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拂面，带走了白天的燥热，让人感到分外舒适。符雪妮已经不再流泪，她从口袋中拿出手机，轻声问道：“楚林，可以给我你的手机号码吗？”
楚林有些惊讶：“你认识我？”
符雪妮微笑着回答：“现在网络这么发达，谁还不知道你的大名呢。”
楚林摸了摸头，思考片刻后，还是决定把号码给了她：“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有名，走到哪里都能被人认出来。”
符雪妮站起身，认真地说：“如果以后我有问题，我会发短信给你的，其他时候，我不会打扰你的。”
楚林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符雪妮随后转身离开，楚林则在天台上抽了一支烟，然后下楼。一下楼，他发现其他人已经都散了，只有方雪婧还在等他。
“你去哪了？”方雪婧问道。
“我去看了看那个女孩。”楚林回答道。
方雪婧叹了口气：“赵总喜欢喝酒，一喝酒就喜欢打人。这孩子从小就没过上什么好日子，真是让人心疼。”
“难道就没人能管管吗？”楚林皱眉问道。
方雪婧耸了耸肩，提起手中的包：“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我们就算关系再好，也不能越俎代庖。只能在适当的时候伸出援手，其他的，又能怎样呢？”
……
符驹醉醺醺地回到家，一进门就感到屋内一片漆黑。他摇摇晃晃地摸索着打开灯，随即大声喊道：“符雪妮，你给我出来！”
没过多久，符雪妮穿着一件透明的真丝睡衣缓缓走出。虽然她用手捂住胸口，但仍能看出她里面什么都没有穿。她胆怯地看着父亲，轻声问道：“怎么了？”
“你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让我下不来台，我生你出来是干什么的，嗯？”符驹怒气冲冲地冲上前，狠狠地扇了符雪妮一巴掌。
符雪妮惨叫一声，跌倒在地。她捂着脸，眼角泛着泪光，看着符驹说：“我，我不想跳舞……”
但此时的符驹已经无心再听这些，他双眼瞪得老大，盯着女儿睡衣下的肌肤。他往前走了一步，恶狠狠地问道：“想挨打吗？”
“不，不想……”符雪妮连忙摇头，眼中充满了恐惧。
符驹的脸上露出了狞笑，他解开裤腰带，指着自己的下体说：“那就给我过来，我生你就是为了这个……”
符雪妮绝望地喊道：“我，我是你闺女啊！”
符驹怒气冲冲地说：“信不信我弄死你？”他指着自己高高挺起的下体，怒吼道：“给我跪下！”
符雪妮颤抖着身体，双膝跪地，慢慢挪向前，伸手去抚摸符驹的下体。但当她的手伸到一半时，突然从背后拿出一把匕首，猛地朝符驹的裤裆刺去，连续刺了两刀，鲜血溅满了她的脸。
符驹捂着裤裆倒在地上，痛苦地惨叫起来，他根本无法相信符雪妮竟然早有预谋。
“你，你……”符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符雪妮站起身，冷冷地看着符驹，然后说：“我忍了很多年了，我已经给了你最后一次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
符驹一边不停地向后挪动，一边求饶道：“不，不要杀我，爸爸以后不会再打你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别杀我……”
符雪妮没有理会他，而是走回房间拿出手机，发出了一条短信：“靠人还是靠自己？”
那头很快就回了过来：“靠自己。”
符雪妮冷冷地瞥了一眼手机，随后坚定地走向符驹。她用力按住符驹，语气冰冷地说：“靠别人不如靠自己，我失去的一切，我都会亲手拿回来。”
符驹感受到符雪妮的决心，他的求生欲望瞬间被点燃。他挣扎着想要挣脱符雪妮的束缚，同时凶狠地威胁道：“你敢杀我，老子先杀了你！”
符雪妮被掐的脸色苍白，慌乱中一膝盖就顶住了符驹的裤裆上，疼的符驹立刻是没了力气，趁着这个机会，符雪妮拿刀就刺，冲着符驹的心脏连刺五下，直到看到他气绝身亡这才停下。
等到一切都归于平静之时，符雪妮的衣裙上也沾满了鲜血，站起身，符雪妮却没有杀人之后的惊慌，而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尸体，然后费力的把符驹包裹在锡纸里脱地下室，放进了一个能够容纳一人的塑料盒子。再把符驹的衣服脱掉，然后倒入早就准备好的液体。
里面的尸体顿时就开始冒出鲜红色的泡泡，尸体开始快速腐烂变成了团烂肉发出一股熏人的恶臭。
符雪妮这才忍不住恶臭恶心的跑去卫生间大口大口的吐了出来。
.............
