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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知予莞尔一笑,大大方方回应。“我还小,还做不得媳妇。”

她还要到十月份才满十八岁,且才刚刚触及到自己热爱的事业,其他的都得靠边。

婚姻什么的,哪有事业来得重要?

武云没忍住,笑出了声。

知予她,也太较真了吧。

“现在不算,说以后呢!你现在想做也做不得呀,还没提干呢!”

她们这些个文艺兵,要想搞对象结婚,那必须是提干以后的事情。

当然也不绝对,只要不和部队,不和驻地的人谈,是可以的。

但都进了文工团,谁不想往上走,找一个军官丈夫呢?留在军区呢?

就像歌队的严干事,家世平平,如今不也成为首长家的儿媳妇了?

这文工团既是追梦逐梦的平台,也是许多人寻找婚姻的跳板,无论男女同志,都是。

周佳燕生怕两人话题越聊越偏,被有心之人听了后大做文章,急忙出声打断。

“你俩别聊了,赶紧吃饭吧!”

见其讳莫如深的模样,武云努嘴,到底安静了下来。

序城。

充满消毒味道的病房内,一着军装的中年男人,双手撑着大腿,静静坐在病床前等待着。

病床上,秦旭嘴唇干涸,脸色苍白,仅仅几天的时间,他原本清矍的脸,往里凹陷了许多。

额间,华发丛生。

如此极端的变化,饶是坚定刚毅的军人,看了也不落忍。

蓦地,秦旭眼睫微颤,隐隐有醒来的迹象。

一直注视着的宋振国激动起身,眼睛一眨不眨盯着。

在他的注视下,秦旭缓缓睁眼。

往日温润明亮的眸子,犹如一潭死水,不见生机。

宋振国愧疚,朝着秦旭深深鞠了一躬。

“秦工,瞒了你这么些年,是我们的错!”

秦旭撇开眼,不说话。

气氛凝结。

宋振国一直保持不动,就在他以为秦旭不会搭理他的时候,秦旭开口了。

“我以身许国,为何妻儿会是如此下场?”

声音干枯沙哑,没有声嘶力竭,像是自问,却震耳欲聋。

宋振国握拳,无言以对。

国之重器的研发,在百废待兴的年代,太重要了。

且一个国家的崛起,往往会引得旁人虎视眈眈。

内忧外患的情况下,秦旭被送往研究基地的事情,格外谨慎。

在序城,除了推荐他的老师,以及探查秦旭底细的公安(部队出身),无人知晓秦旭的真正去处。

基地通过秦旭的老师这个中间人联系云芷同志,三个月一次。

但在秦旭离开后的第三个月,秦旭的老师突发疾病,没来得及交待任何人秦旭的事情便逝世了。

当初参与调查的公安,也在不久后的任务中殉职。

而研究基地,哪怕科研以及安保人员经层层筛选,还是被特务渗透,作为研究主力的秦旭,更是被特务所伤昏迷。

那个时候,基地怕秦旭挺不过来,紧急联系了秦旭老师。

但一直没有得到回复。

基地曲线救国,联系了秦旭老师的妻子。

但最终结果是,云芷同志身消玉殒,孩子不知去处。

后来秦旭哪怕醒了过来,身体也很差,就是到了现在,也得每天吃药将养着。

若是那时贸然告知他云芷同志的情况,他势必会承受不住。

是以基地以保密程度升级,阻隔了他们的联系。

这些年,基地一直在帮秦旭调理身体,也一直没放弃追踪秦旭女儿的下落。

这才有了点眉目,没想到研究成功,知晓云芷同志去世的宋振国又在外。

没人提前铺垫的情况下,秦旭猛然接收到噩耗,差点没挺过来。

宋振国把所有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秦旭。

“云芷同志临终前,让基地保密,不要打扰你的工作。

她说,小家事小,家国为大!盼君竭力,不负韶华不负期许!待到百年时,自有夫妻相聚日。”

宋振国把写着云芷原话的纸条递给秦旭。

这纸条,是云芷知道自己大概率挺不过来时,写了嘱托给接产医生的。

她知晓,无论如何,三月之期一到,基地一定会想方设法联系秦旭老师的。

所以她把孩子和纸条都交付给医生,请她务必转交给秦旭师母。

只要基地找来,一定会妥善安置她的孩子。

只是造化弄人,云芷和孩子被人接走,遗留的只有那张纸条。

秦旭捧着泛黄的纸张,手指颤抖得不成样子。

望着熟悉的字迹。一抹晶莹从秦旭眼中溢出,随后,他泪眼婆娑,哭得像个孩子。

他知道,这话是云芷的风格。

经历过动荡不安,颠沛流离的生活,她期许国强民安。

所以在老师找来时,她格外支持,鼓励,并促成这事。

寂静的房间中,回荡着秦旭的哭声。

哭声压抑绝望,引得外面的人纷纷停驻。

宋振国在旁默默守护,细致观察着秦旭的身体。

半晌,秦旭才止住哭声。

声音沙哑地问,“我的孩子有下落了吗?”

宋振国立马反应。

“有,我们查到,抱走孩子的人,去往北临方向。”

这么些年,他一直在追查。

但茫茫人海中,要寻找一个人,太困难了。

加上车票购买没有购票人的姓名,即便有介绍信这类证明,但交通方式太多,人流量大,要排查起来,何其困难。

秦旭忍住悲痛,“首长,麻烦你让医生进来帮我检查下身体吧!”

他的孩子,还等待着他去寻找。

宋振国“诶”的一声,他打开门,等待在门外的军医立马涌了进来。

北临军区,

副司令办公室。

温有成埋首写着什么,语调威严询问下属。

“有异常吗?”

下属摇头。

“首长,咱们方向是不是错了?”

方向错了?

温有成蹙眉,写画的动作停顿。

张和平牺牲时留下的遗书里,交待任务前曾有特务试图策反他,为更高一层的特务传递信息做桥梁。

特务是谁,他涂了又写,写了又涂。

涂抹的痕迹太重,无从考察他具体要写的是什么。

结合他在任务中心不在焉的表现,温有成推测,特务人员必定是他亲近之人。

苦心孤诣布局这么多年,始终没能找出隐藏在军队内部的特务。

现在说方向错了,温有成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