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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知予返回厨房,把大的铁锅拿了出来,放置在煤火之上。

说是大锅,其实直径也才在三十厘米左右。

见墙壁上挂着竹扫,打了些水倒进铁里,用竹扫清洗着铁锅锅壁。

许是霍凌云许久未回,铁锅中沾满了灰尘,经过竹扫和水的冲刷,静静地漂浮在水面上,薄薄的一层。

言知予抬起倒掉,又加水刷了两遍,才开始烧水。

大锅很敞,她从灶台拿了一个瓷盆接水,洗了木制锅盖盖上,才出了厨房。

她甩着手上的水回到院中,霍凌云早已刮好鱼鳞。

瓷盆中清澈的水染满血色,霍凌云手中拿着一尾鱼,正在撕其腹内的黑膜。

动作极其熟练,想来没少处理鱼类。

听到走路的声音,他撩起眼皮抬头望来,凤眼晶晶亮亮的,少年感十足。

“水烧上了?” 声线无比柔和。

言知予轻轻点头,扫了一眼盆子,问,“霍凌云,我给你换一盆水?”

霍凌云垂眸看了一眼血红的瓷盆,仰头对上言知予的眸子,嘴角始终带着浅浅弧度,“行!”

言知予拾级而上,返回厨房接水,霍凌云则加快手中的动作。

水端出来,瓷盆中血水已经倒掉,两条肥硕的大鱼静卧其中。

“你过去一些,别溅到你了!”

哪怕动作轻柔,倒水的时候都有冲力,难免溅出盆外。

霍凌云隔得极近,不走开得话,难免会被殃及。

见言知予一直端着人,霍凌云听话地躲远一些。

言知予弯腰倒水,完事后并没有急着将盆送回屋内,而是单手提着盆子,站在院中,静静看着霍凌云处理。

蓦地,她唇角微动,秀眉轻拧。

红唇轻启,轻声提示道,“霍凌云,你的袖子!”

霍凌云疑惑抬头,又扫了一眼袖子,不在意的轻笑了笑,双手交叉着,试图以其中一只为着力点把掉下的袖子撩起,但收效甚微。

试了两次没有改善,他仰头,若无其事地笑笑。

“没关系,这袖子有些紧,活动的时候容易掉下来,捋回去倒有些难度,我这手不干净,先这样吧!”

话是这样说,凤眼却一直凝着言知予。

后者盯着他腕间整洁的袖口,抿了抿唇。

犹豫了一瞬,把瓷盆放在台阶上,走了过来。

“我帮你挽上去吧!”

霍凌云嘴角勾起,幽黑的眸底一抹得逞闪过,极欢快地应了声“诶”,径直站起身来。

等言知予走近,特别自然地将手递了过去。 “麻烦你了!”

言知予仰头看他,见他也正笑看着自己,眼底闪过一丝异样。

她怎么觉得,霍凌云是故意的呢?

错觉吗?

霍凌云歪头看来,仿佛在说,不是要帮我吗?怎么还不动手?

言知予收起心思,抬手握住他的腕骨。

柔嫩的手心肉包裹着健康壮硕的腕部,细长的尾指落在他粗粝的鱼际穴处,软软滑滑,温温柔柔的触感,让霍凌云全身微不可察的颤了一下,尤其是大脑,有过一瞬的空白。

反应过来,就像一脚踩在云端上,带着一种对未知情况的刺激感。

幽黑的眼底愈发深沉,心脏处升起一缕隐秘的欲望,若是十指紧握,该是怎样美好的体验?

手心处,灼热的温度袭来,握住他腕骨的手指松了松。

头顶,霍凌云湿热的呼气也穿透发丝,落在头皮之上,温热尚未散尽,言知予只觉头皮发麻。

她不好抬头,右手快速把霍凌云手上的袖子往上理。

越急越有鬼,袖口本身是紧的,才刚刚理上去又往回缩了小截。

她干脆加大力度,将衣服用力捋了上去。

“换那一只”,言知予下着命令。

霍凌云答了声好,乖巧换手。

言知予手上动作并不温柔,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粗鲁。袖子理好之后,快速后撤一步。

“谢谢!” 霍凌云带着轻笑的声音从头顶处响起。

言知予愣愣看着自己理的袖子,会不会太高了?

袖口正好卡在小臂最宽处,会不会勒得慌?

仰头正对上霍凌云笑意盈盈的眸子。

又想到适才头顶湿热的气息,她轻哼一声,冷死他得了!

霍凌云顺着她的视线,有模有样地活动着手臂,忽而,将手又递了过来。 “有点勒,可以帮我理下来一点吗?”

言知予深吸口气,抬手又将理过头的袖子往下拉了一节。

“你试试,这下可以了吗?”

霍凌云动了动手臂感受一番,随后低磁声音响起,“谢谢知予同志,这下,再合适不过了!”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用霍凌云的调子说出来,莫名带了丝不正经,缱绻而又暧昧。

言知予镇定自若点头,“合适就好,你洗吧!我回屋看看水热没有?”

她捡起台阶上的瓷盆,快步走回屋里。

霍凌云盯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喉间带出一丝轻笑。

小姑娘成年了!他不想搞什么默默爱慕了!

原想着等小姑娘慢慢开窍,可她带着躲避的举动,表明她早已有所感知,并且……

与其等小姑娘清清楚楚的拒绝,他不如主动出击,争取一下。

总之,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

活了二十六年才遇到一个让他动心,想占为己有的姑娘,可不得抓紧机会了。

按他家老头子的话来说,追媳妇,就得脸皮厚。

听着身后毫不掩饰的笑声,言知予迈步动作一顿。

言知予回到厨房,揭开锅盖,水面上已经飘散着丝丝水气,铁锅边上,续上了层密密的气泡。

她盖上盖子,越想越气不过。

霍凌云,他分明是故意的!

更让她气不过的是,自己竟傻乎乎的往里钻。

霍凌云倒掉水,端着瓷盆进了屋子。

言知予并不在客厅,不知何时寻了个小凳子,正坐在煤火边上,右手撑在下巴上,倒多了几分悠然。

霍凌云将瓷盆放在灶台上,轻笑着:“不呛吗?”

言知予没说话,抬起空闲的手指了指打开的窗户。

她打算久待时就打开了窗户,但凡有煤烟,都从窗户逃逸了,空气流通着,哪来的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