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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令纾被拖回门口,她死死抓住门框,用力跺脚想发出声音吵醒对面的邻居。

但邻居似乎在看电视,电视的声音不小,透过门板传到走廊里。

“放手。”

嘶哑难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周令纾腰上被抵上一把冷冰冰的刀子,她身体僵住,巨大的恐惧犹如潮水向她涌来。

她这么久不开灯,贺祈深难道还没发现异常吗?!

刀子没入布料,刀尖抵在皮肤上,恐惧感让周令纾下意识就松了手。

眼看着男人要去关门,周令纾绝望地闭上眼睛。

她在这里明明没有仇家。

是谁会想要她的命?

“砰——”

门要关上的刹那,一条长腿踢了过来,她身后的男人似乎没料到会有人来,捂着她的手一松。

周令纾奋力挣开男人的钳制,她本想往外跑,但那男人站在她跟贺祈深中间,她只能往屋里跑。

好在贺祈深来了,她往里跑也不会有事。

哪知那男人好像盯准了她,他并没有跟贺祈深正面交手,贺祈深的进攻他一直在躲,周令纾想将灯打开。

她找到客厅里的开关,在她拍下开关的那瞬,那个男人居然出现在他身后。

灯光下,银光一闪,周令纾眼睛被晃了一下。

紧接着她被抱住,熟悉的琥珀麝香钻进鼻尖,她猛烈跳动的心脏平复了一些。

“砰”的一声,是肉体撞击地板发出的闷响声。

“没事了。”

贺祈深轻抚在周令纾后背,周令纾被吓死了,她圈住贺祈深的腰,却摸了一手温热的液体。

血腥味渐渐在空气中散开,越来越浓。

周令纾的手触碰到了没入后腰的刀柄,声音颤抖:“贺......贺祈深,你流血了!”

“你先报警,我把他捆起来。”

贺祈深的脚还压在那个男人的胸口,他力气很大,那男人涨红了脸也没挣开。

“好、我......我报警。”

周令纾颤抖着跑回门边去包里找手机,她按下那三个数字时,指尖冰凉,没有丝毫知觉。

“您好,我要报警......”

周令纾极力保持镇定将刚刚发生的事描述了一遍,她说话时无意看到正将那男人双手反绑在身后的贺祈深。

她这才注意到他后腰那把刀全部都插进去了,他今天穿了件浅色上衣,被染红了。

她挂了电话又立马打了救护车的电话。

“贺祈深,你流了好多血。”周令纾走到贺祈深身边,他后腰流出的血滴滴答答掉在地板上,看起来猩红可怕。

“没事,你不是叫救护车了吗?去医院就好了。”

白炽灯下,贺祈深脸庞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看得周令纾胆战心惊。

“我一刀插进你肾里了,你还想活?”被绑在地上的男人嗤笑一声。

“就算你勉强留住了命,以后也废了,你这漂亮表妹肯定会被别人玩。”

贺祈深此时也猜到了这人的目的,他身形不稳站起来,沉着脸,在那男人身上狠狠踹了几脚,每一脚都用了十足的力。

男人疼得鬼哭狼嚎。

“你这是恶意伤害!”

“你去验伤,看看我没有没有故意伤害。”他最懂怎么打得痛,却又不留伤痕。

“再说了,你入室抢劫,我就算打了你也是正当防卫。”

男人看着周令纾邪笑起来:“我就是冲着你表妹来的。”

贺祈深胸腔怒火熊熊燃烧,他还要抬腿时,周令纾抱住了他。

“别理他,你休息一下,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那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都是一些不堪入耳的话,周令纾扶着贺祈深在沙发上坐下来,按着不准他动。

“你站都站不稳了,还要逞强?”周令纾眉头微凝。

“老婆,是他说话难听。”贺祈深虚弱地靠在周令纾肩上,勾住周令纾的手。

手心传来的冰凉的触感让周令纾心惊,贺祈深的故意靠近此时她也无暇在意,“你别说话了,留点力气。”

“不行,我要是死了,就说不了了。”

贺祈深唇边牵起一抹苍白的笑,“老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生我气了。”

“别说这种话,你要是死了,我更不会原谅你。”

看着贺祈深出气多,进气少,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小,被贺祈深握住的手不停颤抖,周令纾心里充满了害怕跟不安。

救护车怎么还没来!

-

医院,周令纾惨白着一张脸靠墙站着,唐济递给她一瓶水。

周令纾靠墙站了一个多小时,表情愣愣的,整个人看起来惶惶不安,唐济忍不住出声安慰:“太太,你别太担心,贺总肯定会没事的。”

他几乎是跟救护车同一时间赶到的,贺祈深已经晕过去了,地板上,沙发上都是血。

触目惊心。

“如果他不来找我就不会有这种情况了。”周令纾嘴唇蠕动两下,声音干涩嘶哑,她一张嘴,喉咙就疼得厉害。

“太太,你别太自责,比起你受伤,贺总更愿意自己受伤。”

发现周令纾跑了之后的那段时间里,贺祈深整天阴云密布,集团都不去,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找她这件事上。

那段时间他的情绪一触即发,他都不敢说一个多余的字。

若是周令纾真出了什么事儿......他不敢想贺祈深会是什么样子。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亦如周令纾的心,始终悬着。

手术到后半夜才结束,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但刀口位置离肾很近,伤的比较重,至于肾脏功能会不会受影响要看后续恢复情况。

周令纾坐在病床旁。

床上的人趴躺着,侧着的那张脸依稀可见异常的白。

她双手交握放在膝盖,心中祈祷贺祈深一定要快点醒来,他是为了救她才躺在病床上。

要是他真出点什么事,她会愧疚一辈子。

“太太,贺总他现在跟以前真的不一样了。”

唐济深呼了一口气,为了自己能早日回京,他决定直说:“一年前在c国贺总就跟我说过把你身边的人撤了的事。”

“贺总在商界行事手段一向以狠厉而着称,他得罪的人不少,只是那些人碍于权势不敢对他怎样。”

“贺总以前去部队待过,不仅仅是为了锻炼身体,也是为了学防身术,他曾经被十几个雇佣兵围过。”

“那次受了很重的伤,他尚且不能全身而退,更何况是太太你。”

“贺总的软肋只有你,他是怕把你身边的人都撤了,你会出事,所以迟迟没有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