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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太太一僵,“阿正,你也是个优秀的孩子,你不要因为一时的打击就自我否定!”

贺良平看着儿子的样子,没有再开口。

能把他儿子给折磨得这么痛苦的女孩子确实有能力。

原本,他觉得,司然如果跟贺正在一起的话,也许是利于贺正的。

但现在,看到儿子已经深陷其中,而司然好像不以为然。

他开始担心了。

也许,他们不在一起,是最好的选择吧。

太爱一个人,注定会成为受伤的那一个。

贺正明显比人家女孩子还要用心,这才是最可怕的,一旦在一起,岂不是儿子成为最卑微的那一个。

第几次,贺良平索性一句话都不说了。

他觉得,也许就这样散了,反倒是对贺正好一些。

“我不想跟你说话。”贺正对贺太太说了一句狠话:“这辈子都不想再跟你说一句话。”

这句话就像利刃一样插入心里,疼痛的让贺太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气氛一下陷入了僵局里,时间也仿佛都静止了一样。

贺兰看到母亲的脸一片苍白,毫无血色,知道她被打击到了。

她静默地看着,没有言语。

贺太太隐忍着眼角的酸楚,不让眼泪滑出来,她不是爱流泪的女人,也没有那么脆弱,但是今天儿子的这些话是彻底的伤到自己了。

“贺正!”贺良平不得不开口道:“你妈十月怀胎生下你,就算是意见有分歧,你也不该这样说你母亲。”

“是啊!”贺正苦笑:“我妈十月怀胎生了我,就觉得应该操纵我的一辈子,我的婚姻也得插手,我的一切都要参与。”

“我们也是为了你好!”贺良平沉声道。“没有不爱孩子的父母!”

“所以,你们就打着爱我们的旗号为所欲为,完全不在意我们是不是能接受。”贺正苦笑:“也不在意我们是不是需要。”

贺太太被贺正说得脸上毫无血色,看着儿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贺良平也是眉心紧蹙:“这一代代的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我们的经验丰富,教训很多,如果你们听我们的,那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起飞,事半功倍。”

贺正冷声反驳:“那你怎么不听爷爷奶奶的?”

贺良平一呆,脸色有点尴尬。“我怎么不听了?”

“双标!”贺正从齿缝里崩出两个字。

贺良平也是脸色不好,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贺正闭了闭眼睛,双手掩面,抚了一把,道:“爸,以后,你们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吧,要是实在太失望,就再生一个,当我不存在!”

这一次,他说完之后,就起身走。

贺良平一把抓住他:“混账话,你想气死我们啊?”

“那是你们爱生气,涵养不够,与我有什么关系呢?”贺正冷声反驳。

贺良平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咬牙道:“你喝了酒,哪儿都不能去!”

贺正只是赤红着一双眼睛看着父亲贺良平。“放心,我不开车,我还不想死。”

他说完,一把拉下来父亲的手,固执地往外走去。

贺良平还想要追,却被贺正躲开,他丢下一句话:“不要跟着我!”

贺良平一下被吼的愣住,贺正已经到了门口。

佣人也赶紧拦着:“少爷,你这样子出去,大家都不放心啊。”

贺正也不理会,径直往前走。

他喝了酒,横冲直撞,力气反倒是挺大,所有人都拦不住他。

“你们别管了,我送他!”贺兰看了眼父母,道:“爸妈,你们也别真的生气了。”

“贺兰,你看着你哥哥点!”贺太太现在是六神无主,心里烦闷不已。

“我会的!”贺兰临走前说了句:“爸爸,妈妈,其他的事情,也许哥哥能够听你们的,只是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我希望你们真心为哥哥考虑。

他今晚说这些话,是贺家给了太多的压力和禁锢,他不曾反抗过,所以才会积压这么厉害,让他去他那里住吧,他留下来只会更痛苦!”

说完这句话,贺兰看到父母的脸色瞬间惨白,她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刚一出来,就看到贺正准备上车。

贺兰快速地跑过去,在他打开驾驶室门的瞬间,挤开他自己钻进车里。

贺正愣了一下,怒斥道:“下来!”

“别叫唤了,我是支持你的!”贺兰道:“你呀,今天在家里就我这一个帮手,你要是得罪了我,可就真的追不上司然姐姐了。”

贺正眯了眯眼眸,看着贺兰,半天没说话。

确实,今天全家就贺兰一个人帮忙说话了,贺兰不仅没有给司然难堪,还处处维护司然。

贺正想到这个,稍微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道:“下车,不要跟着我!”

“你不就是想要回你那里嘛,我送你过去!”贺兰道:“放心,人送到,我立刻回来,不会专用你的私人空间!”

贺正没说话。

贺兰再度道:“你喝酒了,开车不好,不只是对你不负责,还违法,对别人更不负责,你不能因为你自己的不如意,就弃别人的安全于不顾。”

正犹豫了下,终于还是关了车门,走到副驾驶的位置,打开车门上车。

“送我回去,自己回来!”

“知道了!”贺兰立刻笑起来:“送到就回来!”

贺正一句话不再说。

贺兰发动车子,送他回去。

一路上,贺兰也不说话。

终于快到的时候,贺正看看她,欲言又止。

“哥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呗,不用这样欲言又止的!”贺兰看得出来,他有话想说。

“司然跟你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啊!”贺兰立刻道:“你又不是不了解司然姐姐,她从来不是那种爱说话的人,更不会不合时宜的说一些话。”

贺正沉默下去。

贺兰忽然了悟,问道:“其实你想让我问一下她是吗?”

贺正抿唇。“你能联系上吗?”

“哥,我倒是可以联系,问题是我以什么身份联系?”贺兰边开车边问:“是以朋友的身份还是以你妹妹的身份?”

“这有何区别?”

“如果是朋友的话,我联系她,司然姐姐应该会出于礼貌给我一个面子,也许就跟我一起出来坐一坐聊一聊,如果是以你妹妹的身份

我觉得这样有点拎不清。”贺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