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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村的里正张得泉扒拉开人群,朝着张得福大声一呵,“你这是长本事了。”

张秋叶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田彩虹扶起。

田彩虹见来人是里正,犹如看到了救星,扯着嗓子就要喊。

张得泉及时制止,“闭上你的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众人见里正来了,也没有要散去的迹象。

张觉夏对着张得泉恭敬地行了礼。

张得泉从上到下扫了张觉夏一眼后,皱着眉头看向张得福,“这闺女出嫁,你怎么个章程?”

院子里围着那么多的人,又被里正当面问起,张得福就是再不情愿,也得顾及着自己的脸面,他以后还要在大河村混呢。

他理了理被田彩虹薅下的头发,挺直了腰板,“我张得福的闺女出嫁,嫁妆岂能寒酸,叶家给了十两银子的彩礼,我再贴补二两,十二两银子总可以了吧。”

田彩虹嚎了一嗓子,“天杀的,你还让不让人活了……,你……”

她扑到张得福身上,就要挠他的脸。

刚才挠的脸上的伤,还让张得福倒吸凉气,这次他怎会让田彩虹得手,抬起脚就把她踢的四仰八叉。

人群中有人喝彩。

“张得福你总算男人了一回。”

“就是一个大男人成天让一个女人呼来喝去,太不像话了,就是欠收拾。”

张得泉把看热闹的人都轰走了,把张得福好一顿说。

田彩虹在张秋叶的搀扶下,颤悠悠地起来了,她的嘴和鼻子都流着血,头发也乱成了鸡窝,丝毫没有了往日的风采。

张觉夏听出张得泉的善意,故意凑到他身边,“多谢里正大伯给我做主。”

张得泉叹了一口气,张得福家的情况他早就知道。

清官难断家务事,平日里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今日这事儿,他要是再不管,就是丢的他们大河村的脸。

这个脸可丢不起。

张得泉板起脸对着张得福说道,“正好我在,也算是当个见证人,你去拿十二两银子交到夏儿手中,还有把你媳妇给她闺女做的衣服,拿出一套来,让夏儿明日出嫁的时候穿。”

田彩虹害怕被打,不敢说话,可银子和衣服都是她在保管,她不动,谁也拿不出来。

张得福见田彩虹一动不动,举起巴掌就要打。

田彩虹也豁了出去,“张得福,要我拿银子可以,今日咱们得说清楚,有她张觉夏就没我,有我就没有她张觉夏。

我只要你和她断绝父女关系,银子和衣服都少不她的。”

“你…….”

“张得福你尽管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是这个条件,大不了冬生没了娘。”

田彩虹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摸地,“我可怜的儿啊!”

张得泉也被田彩虹这个泼妇治的没有了脾气,他看向张觉夏,“大丫头,你怎么想的?”

能和张家断绝关系是张觉夏求之不得的,只不过她还要隐藏心中的喜悦,故意装作为难的样子。

“大伯,我怎能让爹为难,这父女连心,血浓于水,岂是说说就能断的。”

逢场作戏谁不会,张觉夏说完这话,强挤出几滴眼泪。

张得泉心里面称赞这丫头聪惠,父女关系是说断就能断的吗?

他转头吩咐张得福,“去拿纸笔。”

今儿他还就和这泼妇杠上了,在他的村子里就没有他治不了的泼妇。

张得福听话地拿来纸笔。

张得泉洋洋洒洒地写下了三份断绝关系书,先是朝着张得福说道,“你先按上手印,再让你闺女按一个,一人一份,我这里再留一份,让你媳妇进屋拿银子和衣服。”

田彩虹以此为要挟,就是不想拿银子。

可白纸黑字,她也赖不得。

只得乖乖地进屋拿了银子和衣服。

张得泉拿过来过了目,这才递到张觉夏手中,“大丫头,你可放好了。”

张觉夏激动地眼含热泪,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这个也拿好了。”

张得泉把字据同时给了张觉夏一份,“大伯也就帮到你这里了,以后要是遇到难处了,可以回村子里找大伯。”

张得福手拿字据,一直在发呆,心里面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来。

他看向张觉夏的眼神,充满愧疚,“夏儿,爹……”

张觉夏银子已到手,也没有心思再应付他。

随便说了几句,就躺床上补觉去了。

天微微亮,叶家就来接新娘了。

张觉夏拿了那么多的银子,田彩虹心里不爽,连装也不愿意装了,人都没有露面。

叶家迎亲的人被张得福迎到了柴房。

毕竟昨日刚签了和张觉夏断绝关系的字据,张得福看向张觉夏的眼神,躲躲闪闪。

张觉夏倒没什么,这种爹她压根就没想认,断绝关系这事早就巴不得呢。

叶北修被领进柴房,着实吓了一跳。

他早就打听过张觉夏的情况,知道她在娘家过得不如意,只是没想到竟如此不堪。

张觉夏蒙着盖头,借着余光看到一个人一瘸一拐地走到身旁。

瞬间有了一种身高压制感。

这人的身高应该不矮。

“以后你们就好好过日子。”

张得福也没有让两位新人行礼,摆了摆手,人就进了屋。

叶北修尴尬地站在张觉夏身旁,有些不知所措。

“走吧!”

张觉夏提醒了他,他这才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张觉夏,上了牛车。

张觉夏被安顿好后,叶北修也坐上了牛车。

“路上颠,你坐稳了。”

张觉夏点了点头。

山路十八弯,绕来绕去,绕得张觉夏头晕脑涨时,她听到外面小孩子的欢呼声,“新娘子来了。”

有人上前扶着张觉夏下了牛车,迷迷糊糊的和叶北修拜了堂,她就被送入了洞房。

叶北修手拿秤杆,被人推到了张觉夏面前。

张觉夏坐在床边,紧张地手心都是汗。

毕竟是盲嫁,她担心眼前这人是个丑八怪怎么办?

叶北修的喉咙微颤,他怕是也有同样的担心。

“新郎官,你怎么那么磨叽,快点掀开盖头,让我们瞧瞧新娘子长什么样?”

“就是,就是,你别不是舍不得让我们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