“佘姐，监控录像已经调出来了，你要过目一下吗？”王胖子手持U盘，走到佘灵面前询问。
“你看过了吗？”佘灵询问道。
“还没有，我刚取回来。”王胖子显得有些困惑。
佘灵微微蹙眉，随后说道：“那就一起看看吧。”
王胖子迅速地将视频调出，接着说道：“佘姐，你已经查看了那么多监控了，这个还需要再看吗？说不定那个姓赵的只是喝醉了，不小心走到哪里去了。你怎么总是怀疑有凶杀案呢？”
“你懂什么。”佘灵瞪了他一眼，说道：“这件事太诡异了，你知道吗？我已经问过了，当晚她的女儿符雪妮就和父亲发生了冲突，回家后不到两个小时又出门了。邻居还听到了惨叫声。就算他已经死了，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怎么也该找到尸体了吧，但他却凭空消失了，你觉得这可能吗？”
王胖子一脸茫然地点了点头，然后两人认真地查看视频。看了一会儿，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佘灵显得有些烦躁：“这些人怎么现在这么狡猾，一点破绽都不露，这还怎么查案啊？”
“那说不定就不是谋杀呢……”王胖子委屈地嘟囔道。
佘灵瞪了他一眼，问道：“那符雪妮最近的行踪弄清楚了吗？”
“已经清楚了，她现在每天都待在公司里，公司现在一团糟。她是昨天才去的公司，之前几天一直在学校和家里，没有去过其他地方。直到确定她父亲不见了，她才去公司的。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王胖子回答道。
“没有问题反而可能是最大的问题。“佘灵托着下巴，目光深沉地说：“这才是最让人怀疑的地方。”
王胖子听到这话，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佘灵的执着感到有些头疼：“那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你是老大，我听你的……”
“她真的就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吗？”佘灵虽然对自己的直觉深信不疑，但符雪妮的表现确实太过完美，几乎找不到任何犯罪后的迹象，很多地方都显得合情合理。
王胖子想了想，说：“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就是她在这期间去了一个地方，叫做灵月会所。不过我觉得这只是她去聚会而已，这个年纪的女生去酒吧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吧……”
佘灵眼睛一亮，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关键信息，怒道：“死胖子，这么重要的线索你早干嘛不说，你是想让我发火吗？”
“一个酒吧而已，能有什么大不了的。”王胖子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少废话，快告诉我关于灵月会所的一切！”佘灵急切地说道，显然对这条线索非常重视。
深夜九点，楚林坐在房间里，全神贯注地玩着电脑游戏。突然，电话铃声打破了寂静。楚林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佘灵。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接起电话：“喂，佘灵，怎么了？”
电话那头，佘灵的声音显得有些急切：“楚林，我发现了一个大秘密，你能快点过来帮我吗？”
楚林皱了皱眉，目光仍停留在电脑屏幕上：“我现在正忙着呢，有什么事情不能电话里说吗？”
佘灵压低了声音，语气中透露出一种神秘感：“这件事情太重要了，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必须亲自过来一趟，否则你可能会错过一个重要的线索。”
楚林的好奇心被激发了起来：“到底是什么事情？你说清楚点。”
佘灵深吸了一口气：“我发现了符雪妮的杀人动机。你不是之前和她聊过吗？还觉得她很可怜？现在看来，事情并不简单。”
楚林微微皱眉，当初符驹失踪，佘灵第一时间就把它定性为谋杀，所以当时就把最近和符驹接触过的人都问了一遍，连楚林也不例外。此时佘灵再度提起，楚林就想起那晚自己对符雪妮说的话，不由的是后背一凉。
当初他的话原本是想让她好好活着，毕竟以后的生活还会很美好，再想到在回家之后，符雪妮又和自己发了一个信息，问自己靠人还是靠自己，当时楚林肯定是让她坚强就回了一个靠自己，恐怕她是完全曲解了意思。现在想来，符雪妮已经是完全下了杀念，而佘灵也是直接看出了她的意图，两个人都是恐怖到可怕。
佘灵这么多天来一直未能发现符雪妮杀人的任何破绽。这让他深感，符雪妮的计划可能早已周密，只待一个契机来付诸实施。回想起那个晚上，符驹的行为以及自己的言论，楚林突然意识到，或许正是这些成为了符雪妮行动的催化剂，彻底推开了那扇罪恶之门。
楚林的心中充满了惋惜。他不禁思考，如果当初自己能够采取不同的方式，或许就能避免这一切的发生。
“喂，你来不来，不来就算了。”电话那头，佘灵的声音显得有些不满。
楚林想了想道。“我来看看吧，你等我，告诉我地址。”
佘灵显然很高兴，声音中透露出兴奋：“灵月会所，你快来，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