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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当心

“该启程了。”

玉钗玉简已经在收拾东西。

自从听到晋王还活着的消息,几个人谁都没有继续游玩下去的心情。

子杳用手指轻轻地点着桌子。

她没想到,晋王竟然还活着。

晋王不应该还活着。

在那天夜里,几方人马乱斗的时候,晋王虽然顺利回去了,但在走之前,子杳给了他一样礼物。

是她袖腕上的毒针。

那毒针是子杳到最后关头,已经到了死路时,防身的东西。

隐秘难防不说,上面的毒也是见血封喉,晋王那样一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按理来说根本活不到现在。

就连王来,一个身强体壮的习武之人,都是在中毒之后割掉有毒的血肉,还差点挺不过来。

若不是后来子杳给了他解药,他早在山寨里的第二天,就真的和李章的报书一样,因公殉职了。

何况晋王的身体还不如王来。

子杳也十分确定,她那一针是射中了的。

她对雪鹗说,“他们都说什么了?你仔细说给我听。”

雪鹗应声,“晋王的手下去刺史府里求药。最开始刺史并没有相信,但那个人拿出了晋王的令牌。”

“拿出令牌后,刺史就问那个人来刺史府是什么事。那个人说是求药,他说晋王病重,需要的药在药坊里买不到,需要刺史的帮助。还给刺史许诺了好处。”

裴苒插话,“那刺史怎么说?”

雪鹗说,“刺史说竭尽所能。”

他也不能说别的什么。哪怕是不愿意,也不能在明面上表现出来,甚至还要做出关心的样子。毕竟是天家血脉,死在他的地界,他也会受牵连。

子杳问她,“知道晋王现在在哪吗?”

雪鹗摇头,“刺史也问了,他还邀请晋王来府上,但是都被拒绝了。”

子杳倒是不意外。

晋王在太原府牧的府邸里住过一次,又在乌涂刺史府待过,但这两次对他而言,都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第一次在太原府牧住了几日,就给自己招惹来了杀身之祸,后来去了乌涂刺史府,更是被乌涂刺史绑犯人一样地拉到将军对阵的最前面。

何况他现在还知道,有人要杀他。

他本身体弱,如今又身中剧毒,不暴露自己所处位置,再正常不过。

子杳问雪鹗,“你没跟上去?”

雪鹗摇头,“我跟上去了。”

否则她不会比子杳还晚回来。她说,“在拿了药之后,晋王的手下就直接离开,我当时跟在他后面。但是他十分谨慎,我没跟上。”

“你没跟上?”这次子杳有些惊讶了。想当初她之所以在那么一众人里选雪鹗出来,就是因为她是轻功最好的,逃命一流。

轻功好,那么她的跟踪功夫自然应该也不会差。

雪鹗说,“我确实跟着他,他不会功夫,但是有很多人接应他。”

这个院子那个店铺,还有人装成他的样子。

“我看他从一家成衣店里出来,就继续跟踪,但走了一段路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他。那只是一个和他身量差不多的人。”

等她再想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那个人早就趁着她去追踪的时候离开了。

雪鹗单膝跪地,“属下失职。”

子杳摇头,“起吧,不怪你,他们人手众多,你只有一人,又不会分身,追查不到也是正常。”

雪鹗这才起身。

她又说道,“其实也并非毫无线索。”

子杳嗯了一声。

雪鹗说,“我在他身上放了东西,但我没办法找到它。”

子杳明白了,“是胭脂泪?”

雪鹗点头。

胭脂泪是裴家追踪密药,知道它真正用途的人很少,因为它颜色独特,平常根本没有人去买它。

卖它的胭脂铺子,也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关门了。

现在还涂它的,只有被裴家追踪的人。

但是雪鹗虽然能给人下胭脂泪,她却并没有找胭脂泪的本事。

这要裴怀安真正的心腹才做得到。

子杳看向秦默。

——

夜,子杳的马车就离开了他们所住的院子。

这次赶车的人是秦默,所有人里只有他知道如何去寻胭脂泪,所以就由他直接赶车。

女眷都坐在马车里,几个男人骑着马在外面跟着。

奉知和王来从在一侧。

夜里无事,他们两个人就小声交谈。

王来说,“你说你要找你的父母?那你知道你的父母在哪里吗?”

“不知道。”提到找自己的父母,奉知脸上带了些愁绪,“我最早的记忆就是在山寨里,连自己的父母叫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应该姓什么。”

他只有一个名字,还不是父母给他起的,是大当家为他取的。

“我大哥说,他是在一处山坳里找到我的,我被母亲压在身下。当时他路过的时候,都想直接过去了,结果听到了我的哭声,这才把我捡回来。”

准确来说,他不是要寻找父母,他真正要寻的,是他的父亲。

还有他的身世。

他的母亲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每个月的初一十五他都会去看她。

“你呢?”说完自己的事情,他又问王来,“王大哥打算怎么寻找自己的孩子?”

王来说,“去京城碰碰运气。”

奉知点头。“如果这次京城没有寻到人,我打算去陇右碰碰运气,我大哥说,看我母亲的打扮,像是陇右人氏。”

去陇右?

他怕是去不成了。

王来没有和奉知说,他们怕是没有别的选择。

也没办法轻易离开。

他虽然是个粗人,但不是没脑子。

一路走来,他们又不是犯人,与子杳打交道打得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他们的身份了。

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又知道了他们曾经意图行刺晋王。

知道得太多,他们已经不能离开了。

若是真的想要离开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把命留下。

这时,秦默驾着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所有人都静声。

他们看到不远处停了一辆马车。

马车四周没有人围守,只有一辆马车孤零零地停在那里,拉马的车打了个响鼻,原地蹬踏了几步。

所有人戒备起来。

秦默转身对子杳说,“我先过去看看。”

子杳掀开车帘,点头对秦默道,“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