨柱转头盯住老石的眼睛，轻笑着道，“你……想不想报了上回的仇？”
提到报仇两个字，本就带着点儿酒意的老石，眼珠子立马就红了起来。
他咬着牙道，“我当然做梦都想！”
可在随后，又摇着头说，就算有小徐透露的消息，眼下也没个什么好机会，所以，要找许大茂报仇的话，至少眼前是办不到的。
“怎么就办不到了？”
何雨柱笑着道，“我这里刚好就有一个机会，如果老石你真的想要报仇的话，咱们可以仔细的商量商量。”
老石眼前一亮，急忙朝何雨柱问道，“何师傅，您这话怎么说？”
何雨柱道，“你上回去捉许大茂的奸，不是扑了个空，被那小子给全身而退了吗？”
“咱们这回啊，就从哪儿跌倒，再从哪里爬起来！”
何雨柱和老石说了许大茂和秦京茹之间的奸情，尤其着重点明了秦京茹已经怀了孕的事。
“许大茂一旦回来，娄晓娥是肯定要和他摊牌，解决这件事的。”
“你到时候带上人再去我们那四合院一趟，只要能拿到秦京茹的怀孕证明。”
何雨柱冷笑一声，“这就是铁证如山！”
他把自己的计划，仔仔细细的和老石说了一遍。
老石听后立时就拍案叫绝起来，连连称赞。
他笑着说，如果真能证实了秦京茹和许大茂之间的奸情的话，这一次，可绝对有够许大茂受的。
要是许大茂的妻子还愿意来厂里闹一闹的话，许大茂怕是连工作都没法儿保住了。
老石开始祈祷起来，祈祷娄晓娥不要选择轻易咽下这一口气，而是要大张旗鼓的来厂里大闹一通才好。
老石的样子，让何雨柱忍不住就暗自失笑起来。
他当然不可能告诉老石，今天他们几人在喝酒的过程中，之所以会突然将话题转到许大茂的身上，完全就是因为有自己在暗中引导的结果。
何雨柱更不可能告诉老石，娄晓娥那里，早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这次一定不会再轻易放过许大茂。
别说是来厂里闹一闹，就算更多的事，只要能让许大茂和秦京茹不痛快，她也都愿意去做！
和老石又聊了几句，商定了一些细节。
随后，老石就回了宣传科，取了一些自己落在办公室里的东西，便回家去了。
而何雨柱也转身进到食堂里面，喊了正一个人在厨房里练习刀工的马华，开始收拾起了自己刚才与老石等人喝完酒后，所留下的满桌狼藉。
“师父，您和小徐他们都聊什么呢？”
“我在厨房里，可都能听见你们几个喊叫的声音！”
跟着何雨柱一起，把盘子碗筷都拿回到厨房里头，丢到了刷洗用的大水池子里头泡上。
马华一边在那里忙碌着，一边扭过头，看向正在另一边准备倒杯茶喝，用以醒醒酒的何雨柱，问出了自己心里憋了已有好一阵子的疑惑。
何雨柱闻言，笑着看向马华，“好奇？”
瞧着连连朝自己点头的马华，何雨柱却并没有对他做出回答。
反是笑着和马华说道，“你最近的功课学得都不错。”
“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其他的事啊，你还是少搀和的为好。”
何雨柱没有让马华参与到最近的这些烂事里来，马华的心里当然是很不开心的。
可在这个年代，师命比天大。
既然何雨柱已经有了决定，马华是无论如何也没法儿改变现状。
所以，他就只能化悲愤为动力，把心思全都放到了功课上去。
在月底时何雨柱对他的例行考核中，竟拿出了一份极为漂亮的答卷，着实是让何雨柱惊喜了好一阵子。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
对眼下的何雨柱来讲，当务之急，还是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利用好许大茂下乡的这段时间，仔细准备，等许大茂回来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
一旦把这件事做成了，既能帮娄晓娥出一口恶气，最重要的是，也能帮着何雨柱自己，解决一个将来会有的威胁。
要不然的话，真等到了那个特殊年代，何雨柱可没有什么空闲去和你许大茂一起玩游戏……
老石和徐建业提供的消息还是很准确的。
只在礼拜五，也就是何雨柱和他们吃完那顿饭后的第二天下午，许大茂和陈多福、林勇他们，就带着满身的疲惫，从乡下回来了。
不过，他们几个虽是瞧着都疲惫的很，可每个人的精神头却全都不错。
最重要的是，相比于刚出发的时候，他们四个人回来，手里拿着的，除去当初带去的随身行李以及放电影所需的各种设备胶片以外，每个人的手里都多了个一看就沉甸甸的，装了不少东西在里头的麻袋。
就连市文化部来的那位年轻干事也不例外。
瞧他们几人的这副样子，与其说是下乡出差，倒不如说成是往乡下进货去了，还要来得更实在一些。
因为今天已经是礼拜五了，此时再去找厂里的领导们汇报工作，显然是有些不大恰当的。
