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读趣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理西被麦格教授和金斯莱·沙克尔一起送回伊利克特拉老宅留下来保护理西,赫敏一开始也想留下来,被理西拒绝,她说:“我不想再连累任何一个人。”

很快理西在魔法界认识的人都知道她祖父离世的消息,纷纷写信过来悼念。但是她一封也没有看,就连弗雷德寄过来的信她碰都没碰,整天拿着相机在老宅里照相,一根蜡烛都不放过,边边角角都被框进相册里。她一会儿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一会儿躺在地上盯着吊灯,一会又跑到伊利克特拉先生的卧室一呆就是一整天,或者把自己关进冰箱里,还是麦格教授做饭的时候打开冰箱才发现的。要不就是把自己塞进伊利克特拉先生送给她的巨大的毛绒玩偶里。

伊利克特拉先生离世的第三天,她蹲在窗台看楼下大街上人来人往,观察路过的每一个行人,尤其是一家子出来的麻瓜。

在此期间加菲尔德一家多次上门想要和理西见面,都被她拒绝,她就躲在老宅里,害怕和她们见面。虽然加菲尔德一家都以为伊利克特拉先生是死于心肌梗塞,但她的内心十分清楚,他是因为自己才会被黑巫师杀死的。弗雷德和哈利打了好几次电话过来,就连迪安和帕维也打了两次但她都没有接电话。她对他们充满亏欠和内疚还有不安,她只能把自己封闭起来。

第四天是伊利克特拉先生的葬礼,是在午后的斜阳下,一片肃穆的墓地里进行。高耸的墓碑如同沉默的守护者,见证着生死轮回。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和淡淡的花香,偶尔有几声悲切的鸟鸣划过天际。

葬礼上来了很多人,哈利从德思礼家逃出来和赫敏还有帕维一起参加了葬礼。有些是伊利克特拉先生引荐理西认识的,也有一些她从未见过的。人们穿着黑色的衣服,面色凝重。他们手捧鲜花,缓缓走向墓前。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沉重的哀痛,每一步都在诉说着对逝去伊利克特拉先生的不舍与怀念。

随着一阵轻柔的风声,葬礼开始了。牧师身着黑色的长袍,手持圣经,神情庄严。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回荡在墓地之中。理西在他的祷告中逐渐实现模糊,耳边响起耳鸣。

周围的人们低头默哀,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泪花。在牧师的引领下,人们开始默读祷文。他们的声音低沉而整齐,如同悲伤的旋律在空气中回荡。

随后,大家依次走向墓前,将手中的鲜花轻轻地放在墓碑前。

一个一个身影从理西的面前经过,她还在恍惚的精神被赫敏摇醒,她轻柔的提醒理西:“到你了。”

她回过神,把手里雪白的菊花放到墓碑上,伊利克特拉先生慈祥的笑脸贴在立着的碑牌上。她站起来,这里除了伊利克特拉先生的墓碑,还有伊利克特拉太太、绿格娜·伊利克特拉、海斯特·伊利克特拉和瑞秋·伊利克特拉。她的家人整整齐齐的躺在这里,就在她的脚下,那片湿润的土壤中。

这是她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家人被葬在哪里。

她突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躺在地上不愿意起来。她脱掉鞋子,双手放在胸前闭上眼睛。这一行为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安妮和赫敏还以为她忧思过度晕倒了,赶紧蹲下来检查,发现她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理西……”赫敏说。

“就让我躺一会儿……就一会儿……”理西闭着眼睛。

人群散去,加菲尔德一家在和来悼念的宾客们寒暄,哈利和赫敏还有帕维在一旁陪着她。

她感受着地面传来的寒冷,闻着空气中很难察觉到的腐烂味。她的家人就躺在她的背后,他们伸手用骨骼摩擦着理西的身体,空洞的眼睛透过一层又一层的棺材和泥土看清楚了她的模样。只是几秒钟,五个白色的光束从地底下冒出来围绕着理西转圈,一束强烈的光线从她的指尖迸发,周围的一切都被白光包围。是死去的伊利克特拉一家五口的灵魂。

