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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怀疑

夜,秦默穿了一身夜行衣,在府牧的府邸行走。

一路上,他都没有被人发现,偏偏在路过花园的时候,被提着灯笼走过的下人发现。

与下人一同看到他的,还有府牧。

府牧正带着两个下人站在花园里。

一个下人惊了一下,刚想喊人,结果就被府牧眉头一紧,挥了下袖子阻止了。

下人弓着腰,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指着刚刚走过去的黑影,“大人,这……”

府牧摆摆手,低声道,“你去叫人,记得悄声一些,不要把人给我惊动了,听懂没有?”

下人忙点头哈腰,“懂了懂了,大人,我这就去。”

说罢他提着灯笼就要走。

府牧嗯了一声。

下人回头,看看府牧,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手里的灯笼,赶忙将灯笼递给他,自己摸着黑去叫人了。

府牧使了个眼色。

另一名下人在后面跟上。

下人自己一个人跟着,也不敢跟的太近,只能远远地吊在后面。

幸而入府的人好似对地形不甚了解,几次走错了路,走了一段又拐回来。

下人不禁长出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庆幸自己没跟得太近。

不一会儿,去叫人的下人就回来了。

府牧问他,“人呢?”

下人低声答道,“人都来了,保证大人一叫,就能将刺客团团围住。”

府牧点头。

这时跟上去的下人也回来了,给府牧回禀道,“大人,他走到前面里墙处不走了。”

“不走了?”府牧一皱眉。现在周围都围了手下,府牧也不害怕,当即下令,“去看看。”

下人在前面引路,将他带到了要去的地方。

果然远远地就看到一抹黑色的身影站在长廊旁的墙下。

他有些焦虑,似乎是在等什么人,但等的那人又迟迟不来。

他在墙上先是敲了一下,而后间断一下,又连敲两下,之后再断,再连敲三下。

墙的另一边始终没有反应。

没过一会儿,他又按捺不住。

府牧听到了布谷鸟的叫声。

这一次,墙的另一边有了回应。

又有一道黑色的身影越过了墙,从墙上跳下。

府牧身旁的下人最先反应,结果被府牧阻止。府牧说,“等等,我倒要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两个黑衣人在接头。

府牧听见其中一人说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另一人回道,“你回禀主子,让他放心,已经处理妥当了,现场没留活口。”

先前那人似是不信,“确定过了吗?当真没有活口?”

“自然。”被问的人有些不高兴了,“你若是不信,大可以亲自去看看,何必问我?”

先前那人也不是好脾气,“这是主子的意思。主子要你确保一切都无差错,你要知道,现在主子也在太原府中,一切都不容有错。”

被训斥的人更是气闷,但他不能否定,只能没好气道,“知道了。主子那里还有什么吩咐?”

先前那人说道,“没什么别的吩咐了,主子要找的证据差不多都找到了,过几日我们就能离开。”

“那我可以回去了?”后开口的这人显然是被外调,此刻一听事情即将了结,焦急地想知道自己要如何安排。

先前的人说道,“主子那里没说,你先回去继续盯梢等消息。”

“你……”那人语气不好,明显是在敷衍,另一人显然恼怒了。但他毫无办法,只能说,“好!我这就回去,但你要记住,等太原府之事一了,我还是会回到主子身边的!”

那人没回话。

黑衣人足下一点,气冲冲地走了。

府牧在人走的时候,向树后一躲,等两个人都走了,他才从阴影里出来。

他抱着臂膀,看着刚刚两个人站着的地方,眼睛微眯,双目放空。

下人不解,“大人,您为什么……不将他们当场拿下?”

府牧摆手,“拿不得。”

他看向墙的另一边,“你知道是谁住在那里吗?”

下人说,“那里不是……晋王殿下暂住的院子吗?”

府牧没说话。

下人张了张嘴,脸上震惊,“这难道是……”

府牧说,“嘘,不可说,不可说。”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人啊,为什么都喜欢给自己没事找事呢?”—

裴季昭和秦默回去的时候,夜已经深了,两个人穿着夜行衣进了自家院子。

只是大概穿夜行衣穿的,或者是最近做梁上君子做多了,两个人进院的时候也是直接跳墙进来的。

进了院子后,被人拦下来,秦默才将脸上的蒙面巾扯下来,“是我。”

拦人的守卫行礼,“首领。”

而后又退回到阴影里。

他们去见子杳。

裴季昭将面巾连着包头的黑布都拿下来,还是那个丰神俊朗的小郎君,“阿砚。”

子杳正披着黑色的披风站在门口,看到他们过来笑了一下,“回来了。”

裴季昭嗯了一声。

秦默行礼,“周小姐,不辱使命。”

子杳说,“辛苦了。”

裴季昭问她,“阿砚,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子杳说,“不急。”

也不能太急,否则反而会让府牧起疑。

光是这次过后,晋王在府牧的眼里,怕是洗不干净了。

原本晋王是大张旗鼓地进城,进城之后也没有提过查案的事,虽然拿着皇子王爷的架子,但住宿等一应安排都是听从府牧的安排的。

但他白天大张旗鼓又安分守己,夜里府牧府中就遭了贼。

府牧与人往来的罪证丢了不少。

而恰恰晋王又是前来调查他的。

那时,府牧就应当已经起疑了,当时的情况,也让他不可避免地起疑。

必定一切都太巧了,白日里晋王进城,夜里有贼人暗闯府邸。

只是晋王的身份让他还有些忌惮。

而且,他也只是怀疑。

子杳今日夜里所做的,就是给晋王再泼上一盆脏水。

前一日,府牧刚刚带晋王去了西园,后脚西园就被人荡平。

夜里他又在晋王的院墙边上听到有人交谈。

没有证据,也没有将人拿下取了口供,但这些已经够了。

只要他怀疑,就足够了。

何况,府牧带晋王去西园,未必没有试探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