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突然全体“劝婚”？
且因着谭家菜的缘故，对于何雨柱，这个自己以前总觉着性情粗鲁，实在很有些瞧不上眼的“傻柱”，娄晓娥也忽然觉得倍感亲切了起来。
何雨柱则突发奇想，问娄晓娥能不能帮他介绍介绍。
毕竟是谭家的长辈，他想得空了，能不能去拜访一下娄晓娥的母亲。
顺便，有些关于谭家菜的问题，他想要好好请教一番。
对此，娄晓娥初时虽有些犹豫，但到最后，她仍旧是答应了下来。
只说等哪天过节了，寻个借口，自己好领他过去。
随后，于说话间，她又代替许大茂，就前段时间因为棒梗偷鸡一事惹出的风波，对何雨柱做出了致歉。
说起自己当天不分青红皂白咬了何雨柱一口的事，更是羞愧到脸颊泛红，惹得聋老太太是一个劲的哈哈大笑。
等吃完了饭，眼看到天色已晚，娄晓娥为免被人说闲话，就提出了告辞，回去了自己家中。
许大茂也不知去了哪里胡混，依旧还没回来。
打开家门，瞧着冷冷清清的家中陈设，想起自打一年前与许大茂结婚后，自己种种的不顺心，娄晓娥忍不住就叹了口气。
只是许大茂这个丈夫毕竟是自己选的。
即便当初无论是父亲母亲又或者聋老太太全都在劝，可自己因着许大茂在婚前的种种伪装，硬是信了他的真诚良善，铁了心的就要嫁给他做老婆。
如今会有这般结局，倒也算自作自受了吧？
娄晓娥凄然一笑，随即挪着步子走进卧房。
瞧着卧室里凌乱无比，丢了满地满床的脏衣脏裤，又是长长一口叹息。
而后，在暖色的白炽灯光下，娄晓娥带着满心疲惫，开始做起了整理清洁。
但她的一颗心，却因着久久仍未归来的许大茂，开始一寸一寸的，又再渐渐变得冰冷了下去……
何雨柱并没有如同娄晓娥一样早早离开。
等娄晓娥走后，他又吃了几块点心，啃了两个自己带过来的梨子，才算是彻底填饱了肚皮。
然后将桌上的狼藉收起，打了盆水来，一边蹲在聋老太太家的地上洗碗，一边同坐在床边的聋老太太说一些闲话。
于祖孙二人之间不时的传出一阵阵畅快无比的大笑，这副场面瞧着，可实在是温馨的很。
可突然间，聋老太太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的朝何雨柱问了这样一句出来。
“柱子，眼瞧着等明天一过，雨水结婚嫁人这件事，就该要彻底定下来了。”
“你这眼瞅着都快三十了，什么时候才能给奶奶我带个孙媳妇回来啊？”
聋老太太这可真算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原本正蹲在地上刷碗的何雨柱，手里的动作不由一顿。
他苦笑着转过头来，朝聋老太太叫道，“我的亲奶奶哟，您孙子我倒也想赶紧找个媳妇给您瞧。”
“可这种事，不是急不得嘛！”
聋老太太闻听，先是将脸板起，斥了声，“怎么就急不得了？”
“你瞧瞧看，这院里和你同龄的，哪个不是已结了婚？就你不急？”
“再不急，小心打一辈子光棍！”
听到聋老太太的呵斥，何雨柱干笑一声，不敢搭话。
而聋老太太这里，却不放过他，仍是指着他骂道，“你啊，就不能自己上点心？”
随即，却又将话锋一转，缓声朝何雨柱问道，“乖孙儿，你觉着……娄晓娥怎么样？”
聋老太太突然的发问，让何雨柱不由一愣。
娄晓娥？
开什么玩笑。
“啊？奶奶，您这玩笑……开大了吧？”
他下意识间就惊叫出声，定定的望向聋老太太，连手里的碗碟都重新滑进了面前的铁盆里。
聋老太太佯怒道，“啊什么啊！”
“秦淮茹是这院里最精明的，你能回过神来，甩开了她，奶奶得夸你。”
