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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苏木解释:“她的身体底子很不好,之前应该经常生病,其实是身体的自我调节。”

“不过,这次她很久没生病,身体积压了不少的问题,趁着这次风寒全都爆发出来,正好消除沉疴痼疾。”

“好在这几个月她的身体调理的很不错,这次过后,她的身体应该就没有太大的问题了,放心吧。”

裴渊这才放心:“那现在去看看她的药?”

韩苏木点头,两人来到堂屋。

药总的有5大包,外包装都有标明大体症状。

韩苏木看了看,拿起其中一大包,把油纸拆开后,露出了里面的6小包药,以及一张药方。

他拿起药方看了看,越看越惊奇:“好,好,这药方妙呀,可太对症了。”

说着他打开了其中一小包药,看了看里面的各种药材,点点头。

“就是这个,煲药吧,非常对症,这位大夫太厉害了,竟然可以预测到她的身体走向,为她备好了药。”

裴渊一喜,他还担心没有药,这种天气送医院也不方便,冰天雪地的。

这时沈解放带着周桂花到了,同来的还有沈香香,两人都非常着急,走的大喘气,忙问怎么回事。

裴渊大概说一下事情始末,让她们两人先去房内照顾乔筠汐。

他则拿着药到厨房准备煲药。

乔筠汐的厨房非常整洁,工具也齐全。

很快他就把煲药壶清洗干净,熬上了药,同时又在锅里熬上大米粥,一会乔筠汐醒了可以喝,空腹喝药可不行。

做好这一切,裴渊一回头就看到沈大柱3人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他皱眉:“你们看着我干嘛?”

沈大柱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他:“渊子,想不到你越来越贤惠了,想当年,沈老二还说长大了要嫁给你来着。”

站在一旁的沈解放噗嗤一声笑了:“哈哈,可惜我不是女的,不然我就真嫁你了。”

裴渊斜睨他一眼:“赶紧回去吧你。”

沈解放依然笑嘻嘻:“行,我回去睡觉,一个晚上没睡,可累死我了。”

裴渊又对着沈大柱吩咐:“去我家,拿两斤粗粮给这位韩大夫。”

沈大柱点头,笑呵呵跟沈解放勾肩搭背一起出了门,一个回家,一个去裴渊家拿粮食。

韩苏木坐在灶膛前边烤火,沉默不语。

裴渊开口问:“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如果再发烧的话,吃退烧药可以吧。”

韩苏木点头:“嗯,物理降温不行的话,就只能吃退烧药,中药效果没有那么快的。”

“饮食方面呢,我可以给她熬点鸡汤吗?”

韩苏木摇头:“不用,白粥就行,养胃,也可以适当的熬点肉粥或是骨头粥。”

裴渊又问了一些相关注意事项,韩苏木很有耐心回答。

沈大柱拎着一小袋粮食过来,他把粮食递给韩苏木:“给你。”

韩苏木接过道了声谢,就准备离开。

裴渊喊住他:“让大柱哥送你回去吧。”

说着他又看向沈大柱:“你先送韩大夫回去,这边暂时没什么事了,有事我吹哨子。”

东屋,周桂花看着满脸通红的乔筠汐,心里也有些难受,这孩子太不容易了。

她上前摸了摸乔筠汐的额头,发现不是很烫,总算是放下心来。

她回头吩咐:“香香,去给小汐倒点水过来。”

沈香香忙跑着去了厨房。

不一会就见裴渊提了一个暖水壶进来,沈香香拿着一个杯子跟在后面。

“婶子,乔知青醒了吗?”裴渊看了看乔筠汐。

周桂花摇头:“没,不过我想给她润润嘴唇,都干裂了。”

果然,裴渊看到乔筠汐的嘴唇苍白中有些干裂,他快速倒了一杯水,杯里还有一个小汤勺。

周桂花轻轻扶起乔筠汐,拿着汤勺一点一点的喂水。

乔筠汐努力睁开眼睛,昏昏沉沉,眼前人影晃动,似妈妈在温声安慰,她低语:“妈,妈妈……”

周桂花突然就泪如雨下,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沈香香也在旁边抹眼泪,没妈的孩子,真的太可怜了。

裴渊准备出去的动作一顿,掩下眼里的情绪,走了出去。

一个小时后药终于熬好,粥也熬出了米油。

乔筠汐昏昏沉沉被摇醒,她被扶了起来靠在一个温暖的怀里,嘴里被喂进带着大米清香的粥水。

她没有食欲,只觉嘴里全是苦涩的味道,但她本能的吞咽,

不知过了多久,又被喂进苦涩难闻的药,乔筠汐一阵反胃,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周桂花忙拿着毛巾给她擦嘴,好在她提前做了准备,在脖子垫了一块布,不然就得弄脏衣服了。

沈香香忙放下药碗,拿着毛巾帮忙收拾。

裴渊在旁有些焦急:“婶子,这可怎么办?”

周桂花却是很沉稳:“别急,慢慢来,能喝多少是多少,等药起效果就好了,只要不继续高烧就问题不大。”

她养大了3个孩子,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碰到过。

一碗药硬是喝了半个小时,吐了几回,总算喝完了,3人都松了一口气。

之后就是反复发烧,好在裴渊有退烧药,实在烧的太厉害就喂一片退烧药。

在3人不眠不休一天一夜的照顾下,乔筠汐终于在第二天彻底清醒过来。

另一边,交了钱回到家的沈国强,就如被抽去精神气,整个人呆呆的坐在炕上,看着前面一堆的借条。

沈川看着突然就如老了10多岁的父亲,心里堵的难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

沈国强看了他一眼,良久叹口气:“川呀,以前是爹没有教好你,现在爹老了,没几年活头了,你得靠自己。”

沈川拼命摇头:“不,爹,你要长命百岁,我一定改过自新,等开耕了,我就去挣工分,我再也不鬼混了,爹,我真的知道错了。”

第一次离死亡那么近,那一刻,他深刻的知道,乔知青确实是想要他们的命的,他怕了!

如果不是父亲的这一跪,他们恐怕已经在派出所了,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他都不敢想。

回忆这几年自己的做的事,只觉羞愧难当,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