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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承闻言摆了摆手,笑道:“不会吧。”

明胥不言语,就看着他笑,即墨承被他看的心里不舒服,脸上闪出犹豫的神色,语气也迟疑起来:“不会…吧?”

明胥对他挑了挑眉,对即墨承这种犹豫不定的神色表示无奈。

即墨承被他这么一说,再无心看书,脸前不断闪过姜迎的面容。

姜迎因为今日没吃晚膳,饿得发慌,早早就睡下了,即墨承回卧房时,卧房只留了一盏灯。

他脚步极轻地走到床边,姜迎睡的安详,即墨承伸手轻轻戳了一下她白嫩的脸颊,唇角带笑道:“吃胖了也好,证明将军府没亏待你。”

姜迎感觉到脸上的异样,伸手摸了摸脸,转身接着酣睡。

即墨承给她掖好被角,才退到榻椅处歇息。

第二日姜迎是被饭香给馋醒的,朱柿竟直接把早膳摆在姜迎的床边,早膳比以往丰盛许多,各色小菜,还有热气腾腾的肉包子。

姜迎苦着脸,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朱柿就笑道:“夫人,将军说夫人昨日胃口不好,今日特意寻了北思的厨子做了这些早膳呢。”

姜迎起身揉了揉乱糟糟地头发,心中一暖:“将军呢?他可吃过了?”

朱柿便答道:“将军还没吃,今日晨起便去上朝了。”

前些日子因为二人刚刚大婚,南梁皇帝景崇就特意让即墨承在府中休沐一些日子,年前都不必上朝,想来是有了什么要事,即墨承今日才去了早朝。

姜迎坐在铜镜前揉了揉脸,对朱柿说道:“先替我梳妆吧,等将军回来了一同用早膳。”

她原以为即墨承不会在乎她吃不吃饭这种小事,却不想他竟如此心细,还特意找来了北思的厨子,若说她心里没有动容是假的。

可他们早早立下五年的约定,或许即墨承只是怕亏待她惹人非议,亦或许只是他待人都是如此。

她胡思乱想间,朱柿已经给她梳洗打扮好了,朱柿看着镜中花容月貌的姜迎,连连夸赞道:“夫人如此动人,怪不得将军如此惦念夫人。”

姜迎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太怪了。

他们原本就是因为两国战事而被迫绑在一起,莫说即墨承,就是姜迎嫁来南梁时,心里也是千万个不情愿。

如今即墨承待她如此好,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再没有之前那种剑拔弩张的氛围,她甚至有些习惯这种生活。

南梁朝堂大殿。

文武官员分开而站,即墨承为武官之首,站在最前面,另一边的文官前站着的是景熠。

大殿中间还站着一个男子,男子的面容同皇帝景崇有五分相似,此人正是庆平王景平,他眼角带着岁月的刻痕,声音浑厚有力:“臣弟参见皇兄。”

皇帝景崇坐在龙椅之上,表情温和,笑道:“平身。”

即墨承看向景崇,他的表情看起来温和,可即墨承看得出,那温和表情下暗藏的厌恶。

他瞧了一眼,就听景平说道:“臣弟听闻承将军娶了位夫人,还未向将军道贺。”

即墨承便对着景平微微颔首道:“多谢王爷惦念。”

景平脸色就是一变,按理来说,即墨承只是个武将,而景平是庆平王,陛下的亲弟,即墨承理应对他行礼,可他竟然只是颔首,龙椅之上的景崇见状却视若无睹。

景平也不好发作,他此番回明都,一是为了贺岁,二是为了让景崇再赏些封地给他,自然不能生事,不过心中还是给即墨承狠狠记了一笔。

景崇瞧着景平吃瘪,脸上有了几不可见的笑意。

随后文官们又呈报了各地的年供银两,景熠的脸色很差,景崇颇为关怀地问了两句,景熠以身子不适给应付过去了。

下朝后,即墨承刚走出大殿,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承将军留步!”