可惜理西并没有睁开眼睛,也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家人过来看望她了。

“哈利!”赫敏一只手捂着嘴,一边观察麻瓜们有没有发现这边的异常。不幸的是,那些麻瓜似乎也看见了理西这边的情况,都睁大眼睛惊恐的盯着她。

麦格教授和金斯莱很快控制好局面,并通知了魔法部魔法事故和灾害司,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调来记忆注销员对看到理西失控释放魔法的麻瓜进行记忆修改。

“我能感受到他们的存在……”理西轻声说,她睁开眼睛看着天空中明晃晃的太阳,头一回感受不到阳光的刺眼,“所有人……”

葬礼结束,他们回到伊利克特拉老宅收拾东西。今晚理西要被转移到破釜酒吧,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和不少傲罗已经把那个地方保护起来。

理西回到自己的房间,麦格教授已经用魔法帮她把行李都收好,而她在二楼和三楼不停的徘徊,想要把和伊利克特拉先生美好的回忆都记在脑海里。

赫敏、哈利和帕维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等她,电话铃声突然响起。赫敏拿起电话,那一头就传来弗雷德急切担忧的声音:“理西?你还好吗?”

“弗雷德?”赫敏问。

“是我,你是赫敏?”

“没错。”

“理西呢?我想和她说话,她还好吗?”弗雷德焦急的说,“我打了十多个电话她都不接。”

“她在三楼收拾东西,现在看情况没什么大碍……”

“收拾东西?她要去哪里?”

“破釜酒吧,现在贝克街已经不安全了。”

“告诉她,我们明天就回来了,我和乔治带了不好特产给她,让她不要太难过,我一定……”

理西提着行李箱从楼上下来,帕维上前接过她手中沉重的箱子搬到楼下。

“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好她,我们现在要离开了。”赫敏对着电话说。

“那好……”

电话挂断,理西在门口最后看了一眼伊利克特拉老宅——三个花纹布的沙发,她和伊利克特拉先生经常坐在上面看电视节目;悬挂在天花板上用许多水晶制作的吊灯,她和伊利克特拉先生用抱枕打闹的时候差点把吊灯弄坏;贴着好几张小纸条的冰箱,因为理西起床的时候伊利克特拉先生已经去公司处理公务,就会留下小纸条提醒她如何制作今天的早餐;墙上挂着的背裱起来的抽象画作,那是理西学会的第一幅美术作品,伊利克特拉先生说他非常喜欢并夸奖这个世界上不再会有第二个人能画出理西这样风格的画作………………

“理西,我们得走了,”赫敏说。

哈利和帕维只能回到自己的家中,麦格教授和金斯莱用幻影移形带着理西和赫敏去了破釜酒吧。一家在对角巷1号,只有巫师才能进入的酒吧。

酒吧的老板汤姆曾在1991年的夏天见过那时还是11岁的理西,再次见面他表达了自己对伊利克特拉先生离世的悲伤,还痛骂了那个残忍的黑巫师,要不是麦格教授打断他,他还能再说一段时间。

“汤姆,你能给她腾出一个房间吗?”麦格教授说。

赫敏突然举手,“我也在这里住下来……”

“不,格兰杰小姐,你还是先回家比较好,今晚就让她一个待一会儿。”麦格教授拜托金斯莱把赫敏送回家,把理西安置好以后,看着死气沉沉的理西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预言家日报》放在门口然后离开。

理西把书包里的东西倒在床上,从无数封信件里一眼瞧见那封写着她全名的信,那封克拉拉写的信件——你要是还没想起来这一切,不去阻止,接下来就会再次有人死掉!

她反反复复的查看了无数遍这封信,还有那封把她约出去却没有署名的羊皮纸。

克拉拉到底知道一些什么?在她寄来这封信的第二天她的祖父就死在黑巫师手里。

这封没有署名的信又是谁?是为了支开她吗?

千头万绪在她的脑子里旋转,她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迷宫里,周围全是一团一团飘在空中的迷雾,她看不见前方的道路,看不见指引的灯火,她甚至连自己的脸都看不清楚。巨大的压力和恐惧侵袭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呼吸开始变得局促不安。

火车从破釜酒吧的旁边经过,房间被震的开始摇晃,连着她不坚定的心也开始摇晃。天花板上的木屑和灰尘掉落一地,有些飘进她的眼睛里和嘴巴里。她拿起麦格教授放在门口的《预言家日报》,头版头条上面登记着两则新闻——小天狼星·布莱克越狱!布莱克仍然在逃!