更何况就许大茂他们的这副样子，也实在不适合出现在领导们的面前。
所以，在许大茂的带领下，众人先把放映电影的各种设备以及此次带去乡下的电影胶片全都拿到了放映站里，找到其原本所在的位置，妥善放好。
然后，就拎上各自带回来的山货，相互间笑呵呵的打了声招呼，便各回各家去了。
“小林念过几年书，以前也常给领导写一些文件报告什么的。”
“反正这小子单身一个，年纪又轻，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
“不如咱们这次下乡的汇报材料，就让林勇这小子去写得了，咱们呐，也能得一个轻松自在，好好享受享受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愉快生活！”
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起临分别前，陈多福玩笑似的说出的，让林勇来负责写周一要交给厂领导的汇报材料的那些话，许大茂忍不住就又笑了起来。
他没有拒绝陈多福的提议。
毕竟顶着冬日里的严寒天气，在乡下的各个村子里来回忙碌了这样久的时间，许大茂也实在是劳累的很了。
再想到还有个怀了身孕的秦京茹在等着自己，许大茂就更加没有闲心思去写什么给领导的汇报材料。
现在的他只想要赶紧回到家里。
然后背着娄晓娥，从自己拎着的这一袋子山货中拿出几样来，交到秦京茹的手上。
要知道，许大茂麻袋里装着的这些，可全都是听过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的陈多福的讲解以后，精挑细选出来的东西。
对于安胎保胎养身子，最有效用了。
急不可耐的回到家里，看到娄晓娥还没下班，许大茂心里不由得便暗暗欢喜起来。
他往院子里晃悠了一圈，瞅着没人注意的当口，一个闪身，就钻到了秦淮茹家。
秦淮茹可不像许大茂，能够随随便便的早退下班，此时仍还在车间里忙碌着呢。
棒梗没有放学，槐花和小当都去了胡同口玩耍。
所以，秦淮茹家里，此时就只有秦京茹和贾张氏两个人在。
看到许大茂突然就闯了进来，原本盘腿坐在床上嗑瓜子的贾张氏，心里顿时就是一惊，赶紧透过窗户往外头观瞧起来，发觉外头并没有什么人时，才算是松了口气。
可秦京茹想的就没有贾张氏那样多了。
这么些天过去，秦京茹早就已经认定，自己绝对是要嫁给许大茂做老婆的。
毕竟她仍只是个年岁并不算大的小姑娘而已，对于爱情的美好，仍还存着各种各样的幻想。
许大茂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回忆着许大茂当初说给她的各种甜言蜜语，以及那天下午的美妙滋味，竟使得秦京茹越发的对许大茂情根深种了起来。
此时才看到许大茂出现，立时就如燕归来一样，扑到了许大茂的怀里。
瞧那样子，如果不是秦京茹还记得有个贾张氏在家里，他们两人恐怕都要直接啃在一起了！
贾张氏才转过头来，就瞧见了已经搂在了一起的许大茂和秦京茹两人。
她脸上才刚刚有所舒缓的面色，立时就变得急切了起来。
贾张氏急声喝道，“哎呀，你们两个还不赶紧分开？”
“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就这么搂搂抱抱的，万一被人瞧见，你们俩以后还怎么做人？”
秦京茹刚才主动做出投怀送抱的动作，还可以说是因为太过思念许大茂，以至于有些情不自禁。
但此时被贾张氏用言语点出，她心里难免添了许多的羞意。
垂着脑袋不敢再赖在许大茂怀里，而是赶紧钻了出来，红着脸站到了一旁。
许大茂笑着朝秦京茹抛去个媚眼，随即，才转而朝贾张氏回话道，“张姨，没有事的。”
“咱们在自己家里，怕什么呢？”
三言两语间，和贾张氏之间拉近了距离。
随后，许大茂又继续说道，“况且，我进来前也注意过，院里没有别人。”
“再者说了，就算有人瞧见我进来了，但就咱们两家的关系，我许大茂下乡回来，拿点儿东西先来看望张姨您，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贾张氏这时总算注意到了许大茂手里还拎了东西。
再想想许大茂说的确实也有道理，于是，便不再过多追究。
只是拍着手，满脸慈笑的看向许大茂，嘴里连连叹道，“好，好。”
“大茂，你果然是个孝顺的。”
“京茹是好福气啊，能有你这么个好归宿，连张姨我，可也羡慕的很呢！”
许大茂虽然很想要和秦京茹好好温存一阵，但有个贾张氏在旁边，他终究也很难能放得开。
而且，平心而论，如果不是秦京茹肚里有了孩子，如果不是秦淮茹手上已经拿住了自己的把柄，许大茂还真就不会对秦京茹表现出眼下这样程度的热情来。
