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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思琦难以置信地看着老夫人和柳氏,声音颤抖地说:“祖母,母亲,你们不要被他骗了啊!”

梁振林依旧是人畜无害的面孔,文文弱弱的说:“娘子此言何意?难道我身上的伤,不是娘子挠的吗?”

那天一开始叶思琦是有点虎,也确实是她先挠的梁振林。本以为梁振林是个懦弱可欺的性子,没想到他会还手,还那么狠辣。

梁振林这样一说,就把单方面的家暴变成了夫妻互殴。

“娘子殴夫在先,不敬尊长在后,小婿也是迫不得已才请了家法。”

“不,不是这样的。”叶思琦停滞了一息,然后伏在老夫人膝上哭诉,“祖母,你要相信琦儿啊。”

老夫人和柳氏对叶思琦也是了解的,她两大特长:爆脾气和撒谎。

两人倒是更愿意相信梁振林。

柳氏疼女婿,说起话来偏帮他:“琦儿,你也该长大了,怎么嫁了人还如此不懂事?你殴打夫君,按律是要受仗刑的,二姑爷没有报官,已是包容你。”

叶思琦气得肝颤。

梁振林说:“多谢岳母大人体恤。小婿也有做得不够的地方,才让娘子误会了,小婿回去后定当加倍疼她。”

老夫人也附和:“是啊是啊,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和离怎可随意提?”

梁振林过去伸手拉叶思琦起身:“娘子,我们回家吧。”

叶思琦一把推开他,怒骂:“滚开,你这个死太监,别碰我!”

梁振林没想到叶思琦会把他不举的事也说出来,脸色变得很难看,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娘子,我是读书人,最忌讳白日宣淫,你……”

说完他又痛苦地垂下眸子,有一种被中伤后的难过,就像一只温驯的猫儿受伤了。

柳氏和老夫人顿悟,老夫人拍了一下叶思琦的手背,教训道:“琦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怎可如此胡闹?”

柳氏赔着笑脸:“二姑爷受委屈了,是我教女无方,琦儿你带回去由英国公夫人管教吧,她在婆家吃些苦头,就会改了。”

最后还忐忑地补了一句:“可千万别休了她呀!”

叶思琦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停地重复着你你我我。

叶七七捂着小嘴偷乐。

【太有意思了,梁振林不愧是读书人,哈哈哈。】

【倒打一耙,是跟天蓬元帅学的吗?】

【这真虎女对上假猫郎,你说谁能赢?】

【天天,你怎么不说话?】

小奶娃脚下的哮天犬连白眼都懒得翻,叶七七反倒生了欺负它的心思,两只小脚丫在它的狗头上来回踩。

她好像忘记了自己只是个刚满月的宝宝,对肌肉的控制力有限,一个不小心,踩空了。

摔下去的时候,很自然地哇哇大哭起来。

好在哮天犬反应灵敏,刁着她的后衣领,没让她摔着。

“谁?”叶思琦听见窗外有动静,慌忙推了窗户去看。

哮天犬衔着叶七七早没了踪影。

回到假娃娃睡觉的房间后,过了没一会儿,就见叶思琦带着人正大张旗鼓的满院子找叶七七。

叶思琛拦在房门口:“做什么?七小姐在睡觉,你们闹这么大动静,仔细吵醒了她。”

叶思琦眉毛飞扬,猛地一推叶思琛的肩:“她睡什么觉?刚才还在听我们的墙根呢。”

屋里两个负责照顾叶七七的小丫鬟跪挡在叶思琦前面:“二小姐搞错了,七小姐一直在屋内睡觉,奴婢们寸步未离。”

“是啊,七小姐才刚满月,走都不会走,如何听墙根?”

叶思琦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婴儿哭声全府只有叶七七有,她不会听错的。

“走开,我要亲自问问叶七七。”

叶思琦一脚踹倒小丫鬟,怒气冲冲地到叶七七的床前,却见那小奶娃正瞪着乌溜溜的眼珠子望着她。

眼睛无辜的睁大。

表情还挺萌。

“说,你都偷听到了什么?”叶思琦用一根手指头指着她。

叶七七回应她的是咯咯咯直乐。

这种情况本来不应该笑,除非控制不住。

叶思琛怕叶七七被打,把她护在怀里,有些害怕却强作镇定:“二姐疯了吗?七七才刚满月,怎么会说话?况且二姐回门,能说什么旁人听不得的话么?”

叶七七配合地发出简单的啊咦声。

梁振林匆匆跟上来阻止叶思琦:“娘子别闹了,我们回去吧。”

他看见叶思琛时,还彬彬有礼地说:“三妹抱歉,你二姐今日心情不佳,才会迁怒于人。”

叶思琦像点燃的炮仗原地爆炸:“梁振林,你是不是后悔了,娶的不是三妹而是我?你们英国公府原先就是想娶她,觊觎她的丰厚嫁妆,是不是?”

“可是我的嫁妆也有一百多抬,十里红妆,京中谁人不艳羡?”

说着又拿拳头去捶他。

在娘家,就是她的主场。

娘亲和祖母不给她撑腰,她还有父亲和三伯。

【三姐别怕,和她刚,七七保护你。】

叶思琛充满了力量,扬着眉轻嘲叶思琦:“二姐原先可不是这样讲的。你说我性子比豆腐还软叫梁公子不喜,一开始知道说亲的是我,气得在家把砚台都砸了。”

叶思琦被噎住,憋得涨红了脸,倒是梁振林先上来道歉:“三妹莫怪,你二姐说的都是没影的事,我从未挑剔过婚事。”

这话的潜台词是,之前确实想娶叶思琛。

娶了叶思琛多好啊,她性子软,什么也不会往外说,还会在外人面前扮演琴瑟和鸣。

他何至于动手?有辱斯文。

【戳她软肋,三姐,哪疼戳哪!】

叶思琛故作好奇:“二姐到底有何委屈?难道是在婆家受了气?”

叶思琦才不想让三房的人看她笑话,紧咬着下唇,强压着满腔怒火扭头走了。

不能和离。

宁愿在婆家被打死,也不能和离了回娘家,让她们笑话。

梁振林正欲尾随离去。

【三姐叫住他,我们送瓶舒痕膏给二姐,咯咯咯……】

叶思琛一边心说小坏蛋,一边叫住了梁振林。

“二姐夫请稍待,我这里有半瓶舒痕膏,去除伤痕有奇效,我看二姐手腕上有伤,劳您帮她上个药。”

“女儿家最珍惜皮肤,若是平日里磕了碰了,不好看。”

舒痕膏的美名从叶七七满月宴上传开了,梁振林自然听过。

他立刻想得很长远,将来叶思琦再告状,连罪证都不会有。

美男子勾唇浅笑:“多谢三妹,自家人果然心疼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