只见景崇身边的太监快步小跑出来,满脸笑意,在即墨承身边小声道:“陛下请将军到执政殿议事。”

说罢,太监又小跑了回去。

即墨承揉了揉眉心,只好转身前往执政殿。

他刚进执政殿,殿内的宫女太监就都退了出去,殿内除了他,还有个景熠。

“臣参见陛下,二殿下。”

即墨承行礼说道。

“平身。”

“谢陛下。”

景崇看着面前的即墨承和景熠,黑着脸将一本折子递给身边的景熠。

“你们二人瞧瞧,朕应不应该答应此事。”

那折子即墨承一眼就认出,是庆平王景平上的那道讨要封地的折子。

他装作第一次看到,蹙着眉看完,景熠将折子看完放回景崇面前说道:“父皇这些年已经给了皇叔许多封地,如今再划封地,恐怕不妥。”

即墨承也拱手说道:“臣以为,陛下对庆平王太过纵容,封地是不宜再给了。”

景崇默默点头,随即说道:“即墨承,你可知为何朕今日让你来此?”

即墨承垂眸道:“臣愚笨,不知。”

“那你再看看这个。”

景崇从书案上拿出一本折子,直接丢给即墨承,即墨承伸手接住,只打开看了两眼,神色就是一变。

这是一份密函,是从庆平王的封地送来的,上头写着庆平王近些年招兵买马,甚至开始和北思人有往来。

即墨承其实早就知道,他的消息要比景崇快一步,而且景平这些年野心渐起,想知道他有谋反之心不是难事,不过在景崇面前,还是要装装样子。

他相信景崇从前也是知道此事的,只不过以前有太后在,即便庆平王有动作,但只要不摆在明面上,景崇就没法动他,如今太后离世,景崇便想借机剜掉景平这颗毒瘤。

即墨承拿着密函,严肃道:“庆平王如此,恐怕是起了异心,陛下要早做决断。”

景崇缓缓点头,长叹一声:“朕何尝不想早做决断,可奈何没有证据,朕也不想背上个冤枉亲弟的罪名。”

这时景熠也看向了即墨承,几乎是还没等景崇说完,就接着说道:“儿臣记得,承将军的外祖家就在庆平王的封地里,若是让承将军以新婚之名回乡看望长辈,借机调查皇叔之事,定能有所进展。”

他说罢,眸光闪烁,带着笑意看向即墨承,幽幽道:“将军意下如何?”

即墨承心里就是一阵冷笑,看这父子二人一唱一和,就是早就算计好要他去了,他再推辞也无用,于是半跪下来,对着景崇说道:“臣必定不负圣命。”

即墨承用余光都能看见景熠眼中那种诡计得逞的得意,即墨承一走,姜迎留在明都,景熠近水楼台先得月,没了即墨承在中间,他想见姜迎也不是难事。

即墨承心念急转之间,又对景崇道:“陛下,此次臣是以新婚之名回去,臣斗胆请陛下恩准,内子与臣同行。”

景崇自然不会拒绝,即墨承的提议也合情合理,若是以新婚的名字回乡,结果只有即墨承自己回去,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景熠脸上的那种得意瞬时消失,景崇转而看向景熠,锐利的目光仿佛看穿了景熠的心思。

景熠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父皇的目光后,他最终垂下眼,什么都没说。

景崇心知他和姜迎的过往曾经,且不说景熠站在什么立场能把姜迎留在明都,就算他开口,景崇也必然不会答应,只会适得其反。

最终这事就如此定下,即墨承大年初三启程,为期两月。

而庆平王则会在明都待上三个月,因为太后的忌日就在三月十六,如此一来,也方便了即墨承在庆平王封地里查找证据。

等两个月后,即墨承回来的时候,恐怕也就是庆平王人头落地之时。

即墨承走出宫门的那一刻,瞧着身后偌大的宫门,漠然地勾唇。

这两个月里,即墨承知道皇帝一定会部署好一切,他只需要带回一份能够至庆平王于死地的证据就好。

隋澄一直等在宫门外,刚走到即墨承身边,就听他似乎自言自语道:“明都真是越来越冷了啊。”

不过好在,府里还有人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