聋老太太笑着说道，“如今，你既然总算开了窍，那咱们就得赶紧找个合适的来了。”
“反正奶奶觉着，这娄晓娥和你啊，是最般配不过了。”
“你呀，有时间就多和娄晓娥亲近亲近，可别因着许大茂的缘故，就拿有色眼镜看人家。”
她感慨连连的叹息道，“她也是个可怜的丫头。”
“当年要不是你小子傻乎乎的，非得跟在一个寡妇后头不撒手，有奶奶盯着，娄晓娥这么好的姑娘，能叫许大茂那样的货色给截了胡？”
聋老太太早在多年前就存着要将娄晓娥介绍给何雨柱做老婆的心思。
可偏偏当时的何雨柱眼里心里就只有秦淮茹一个，别说是个娄晓娥，就算把月里的嫦娥放在他的面前，那时的傻柱子，也绝不会有半点的动心。
所以，等到最后，聋老太太只能带着满心的遗憾，眼睁睁瞧着娄晓娥被许大茂哄骗，最终嫁给了那么一个人渣。
只是这段时间以来，聋老太太瞧着，许大茂和娄晓娥两人越来越有了分道扬镳的迹象。
而今日里又听娄晓娥说了许多的心里话，知道这个傻丫头总算是已瞧清了许大茂的本质，心中开始动了离婚的念头。
有了这样的前提，聋老太太这边，难免就又有了要帮娄晓娥与何雨柱两个牵线搭桥的冲动。
何雨柱虽然不清楚这些内情，但他也能明白聋老太太对自己的好意。
而且，因为见惯了后世的种种乱象，只要两个人是真心相爱，他也不在乎那一层东西是否存在。
只是，娄晓娥如今毕竟仍还是许大茂的妻子。
尽管他也知道娄晓娥与许大茂两个肯定是要离婚的。
可暂不说何雨柱眼下对娄晓娥并没有什么心思。
——对如今的何雨柱来讲，学做菜不比女人有意思的多？
（才怪）
况且，就算是有，作为一个拥有后世道德观念的成年人，让何雨柱在娄晓娥尚未离婚的时候就去对人家动念头，献殷勤，做一些有违公序良俗，有违网站审核规定的事，他也做不出来。
于是，面对聋老太太的循循善诱，何雨柱便急忙叫道，“可……奶奶，人娄晓娥是结了婚的！”
“您这，不是叫我犯罪吗？”
何雨柱苦笑着撇了撇嘴，“再者说了，我也不是曹操啊！”
“什么曹操？”
聋老太太皱着眉头看了何雨柱一眼，虽然何雨柱的最后一句她没能听懂，但何雨柱前面几句话里的推拒之意，她却是听了个明明白白。
于是，聋老太太便语重心长的冲何雨柱劝诫了起来。
她沉声说道，“别看奶奶耳朵聋，可我这眼睛，比你们哪一个都瞧得明白。”
“娄晓娥和许大茂两个肯定长久不了，你只要想，就有的是机会！”
见何雨柱又要说话，聋老太太直接摆摆手，止住了他口中后续的言语。
而后再继续说道，“我刚才呢，已经托了娄晓娥，让她替我做一双千层底的棉鞋。”
说到这里，聋老太太却忽然笑了起来。
她笑得就好似是一只千年的老狐狸一样。
“奶奶只推说是做给远房亲戚穿的，可我给她的，却是你的鞋码。”
聋老太太板着脸，抬手一指何雨柱，“小子，你可不许给奶奶说漏嘴咯！”
何雨柱闻听，再看到聋老太太的面部神情，最终只能哭笑不得的摇起了头，“奶奶，您可真是……”
聋老太太也是一番好心。
对此，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何雨柱倒是没想到，自己的婚姻大事，竟然在短时间里，就成了这样多人的关注对象。
先是秦淮茹想把她那表妹介绍给自己，然后是阎埠贵，非要想着法儿的让自己和于海棠见上一面。
前两天的时候，一大爷易中海忽然找过来，问自己说，对七车间尚且单身的刘玉华有没有感觉。
对方曾在一大爷手底下做过学徒工，有这份香火情在，他来做这个媒人也算是顺理成章。
而在今日，聋老太太又把主意打到了娄晓娥的身上……
