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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桑顺着屋面飞跑,白林紧紧跟随,缓过劲来的皮永恭也在后面追,

他不再闷声追赶了,对着院子下面的卫队大声命令,

要求他们在下面围追堵截,你们总要下房才能逃走啊!

巴桑跑到屋顶边缘,目测距离那棵高大的榆树有五米远(他在测量距离时,还是习惯用前世的单位),

甩出绳索,绳头在树枝上绕了几圈,转身把绳子递给白林,说了句:“荡过去”

跟着转身持刀拦在后面,皮永恭打出两枚暗器,

巴桑准确用刀砸飞,这么一耽搁,皮永恭已经追到。

那边厢,白林没有矫情,抓住绳索,飞身一荡,站上墙头,

巴桑见他已走,快攻几刀,迫使皮永恭退后几步,

这才双腿微曲,纵身跃起,半空中抓住垂下的一根树枝,身子一荡也上了墙头,

和白林一起跳下地,墙外盛良栋的保镖围过来,

巴桑拳打脚踢,击退保镖们,带着白林冲出圈外,向太守府方向飞奔。

此时,皮永恭也跳出墙外,率领跑出来的孙府护院及盛良栋保镖们在后面追赶,

到了太守府后门,巴桑一指院墙,率先跃上去,白林也跟着爬上去。

此时,追兵看到两人跳进太守府,

可是他们不敢敲门,也不敢爬墙,只能向孙术请示。

孙、盛得知刺客进了太守府,内心震惊,

不知道白林是无意中进去还是和太守府有瓜葛,无论哪一种情况,他们都不能进去搜查,

现在楚绍不在云州,无法向他请示,

贸然派兵进太守府,那后果就很难说了,只好命令收兵。

巴桑带着白林进到柴房,小声说了句:

“你在这里将就一下,天亮前离开”

白林双手一抱拳,“在下白林,感谢救命之恩”

巴桑喵了他一眼,没有摘下自己的面罩,淡淡问了句:

“你去孙术府里何事?”

“在下与盛良栋、孙术不共戴天,准备刺杀他们,没想到差点丢了性命”

巴桑善意提醒:“你现在已经暴露,后面可能会遭到追杀,甚至通缉,要想好退路”

白林有点伤感:

“我家就剩我一人,父兄都已经死亡,

前几天徐平直大人被人下毒,这个罪名也按在我头上,

就是孙术、盛良栋两人要陷我于死地,已经在追捕我了,也不差这一件。”

巴桑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口说了句:

“靠你一个人是刺杀不掉他们的,反而会丢了性命。”

白林情绪有点激动,叙说自己这段时间的悲惨人生,

他本来带着几个兄弟在赤虎山落脚,并没有打家劫舍,

靠父亲留给他的一笔财富过生活,准备合适时候选个行业重新做生意。

他和盛良栋之间的仇恨算是私人恩怨,江湖上仇杀,官府一般不管,

可是就在徐平直中毒后,官府认定就是他下的毒,由此对他通缉追捕。

屋漏偏遭连夜雨,一天夜里,他的所谓好兄弟宋泰把山上的财物席卷一空,

其他人见生活没有着落,也都跑了,山上就剩他一个光杆司令。

前几天,盛运堂和盐铁使衙门捕快联合出动,

在宋泰的带路下,进山搜捕他,好在他发现的早,山也大,侥幸逃了。

白林愤怒了,此时走投无路,下山会遭到官府追,呆在山上,没有钱生活,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冒死进到丽阳城,

准备刺杀盛良栋,然后离开云州,到外地讨生活。

进到盛府,抓住一个下人审问,才知道盛良栋不在家,去孙术府了,

这才追到孙府,幸被巴桑救下。

巴桑暗自感叹,

“白林勇气可嘉,谋略有限,

如此冒冒失失行刺,除非运气极好,否则不可能成功。”

真诚劝道:“还是先离开云州,等翅膀硬了再回来吧”

白林摇摇头,

“我决定不走了,也不来刺杀了,干脆拉起队伍,做一名绿林好汉。

我父亲之前的好多部下被孙术、盛良栋逼的生活极度困苦,有的被抓进牢里,倾家荡产才保释出来,

他们都忍着一口气,早就劝我拉起大旗,回去就干,

我保证,绝不会祸害贫苦百姓。”

巴桑不置可否,说了句:“我先走了,记得天亮前离开”

白林双手一抱拳,“一定,请问这院子是谁家的?”

巴桑笑了笑,“一个大财主家,不要打听。”

“我不会打听,更不会说出去,感恩在心。”

巴桑转身出去,悄悄回到房间,相信白林知道什么时候出去最安全。

次日上午,巴桑起床,

伙房一切照旧,谁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他走进柴房看了一眼,白林早走了,彻底放心了。

平静的日子才过了两天,第三天早上,拴柱咋咋呼呼跑进院里,

“不好了,那两个秃驴又回来了”

巴桑暗下决心,“这次一定要除掉那个胖和尚,给惨死的卖羊农民大哥报仇。”

果然,不一会西园传话,

要求中午送一桌席面过去,公子、小姐都在。

赵三叔不敢怠慢,亲自下厨做菜,一切停当,安排巴桑和拴柱送过去。

两人提着食盒进了西园,巴桑抬眼扫了下,院子里一张八仙桌围坐着七个人,

胖和尚索托、黑脸和尚、楚原、楚诗琴,韩旦,还有两人巴桑不认识。

那头大白狼就趴在胖和尚索托的脚下。

巴桑把菜肴端上桌后,转身走时,脚下轻轻一踢,

地上一个小石子飞起,无声无息打中正搬椅子过来的一个家丁腿上,

那家丁站立不稳,一跤摔倒,椅子砸中一个花盘,花盘碎裂。

巴桑赶紧跑过去,扶起家丁,又去收拾碎裂的花盆,

顺手用碎瓷片割破自己家的手心,微弱的血腥气散发开来。

这么轻微的伤口,在场众人当然闻不到血腥气,可是那头白狼闻到了,

他抬起头看着巴桑,巴桑看着手上的伤口,

轻轻呼叫了一声,别人以为他是伤口痛才惊呼的。

楚原转头大骂:

“一帮没用的东西,端个椅子都不稳,收拾个破花盆都能把自己弄伤,真是丢人现眼。”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那头白狼忽地站起,双眼血红,仰天“嗷呜”一声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