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祂为什么会沉没于此，当我们发现时，就已经是这副景象，从未改变。”
柳欣梅却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如果说，这真的是加德维纳的神迹，那么，为什么我们所处的世界，为什么不受影响？”
“不错的问题，我们也曾经提出过类似的疑问，只可惜没有得到答案。”
“好了柳小姐，一切的疑惑留着你慢慢探索吧，接下来，是我要交给你的奇迹。”
“虔诚在加德维纳的麾下。”
“术化，残神。”
钱霖皮肤表面开始脱皮，化作星外光，与整个九天融为一体，只有脸上的肤部还能看出他现在的半分。
他伸向自己的心脏，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不可名状的物质。
“拿好，这是加德维纳的残魂，必要时，它会救你一命。”
柳欣梅此时依然保持着些许讶然。
“你有这般底码，为什么还要与莱恩比希做交易。”
钱霖笑了笑。
“正所谓福祸相依也。”
“保守这个秘密太久了，人会出问题的。”
“但或许，你能瞒住这个情报一辈子，传予给你，我会失去关于祂的一切记忆。”
“这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看着钱霖无奈的笑容，柳欣梅不忍地安慰了一下。
“辛苦你了。”
“我也想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生活，这个底牌应该能帮不到。”
“至少在未来，它会成为一个不可忽视的存在。”
柳欣梅接了过去。
“接过了它，要做好随时被它反噬的准备。”
“它的力量虽然可怕，但是会让你渐渐丧失人性。”
“到时候，你就不是柳欣梅了，是柳神都说不定。”
明明是带着开玩笑的语气，但是钱霖看上去是那么的诡异，可能跟他身上的星外光有关。
柳欣梅深呼一口气。
“为了比希，我一定会努力控制住自己的，不能辜负他对我的寄托。”
钱霖也欣慰地笑了笑。
“卡萨清的少主向来都是慧眼识人，果真如此。”
“就跟当年他捡回天才学生鹤一样。”
听到关于伊丽芙兰.鹤的事情，柳欣梅正想询问关于她的情报，转眼就回到了原地。
此时的她已经坐在了沙发上，突然惊醒坐起来，看到莱恩比希背着钱霖。
“估计是你们交易的副作用，这家伙现在的气息很微弱，我需要马上送他去附近家族的医院。”
“你可以先在这里休息，这里的部下都认得你，没有人敢刁难的。”
柳欣梅怔了一下，过了会儿，她才说道。
“注意安全，比希。”
“我会的，回见，柳小姐，看到你没事，我的心情是美好的。”
莱恩比希浅浅地笑了笑，像是不想给柳欣梅太多压力。
我想我们从来就没有爱人的能力，只不过是在为了爱自己的路上做出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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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下的烈热如同火箭冲上祥云，却即将在空迹中扩散之时被强行阻断了。
又失败了。
将战力提拔到了十几倍以上，甚至在弹指一挥间来到了七阶人王，这是什么概念，没有哪个二等生的极限能达到与训练多年的毕业生伦比的程度。
但就是这么一个强悍的存在，被徐离颜给打断施法了。
“如果我不出手，你真的会将这里炸成废墟的。”
此刻的潘清烟全身无力，软趴在徐离颜的背上，她苦涩地笑道。
“我看到你的眼睛了，尽管只有那一下。”
“......”
“很好看，没有你说的那么吓人。”
明明是略带疲惫的笑容，可在潘清烟这个玉雕般的完美容颜却增添了几分世间不存留的绝倾。
跟徐离颜的眼睛一样。
她现在可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了，赤瞳又浸染成了灰淡的宝石红。
她的眼睛告诉她，这还不是它的极限，只是潘清烟身体承受不住了而已。
如果真的要全部发挥，可能潘清烟的身体会当场裂开。
回去的路上，徐离颜都没有说话，他可能真的有心事。
潘清烟却误会了什么，一直在强调。
“没事的，以后你可以来利拉尔，利拉尔就是你的家。”
意不在此。
那晚，徐离颜想了好多，全都是关于潘清烟的事情。
你的天赋，我纵观历史，也算是独断万古的存在，你有着十几年的平凡期，花了不到三年的时间，就已经达到了能直视我眼睛的地步。
除了初代特级生，没有人能像你这般耀眼。
毁灭架也不行。
我真的有些期待了，潘清烟。
或许你真的能亲手将我的眼睛摘下。
这算是对我当年犯下罪过的补偿吧。
连加德维纳都想不到，当年就是这双眼睛，亲自让它葬身在了九虚之中。
而我，为了表达自己的愧欠，当年出征的分神队里，就我一个回到了这里。
他们死都不会想到，加德维纳并没有先行一步，而是永恒地留在了半路。
如今，能活在加德维纳的老朋友还有谁呢？
不过都是些称不上资质的小分神了。
我也想不起来了，不过竟然被迫唤起了记忆。
那么，来吧，在我的神性记忆被完全唤醒前，潘清烟，试着成长到超越我的程度吧。
白老师，这确实算是个完美的实验，可是你想不到，我，根本不是人啊。
我之所以化成人的模样，只不过我尚在雏形时，这位少年救过我一命，因此我才纪念至今。
这双眼睛已经害死太多生命了，也看透了万物。
但是你的来历超出我的认知之外，潘清烟。
你应该，也不属于加德维纳吧。
对视的那一瞬间，他也看清了潘清烟。
不错，从人类的审美来看，确实称得上是白璧无瑕。
潘清烟快要搀扶着上楼时，徐离颜才开口。
“潘清烟。”
“我还以为你今晚不会说话呢，干嘛？”
“你后悔与我做朋友吗？”
潘清烟眼角微弯，婉婉一笑。
“你说呢？小颜。”
“我认为不后悔。”
“那，晚安？”
“晚安。”
月色如清纱，挂铺在夜色中，繁星如点缀，幻化成宇宙之眼，整个夜晚都要讲述着浪漫和苍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