第二条则是——杀害麻瓜家族伊利克特拉一家的凶手仍然逍遥法外!

在背面的新闻报道里有两条不太起眼的新闻引起理西的注意——杀害伊利克特拉一家的黑巫师会是越狱的布莱克吗?

最新情报!杀害伊利克特拉的那根魔杖竟然是一位已经死去的黑巫师所属!

这两条新闻明显矛盾,但是和那个凶手有关所以理西仔仔细细的阅读全篇。

——杀害伊利克特拉一家的黑巫师会是越狱的布莱克吗?

众所周知,布莱克12年前曾用一个咒语杀死了十三个麻瓜!而他在7月24号就已经从阿兹卡班成功越狱,没人知道他的去向。就在前些天8月3日的夜晚,位于伦敦贝克街13号的麻瓜伯格·伊利克特拉死于家中,这难道只是巧合吗?

——最新情报!杀害伊利克特拉的那根魔杖竟然是一位已经死去的黑巫师所属!

本人已经得知魔法部最新情报!那根杀死麻瓜伊利克特拉的魔杖来源于神圣二十八家族,而且这位黑巫师曾经是神秘人的得力助手,11年前死亡。那么问题来了,已经死掉的人是怎么复活并且杀死一个麻瓜?据可靠消息,去年八月份死掉的那个麻瓜也叫伊利克特拉。魔法部部长告知那个黑巫师已经被关进阿兹卡班,那这个没有记录的黑巫师难道真的是已经死去的那个人?

通篇报道并没有直接指出媒体所猜测的凶手是谁,也没有提到任何关于理西的事情。这应该是邓布利多和福吉刻意为之,他们猜测那个黑巫师还不知道理西就是伏地魔要找到人。

在这两篇报道的左上角有一张插图,是一个麻瓜被膨胀咒变成一个大气球飘在空中。

天色渐晚,又一轮黑暗再次来袭。

理西在房间里数着买来的东西,假期的时候她买了不少麻瓜用品,想作为礼物送给霍格沃茨的朋友们。

“这个是给赫敏的,这个是金妮的……”她把礼物包好,上面贴上他们的名字;“哈利应该会喜欢这个……维多利亚的手链……哦,这个给秋张,她肯定会喜欢……”她尽量让自己提起精神。

礼物准备的差不多,最后还是累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葛瑞丝给她带了个消息,它站在桌子上,咕咕的叫。

理西起身靠近,仔细的听葛瑞丝的话语,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邓布利多让她在韦斯莱一家没有到破釜酒吧接她之前哪里也不要去,有一名罪犯从阿兹卡班逃出去,再加上那个不知姓名的黑巫师还在外面,现在摄魂怪到处都是,邓布利多让她自己多加小心。

摄魂怪是非常危险的生物,它们没有感情,无法分别对与错,它们依靠吸食人类积极的情绪为生,并迫使受害者重温一遍又一遍糟糕的记忆。

“从阿兹卡班逃出去?”她眉心微微动了动,拿起《预言家日报》又看了一遍迟疑地问葛瑞丝:“哈利不是在德思礼家吗?”

她忽然明白邓布利多的意思,哈利此刻多半已经在破釜酒吧里。

哈利因为回去晚了一点,玛姬姑妈就开始嘲讽哈利的父母,最后哈利不受控制让玛姬姑妈全身膨胀的像个气球飘出去,好几个麻瓜都看见了。哈利受不了就离开了德思礼家,乘坐骑士公交车来到破釜酒吧,此刻他刚从福吉办公室出来。他在理西房门前停留了一会想去敲门,但是又怕她已经入睡就作罢回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清晨,赫敏一早就来到破釜酒吧,她和哈利在楼下等着韦斯莱一家的到来。

理西从楼上下来,去前台拿了一份早晨又上了楼,走之前还和哈利和赫敏打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哈利和赫敏目送着她上楼回到房间。

“她太正常了,”哈利吃着盘子里的早餐。

“你也觉得她太正常了对吧!”赫敏抱着克鲁克山在哈利面前来回踱步,“我倒希望她大哭一场,而不是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去年暑假在陋居那次也是,当她得知她的祖母去世时,她也是这样平静。”哈利不停的朝门口张望,乞求弗雷德快点回来。“或许这就是海妖的天性?”