等晚上何雨水回了家，何雨柱把这些事当成个玩笑讲给了妹妹来听。
可谁知道，何雨水却反过来劝他，真的得赶紧考虑考虑自己的人生大事了，让何雨柱心里倒是有些发堵了起来。
单身有什么不好？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放到后世，三四十岁依旧单身的贵族，可也是大有人在呢！
但这些话没法儿讲给何雨水来听，而且，对上妹妹满是忧虑的眼神，何雨柱也确实不知道该怎样和她分说才好。
只能老老实实的听着耳边何雨水的絮叨。
只听她碎碎念的说道，“我和明浩马上都要订婚了，可你却连个对象都没有，这怎么成？”
“往后传出去，你的脸上那得多不光彩呀！”
何雨水皱了皱小鼻子，道，“还是要赶紧给你找一个对象才行。”
“秦京茹那是不用考虑，我可不想和秦淮茹那一大家子做亲戚，娄晓娥又是人许大茂的老婆，更不可能去想，至于一大爷说的刘玉华，我没见过，不予评价。”
看了眼妹妹掰着手指计数的样子，何雨柱幽幽来了句，“刘玉华足有一百好几十斤，那身材，比你哥我还壮实。”
“要不然的话，能拖到现在还是个单身的？”
何雨水拍拍手，挑着眉道，“你瞧瞧？”
“照我说，大家伙给你介绍的这些人里头，就于海棠是个靠谱的。”
她笑着冲何雨柱说道，“哥，你要真有心思。”
“不必让三大爷介绍，赶明儿我就喊海棠来家里玩。”
“说起来，我和海棠在上学的时候关系最好了，可自打参加工作以后，见面的机会却就少了许多。”
坐在凳子上，双手托腮。
何雨水已开始幻想起了将来于海棠嫁给何雨柱以后的景象。
她满怀憧憬的说道，“如果你真让她做了我的嫂子。”
“我和她姑嫂之间的感情，可就一点儿也不用你操心了！”
第二天，何雨柱起了个大早。
杀鱼宰鸭，烧水拔毛，忙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聋老太太也早早的就起了床，换上提前备好的新衣服，不过七八点钟，就拄着拐杖，来了何雨柱家这边。
何雨水也换了新衣裳，而且，她还特意给自己扎了两条麻花辫，又拿红头绳仔细的绑了起来。
原本正蹲在地上，瞧何雨柱那把菜刀，在那里给鸭肉剔骨的她，看到聋老太太过来，急忙就站起了身。
紧赶几步来到聋老太太近前，搀着她到了椅子边坐下。
环目四顾，看了眼屋里的陈设，不止门窗桌椅，就连墙面似乎也被细细的擦过一遍，再瞧不见半点的灰尘。
再看一眼何家兄妹的穿着打扮，就连何雨柱，在他外罩的围裙底下，也同样是一套崭新无比的中山装，聋老太太就知道了兄妹两个对今天这顿饭的看重程度。
她笑着拉住何雨水的一只手掌，问道，“雨水，你那对象啥时候过来啊？”
何雨水道，“我寻思着来太早了也不好，昨晚和他定下的，是让他十点左右再来。”
聋老太太听到，却摇了摇头，说道，“马上就是一家人了，要那么多讲究做什么？”
随即，她拉着何雨水到自己近前，仔细端瞧了一会儿何雨水的样子，随即笑着感叹起来。
“这不知不觉的，咱家雨水就已快到了嫁人的时候，想想当年你们兄妹两个跟在我屁股后头要糖吃的样子……”
聋老太太伸出手比划了几下，“也就才那么高一点儿。”
不远处正在忙碌的何雨柱抬起头来，冲聋老太太喊了一句，“奶奶，跟您要糖吃的那是雨水，您可别把我给牵扯进去！”
聋老太太却道，“放屁！”
她指着何雨柱骂道，“你小子当年最调皮了，自个儿悄悄去我那罐里偷糖的事，难道不是你做出来的？”
骂过之后，聋老太太第一个笑出了声。
何家兄妹也都笑了起来。
等笑了一阵以后，何雨柱继续忙起了自己手上的活计，而聋老太太则将视线停在了何雨水的身上。
