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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靳海声给客人倒了杯水,就上楼去了书房,留商云安一人在客厅招呼着客人。

李团长嗔怪地望着商云安,“老朋友啊老朋友,你这人不实诚!身边有那么好的苗子,问你你都不吭一声!”

李团长日思夜想,算是想明白了。

参军了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业务能力好,她可以请丈夫给南城军区的司令打个招呼,把人调过来。

专向人才调用,这是可行的。

她这些天,在总政打听明白了,这老朋友的外甥女,虽不说习得她十成十的功力,七八成是有的。

而且古典舞,芭蕾,民族舞兼修,算得上一专多能,她这回恐真捡大便宜了。

也得亏这老朋友“不实诚”,当初问其他文工团的时候单单问招人时间,不然这机会哪轮得上她?

商云安抱着搪瓷杯子抿了一口水,满心疑惑地问李团长,“老李,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

李团长叹气,“老商啊!你看看你,都这时候了你还装,我可都打听清楚了,你外甥女,那在你那帮队员里,那是交口称赞的!”

商云安心绪一滞,而后升腾起一抹欣喜。

“你这意思,莫非你能拿到调令?”

她当初没提,不就是怕人嫌麻烦嘛!

而且外甥女不在身边,业务能力单凭嘴说,哪来的说服力?

这名额多么可贵,为了一个不确定的存在,谁会愿意浪费?

别没讨到机会不说,还让人觉得,她是王婆卖瓜。

李团长笑着点头,“我家老唐和南城那位有些交情,让他从中间说道说道,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商云安认了真,仔细给老朋友介绍起外甥女的情况来。

李团长一听,更加满意。

“我明儿个,就给我家老唐去个电话!”

她这边学习也差不多结束了,到团里没准正能赶上小姑娘报到呢!

事情谈妥,两人一起忆往昔峥嵘岁月。

差不多九点,李团长提出告辞,回了招待所!

商云安那叫一个开心,这真是柳暗花明,外甥女的梦,可以继续追了。

“老靳,老靳!” 商云安激动万分,喊话的语气带着急切。

书房里的靳海声听到声音趿拉着拖鞋,小跑出门。

“怎么了?” 楼梯口探出他的脑袋。

“知予,可以继续跳舞了!” 商云安仰着头和丈夫分享喜悦。

靳海声闻言一喜,不过转瞬,想到李团长就职的军区,喜意淡了一些。

这李团长,怎么就不是北临的呢?

要是北临的,他乖乖巧巧的外甥女就可以回来了。

“我去给孩子打个电话!” 商云安高兴得同手同脚。

手才摸到电话,又退缩了。

靳海声疑惑,“怎么不打了?”

商云安叹气,“还是先等拿到调令吧!”

她其实也挺纠结的,上次自己还义正言辞地和商云清说要尊重孩子的意愿,这转头就决定了孩子的人生,和商云清又有什么差别?

她没听错劳老李的话,是应该没有问题。

这不怕一万,就怕个万一。

这时候要说了,要弄不来调令,那不是空欢喜一场?

但她又怕,真等来了调令,孩子又怪她擅作主张!

夫妻这么些年,靳海声哪能不了解她的想法。

想了想,认真劝道:“还是去一个电话吧!孩子大了,有知情权,决策权。能不能成的后说!”

商云安沉默着思考半瞬,这才拿起电话。

刚被“放”出来,言知予还没被安排上机执勤。

电话来的时候,她正在院子里练舞。

大汗淋漓的,也来不及回宿舍找毛巾擦汗,她撩起袖子就往额头上招呼。

“喂,哪位?” 话声里还带着微喘。

“知予,是我,小姨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言知予眼中氤氲着雾气,“小姨,我想你了!”

到底是第一次离家的孩子,早先的时候还好,这时间越久,就越想家,情绪也就越绷不住。

商云安被带得眼眶微红,声音有些哽咽,“小姨也想你了!”

商云安还想诉说思念,又想起这是军线,只能把那些心思收起。

“知予,长话短说,今儿锦阳军区文工团的团长向我们打听你,想调你去文工团。小姨本不该为你做主的,但又怕你错过机会,先应承下来了。现在打电话只会你一声,你看看你是个什么想法?”

文工团?言知予先是一喜,而后又有些惆怅。

她喜欢跳舞,但近半年的时间,她也慢慢喜欢上了话务连的工作与生活。

“怎么不说话了?知予?” 商云安在电话里叫着言知予。

“小姨,如果真能拿到调令的话,我去!”

一瞬的功夫,言知予就做好了决定。

她是热爱喜欢现在的生活,但是,她更热爱舞蹈。

“好,那我知道了!你好好训练,有消息,小姨再通知你,小姨先挂了!”

言知予嗯的一声,而后那头挂断了电话。

她原以为,得等到退伍才能得到机会。这猝不及防来的消息,让她没有一丝心理准备。

言知予回到宿舍,望着周遭熟悉的一切,有些怅然。

好几个月的训练,才收获了成果,这时候离开算不算半途而废?

北临。

昏暗的房间里,座椅上的男人背对着人,声线浑厚,对着手下的人发问。

“特务查得怎么样?她被放出来了吗?”

“放出来了!” 一道年轻的男音回复着。

“那就好!情绪怎么样?惊吓到了吗?” 男人如释重负,关心的话语十分僵硬。

“挺好的,您既然如此关心,为何……”

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断。

“既然人放出来了就先放一放,该盯的那边盯紧了,不能松懈。我预感,收网的时间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是!”

男人挥了挥手,年轻的男人出了门。

关门声响后,男人头疼地抚着发胀的眉角,整个人疲惫不堪!

如他所料,那孩子坚韧,在哪里都能生存适应。

关心吗?或许有一点点,但不多!

他对那孩子的感情,太复杂了,说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