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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驹通身雪白,毛色顺滑柔亮,眼神清澈温和……”叶宛卿点点头:“喜欢。”

楚安澜听了,格外高兴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喜欢的!”

叶宛卿含笑。

楚安澜把缰绳递给她:“以后,这匹马驹就是你的了!今日,我先教你如何驯服它。”

“我的?”叶宛卿惊讶。

“是啊!”楚安澜回道:“你是要嫁给我,做我妻子的,我总不好什么都不给你吧?你虽是郡主,但你的食邑比我父王还多!

我问了叶辰曦,他说你什么都不缺。那阵子,我每日转着脑子思考送你什么,想得后脑勺的头发都快被我薅秃了。回来,我偶然见到这匹马驹。我当时就想,它长得这般漂亮,性格又温顺,你定会喜欢!”

说这些话时,楚安澜的眸子亮晶晶的,好像雪水里浸润过的水晶,清澈剔透。

对上他的眸子,叶宛卿的眼神不禁有些闪烁。

她握住带着楚安澜体温的缰绳,眸光莹润:“这匹马,我真的很喜欢。”

“只喜欢马么?”楚安澜挑着眉问道。

明明是很正经的话,他却莫名红了脸,就连挺拔的鼻尖,都染上胭脂色。

叶宛卿轻笑:“都喜欢。”

楚安澜没听见想听的话,又露出一瞬的失望。

但,他很快就开心起来:“趁着今日无人,我正好教你骑马!回京后,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不过,敦亲王府有马场。等你嫁过去,我每天都可以教你。”

望着少年明媚的脸庞,叶宛卿如春风拂面,点头应道:“行呀。”

楚安澜笑得格外灿烂。

他让安静立在一旁的近侍牵了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过来,冲叶宛卿道:“教你之前,我先带着你跑一圈。”

“好。”

“跑两圈行不行?”楚安澜得寸进尺。

叶宛卿弯眸:“好。”

楚安澜心都快化了。

少年满脸开心又苦恼:“你如果一直应我,不拒绝我,今日这马,我还教不教你了?”

叶宛卿轻笑:“教吧,不要浪费好时光。”

楚安澜这才消停。

他摸了摸马背,对着叶宛卿伸手:“我扶你上马。”

叶宛卿将手递过去。

这时,叶辰曦骑着马过来,在旁边指指点点:“安澜,话本上的男子教女子骑马,都是男子先上马背,再弯腰将女子拽上去。到了你这里,怎么是扶着我妹子上马背了?你这样可不行啊,我听说,陆世子能单手举起一个一百斤的鼎……”

“你少放屁!”楚安澜将叶宛卿扶上马背,自己踩着脚蹬坐在她身后,握紧缰绳。

叶辰曦继续道:“我没骗你。”

楚安澜拧眉:“再提他我跟你急眼!”

叶辰曦吐了吐舌头。

他甩着缰绳,照着枣红马的后腿,用力一抽。

马儿如离弦的箭,猛地往前飞驰。

楚安澜一手紧紧将叶宛卿圈进怀里,一手紧握缰绳:“叶辰曦,你要死啊……”

十七岁的楚安澜,身形还没有完全长开,带着少年独有的单薄感。

叶宛卿靠在他怀里时,耳垂正好贴在他微凉的唇边,他灼热的气息,都喷洒在她的颈间。

叶宛卿僵直地坐着,半点都不敢动弹。

楚安澜清朗的声音,几乎贴着她的耳根传来:“我要跟你告状,叶辰曦偷偷从楚骁岩那里拿了本《冷傲王爷夜夜宠》的话本。那话本,我都还看过呢!”

叶宛卿紧握着马鞍扶手:“回去之后,我会好好说他。”

楚安澜继续添油加醋:“他小小年纪就看这些,你定要好好训斥他,不可心软!”

叶宛卿轻笑:“好。”

楚安澜“大仇得报”,终于开心起来。

耳畔呼啸远去的雪风,犹如寒冰凝成的钝刀,从面上刮过时,带来冰凉的痛觉。

尽管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叶宛卿却觉得畅快极了。

活了两世,头一次这般畅快淋漓。

教她骑马时,楚安澜骑马跟在旁边——

“马儿都是有灵性的,你不要怕它……”

“你骑马的样子,半点都不像个金尊玉贵养大的郡主,飒爽的模样,倒有几分我的风采!”

“卿儿别怕,大胆地放开了跑吧,我看着你呢!”

“……”

通体雪色的马,踏雪奔腾。

叶宛卿紧握着缰绳,努力睁大被风吹得几乎睁不开的眼睛,看着漫天苍茫里的一抹红。

日光破云而出,浅金色日辉下,那抹红迎风招展,好似蓬勃生长的花,看见他,便能看见来年春日的盛景。

……

入冬之后,风雪连绵。

会仙山的雪,越积越厚。

凤阳帝等了两日,越发失望,只好下令启程回京。

离开前,叶辰曦碎碎念:“金都有什么好的啊?除了繁华些,一点意思都没有。会仙山行宫这么大,怎么不干脆把朝廷设在此处?”

叶宛卿指挥着随侍收拾行李,听了这话不禁好笑:“你不是舍不得行宫,是不想回去念书吧?”

叶辰曦继续碎碎念:“你心中都明白,干嘛还要揭穿我呢?冬日这般冷,巳时就得到学堂,多过分呐?脑子都冻住了,如何背得进书?”

叶宛卿笑他:“你如果实在不愿念书,可同爹爹商议,趁着明年转到武学去。习武久了,就不畏严寒了。”

“你可饶了我吧!”叶辰曦趴在桌子上:“武学的夫子,动不动就罚人扎马步。我先前偷偷和安澜去武学,武夫子在学子脚底放钉子板,让学子站在上方扎马步。扎不住了,一屁股坐下去,屁股就废了。你是没瞧见那阵仗,吓死个人。”

叶宛卿不禁哑然。

眼前的叶辰曦,和前辈子的样子,简直大相径庭。

按照前辈子的时间来算,此时的叶辰曦,已经从国子监退学,离京有一阵子了。

他不喜欢念书,后来就真没再念书。

倒是在离京的三年里,跟着民间人士学了些武功,骑射和剑术都大有长进。

可,那时的他宛若脱胎换骨,再没一丝少年模样。

和她的关系,也十分疏离。

这一世,一切都还很好。

叶宛卿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不满足的。

望着天真无忧的叶辰曦,叶宛卿眸光格外柔和:“你若怕冷,出门前多带个手炉。回京后,我给你做张兔绒毯子,再做对毛绒护腕和护耳。”

“妹子,你对我最好啦!”叶辰曦开心地扑过来,抱着她的手腕撒娇:“母亲待我,都没你待我好。”

叶宛卿哽住:“莫要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