她感慨道，“瞧见你现在这样子，奶奶不由得就想起我当年嫁人时的样子。”
“奶奶可和你说，男人呐……”
拉着何雨水的一只手，聋老太太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话。
但何家的兄妹两个，却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厌烦。
他们母亲去的早，父亲又是个没良心的。
对兄妹两个来说，聋老太太，就是他们身边唯一的亲人。
是以，当何雨柱忙完了手上的工作，该上蒸屉的上蒸屉，该进炖锅的进炖锅，再没有了其他琐事做，也加入到了这场话谈中以后，整个屋内的气氛，也变得更加温馨了许多。
时间，就在眼前这般的和谐场面下，一分一秒的流逝。
眼瞧着不过才九点刚过，何雨水正准备依着昨晚的约定，去胡同口等她的小男朋友过来，可还不等她说些什么，忽的就从外头传来了阵阵皮鞋的踢踏声。
何雨水抬头往窗外去看，第一眼就看到，外头的院里似是多出了一位身姿挺拔，穿着身警察制服的年轻小伙。
他踩着方头皮鞋，两手拎满了东西，进了四合院的大门后，顶着满院邻居各色的疑问眼光，正一步步的，往何家的房子这边，缓缓走来。
“哎呀！”
何雨水惊叫一声，都忘了和聋老太太以及何雨柱打声招呼，立马就小跑着出了家门。
聋老太太和何雨柱两个自然也瞧见了外头的景象。
他们此前是从来没有见过吴明浩的。
但外头那年轻人的打扮，以及何雨水出了门后，便直接冲到了那人身旁，一边含嗔带笑的往对方胸口上锤了几拳过去，一边顺势从对方手里接过了两盒糕点自己拎上。
显然，这位提前到了的主儿，就该是何雨水的男朋友，那位在派出所做警察的吴明浩了。
冲出了家门，将吴明浩接上以后。
何雨水一边领着他往自己家中走去，一边皱着鼻子冲他问道，“我还说待会儿要出去接你呢！”
“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让人家都没个准备！”
面对何雨水的连声发问，吴明浩有些尴尬的笑了一笑，随即答道，“我这不是想着第一次来见你的家人，心里面有些发慌嘛。”
“昨天晚上就兴奋了一宿。”
“到了今天，我早上不到五点就起了，后头无论怎么都睡不着，宿舍当然也待不下去。”
吴明浩苦笑，“然后，我稀里糊涂的就出了门，等走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出来的怕是早了些。”
“可那时候再回去也不叫个事，我索性就将心一横，硬着头皮直接找过来了。”
说到这里，他有些心虚的看向何雨水来时的方向，小声冲何雨水问道，“我来这么急，不会让你哥以为我不知道守时守礼，惹他生气吧？”
“怎么会？”何雨水笑着摇头，“我哥人最好了，可没那么多的穷讲究。”
两人正说话间，院里的许多邻居也都瞧见了他们，并出声招呼了起来。
“雨水，这位就是你那对象吧？”
“小伙子真是一表人才啊！”
“咱们雨水真是好眼光！”
院里的人七嘴八舌的叫嚷起来，非得凑个热闹。
何雨水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吴明浩则赶忙陪着笑脸，同这些不知名姓的街坊们打起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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