“海妖面对自己亲人的死亡会麻木冷漠,但她是理西,重情重义的理西,她不可能不在意!”赫敏的脚底都要转气火星了她才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水。

韦斯莱的其他家庭成员也陆陆续续进来,珀西穿着巫师外袍,脸上的表情并不欢喜,他对这次的埃及之旅并没有那么满意。罗恩却和珀西不一样,他十分喜欢这次的旅行,《预言家日报》还把他们一家的照片刊登在上面,这令罗恩激动坏了,他觉得这次也算出了风头。

弗兰德和乔治从背后给了罗恩一个暴击,他们嘲笑罗恩:“你又显摆简报了?”还把放在桌子上的报纸拿走。他们进来看见忧心忡忡的哈利和赫敏,大家的情绪变得沉重,“她人呢?”弗雷德问哈利和赫敏。

“在楼上,我们不敢去打扰她……”赫敏说。

理西听见楼下韦斯莱一家的声音,她把礼物放进小挎包里下楼去和他们汇合。

大家都看着从楼上下来的她,观察她的状态和表情,可是她完美的就像一个正常的女孩,一点悲伤的影子都看不见。

“这个是给你的”她从包里拿出一个蓝色包装纸包着的盒子递给赫敏。

“还有……”她在小挎包里摸索了一会,拿出一个小木盒递给罗恩:“这个是给你的,我在一个小市场看到的,这个给你,哈利。”哈利收到的是一个相册本,里面有许多他们父母的照片。

哈利显然很惊讶这份礼物,他看着手里那些会动的相片,有些感动:“谢谢你理西,我真的没几张我父母的照片。”

理西悄悄的对哈利说:“里面一半的照片都是我画出来的,然后我找了那边最好的木匠做的这个相册,它免于一切火烧。”她转身发现大家定停下手中的事情看着她,理西露出一个笑容,“都看着我干嘛?不要担心,每个人都有份。”

她从包里拿出来好多东西,一个一个的递给在破釜酒吧的人,就算是她不认识的也会收到一盒巧克力。一开始一切都很正常,弗雷德和乔治一直跟在理西的身后。直到赫敏的猫克鲁克山跳到中间的桌子上去抓罗恩的老鼠斑斑,那张登着韦斯莱一家中奖的全家福照片的《预言家日报》被踢到地上,理西捡起来到时候看见黑白报纸上韦斯莱一家幸福快乐的相片,她在原地呆愣了很久。

她想到在墓地里躺着的伊利克特拉一家子。

崩溃就是这么突如其来,无数滚烫的泪水从她酸涩的眼眶里奔流而出。

在那一刻,她跌入了一个黑暗的深渊。她的心被无尽的绝望和痛苦所吞噬,仿佛有无形的力量正在撕裂她的灵魂。她的情绪像一场无法控制的暴风雨,猛烈地冲击着她内心的防线。

她的思绪变得混乱不堪,被无尽的混乱所淹没。她无法集中注意力,也无法清晰地思考。她感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恶梦,无法自拔。

她的身体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束缚,呼吸急促而沉重。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

她再也抑制不住巨大的悲伤,眼泪无法控制地流淌下来,声音变得颤抖而无力,连最基本的呼喊都无法发出。她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试图不让自己大声的嚎叫。

“理西!”弗雷德和乔治大喊,他们迅速的搀扶着下一秒就要晕倒的理西。

“我又失去了一个家人……”她泪眼婆娑,在看到弗雷德的那一瞬间无法控制的爆发,“我又失去了一个家人!”她咆哮着,不甘的怒吼着:“我很伏地魔!我恨他!”

韦斯莱夫人上前抱住她,眼泪也跟着留下来。她轻轻拍着理西的后背,温柔的说,“哭吧,哭出来好一些,我可怜的孩子,怎么就让你经历这些了……”韦斯莱夫人也哭的泣不成声,亚瑟不得不去宽慰她。

弗雷德用衣袖擦掉理西不停涌出的泪水,听着她绝望的哭喊:“为什么一定是我?我本来就没有多少血亲……”她朦胧迷茫的眼神望着弗雷德:“弗雷德……我又失去了一个家人……”

“我知道,”他心疼的看着理西,一遍又一遍的说:“如果你愿意,我想成为你的家人,我回永远陪着你。”

“我害怕……我害怕连累大家……”她虚脱的倒在弗雷德的怀里,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