一个土里土气的乡下丫头罢了。
就算自己已经打定了要和娄晓娥离婚的主意，可如果拿秦京茹去和娄晓娥比，还真就无论如何也比不过。
“唉……”
看了眼朝自己甜甜笑着的秦京茹，再看一眼坐在床上，只提了句秦京茹这两天害喜害得厉害，又总想要吃些酸东西的话以后，便默不作声起来的贾张氏，许大茂知道，贾张氏这里，是在等自己做出一个新的承诺。
心里暗暗叹息一声，许大茂并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分毫。
他做出一副高兴不已的样子，先朝着秦京茹说了好些情话，随即，便又扭过头来，冲着贾张氏做出保证。
“张姨，您和京茹放心好了，和娄晓娥离婚的事，我肯定不会耽搁太久。”
“最迟过年，我一定让京茹风风光光的嫁进我许家的家门！”
许大茂没有在贾家的房子里多待。
只在听到院里的人声渐渐多了起来以后，立马就起身告辞，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毕竟，许大茂多精明的一个人？
他可不想在和娄晓娥离婚之前，被人看到自己的什么错处。
那样的话，就算最后真离了婚，也肯定不会是许大茂想要看到的结果。
许大茂回到家里，才刚刚坐下休息了一会儿，娄晓娥就下班回来了。
许大茂原以为娄晓娥和自己这么好些天都没见面，心里再多的怨念恐怕都已经散了个干净。
看到自己今天终于下乡回来，多多少少也该给自己一个笑脸，说一些软话吧？
晚上再做一桌好菜，陪自己好好聊一聊。
许大茂也就有了施展手段的余地，在从娄晓娥这里先骗取到足够好处的前提下，再选个日子，找个借口，提出离婚的事。
可娄晓娥进了屋，看到他已坐在了家里，居然就只是不咸不淡的朝他问了句，“回来了？”
随即，只将从单位带来的饭盒往厨房一丢，然后也不停下脚步，从衣柜里取了身大衣出来换上，告诉许大茂说她要回娘家一趟。
紧接着，竟就头也不回的出了家门，直接把一个才刚走了一下午的山路回家，就只在贾家喝了口热水的许大茂，给留在了家里！
“回娘家？”
“我不在家这几天，你什么时候回娘家不行，非得选在今天？”
许大茂很生气。
他觉着娄晓娥实在是太不识抬举了一些，亏得自己这次下乡，还总是记挂着她，专程给她带了些野山菌回来煮汤。
也不知道她天天给自己摆这么张死人脸，到底是给谁看的。
“走吧，走吧！”
“你干脆死在外头才好呢！”
忽然就有一股无名火从许大茂的心底生出，让他实在是烦躁的很。
朝着早就空无一人的房门处大骂几句，又顺手抄起桌上的水杯，用力的砸在了地上，才算是让许大茂稍稍出了些恶气。
只是，在往冷冷清清的家中环顾过一圈以后，许大茂也不想再继续留在家里了。
他决定去找上几个狐朋狗友，到和平饭店好好的喝上一顿。
和兄弟们倒一倒自己肚里的苦水，今晚，就不醉不归吧！
却说先一步出了家门的娄晓娥。
至今为止，她仍然没有和家里人提过要和许大茂离婚的事。
但如果她想要和许大茂离婚，来自父母那边的支持，却又必须要有。
而且，想要给许大茂一个教训的话，在许多地方，同样也需要获得来自父母双亲的帮助。
这条回娘家的路，娄晓娥走得并不算快。
她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回忆着自从她和许大茂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如今回头去看，他们两个人之间，甜蜜的回忆当真是很少很少。
自己此时能够记起的，就只有许大茂对自己的各种欺瞒，各种背叛。
一颗心早就被伤害的千疮百孔，眼下，更是只剩下了完完全全的厌恶与憎恨。
娄晓娥不知道，当初的自己为什么会瞎了眼，迷了心，非得要嫁给许大茂为妻。
但今日的她却能完全肯定自己的心意，她，要和许大茂离婚。
而且，要用尽所有手段，替自己这些年浪费在许大茂身上的青春岁月，讨回个公道！
等终于看到了父母亲家，那栋熟悉无比的房子。
娄晓娥的心中已然再没有了任何的疑虑与顾忌。
她决定就在今晚，和自己的父亲母亲摊牌，把许大茂做的种种恶事，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全都讲给他们听！
娄父娄母此时正在家里吃饭，听到外头传来的敲门声，老两口相互看看，随后，娄母便放下筷子，站起了身，准备去瞧瞧到底是谁选在这个时候突然到访。
但等她打开房门，瞧见了站在门口的娄晓娥以后，原本挂在脸上的礼节性的微笑，立马就变成了浓浓的惊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