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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来了

子杳眉头紧蹙,看着裴季昭的方向,引路来的小童早就被吓到了,缩着身体向后退,眼睛一眨不眨,瞳孔都放大了,连喊叫都忘记了。

子杳冷瞥了他一眼喝道,“去叫人!”

小童这才连滚带爬地起来,甩着袖子跑出去。

裴季昭抓住了小厮手里的匕首。

他又伸出另一只手,握住小厮的手臂,手上用力一转,小厮就再拿不住匕首,直接将匕首掉到了地上。

他脸上还残留着凶意。

而裴季昭见了血,手上的疼痛也激出他的血性出来,直接一拳打在小厮胸口。

连站在他身后的子杳都听到了骨裂的声音。

咔嚓一声,小厮向后退去。

裴季昭一手受伤,紧握成拳,令一只手也握成拳,向小厮打去。

没有什么技巧,几乎都是野性的搏斗。

他咬着牙,接连几拳,而后又是抬腿一踢,直接将小厮踢得口吐鲜血,向后倒去。

等书院的看门小童带了人来,就看到裴季昭单膝跪地,喘着粗气。

地上刺了他一刀的人比他惨得多。

小厮满脸淤青,嘴角处甚至还带着一丝鲜血。

书院小童叫了人来,来人将小厮架起。

小厮没有反抗,只是临了看了裴季昭一眼,又看了子杳一眼,“你们两个,不要以为这次躲过就没事了,我家主子不会放过你们的!”

是在放狠话。

子杳一听神色一变,呵斥道,“他要服毒!”

只是来不及了。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架着他的人根本来不及反应,他就已经服毒。

血在他嘴角流下。

他看着子杳和裴季昭,虽然等待死亡,但他的眼神却不是惧怕,而是全然的看人好细的神情。

来不及了。

来人相对而是,只能无奈将人抬起。

人解决了,子杳与裴季昭回了凉亭上,给她包扎伤口。

子杳说,“下回不要冲得那么急了。”

裴季昭没说话。

子杳倒是不和他的小孩子脾气计较,一边包扎他手上的伤口,一边问道,“还在因为高家的事情生气?”

裴季昭抬头,“我没有。”

只是那双眼不是那么说的。

他的眉蹙着,眼睛里有些悲伤,还有些委屈。

子杳将布条拉紧,裴季昭的手微微动了一下。她问道,“那是因为什么?”

裴季昭半晌没有说话。

就在她以为裴季昭不会再说话了的时候,裴季昭说,“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你告诉我好不好?”

子杳定定看了他一瞬。

以往与她对视,他大抵都会错开目光,敛下眼睫,这一次却没有躲避她的视线,直直地看着她。

子杳歪歪头,“好。”她笑着说,“下次告诉你。”

包扎好了伤口,裴季昭就将手收回。正事谈好,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手掌上的触感。

他手指微微动了动,一动掌心就是钻心的疼。

他没有说出来,连神情都没有变化。

他看向刚刚几人离开的方向,“那人……”

子杳说,“晋王怕是知道了。”

知道高竟的事是她一手所为,知道了他的心腹爪牙是被她所拔。

子杳勾唇,眼睫微垂。

赵廷临死还摆了她一道。

他把他们卖了。

“没事。”子杳轻声说道,“他不知你我的真是身份。”

在晋王离开高陵城的时候,沈昭与周季也就一同都不存在了。—

果然没多久,子杳就知道了晋王离开高陵城的消息。

高竟已死,学生学子的心他也没有笼络到,还丢了个心腹,在再高陵城待着已经没有必要。

但他留了人下来。

晋王前脚刚走,后脚子杳就与季里辞别了。

季里依旧一副不羁的模样,“你们就这样走了?”他流露出不高兴的神情,“当初废那么大的功夫入我门下,如今就走了?”

子杳行礼,“老师赎罪,我确实该走了。”

她看季里满脸不爽的神情,知道这个人是不舍了。他即便不忍心,心里不舍,他也不会轻易表现出来,始终都是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

看着子杳的神情甚至带着些快滚两个字。

子杳说,“我此行虽然离开,但我永远是老师的学生。”她问季里,“老师可是打算一直在书院里教书,没有别的打算?”

子杳说,“老师没打算离开去别的地方看一看?”

季里眼皮一掀,“比如?”

子杳说,“去京城。去参加科举,以老师的才华,我相信……”

子杳话才说了一半,季里忽然就一抬袖子打断她。他说,“我没兴趣听你唠唠叨叨,赶紧走吧。”

子杳闭嘴。

看着季里显然不耐烦的性子,他躬身行礼,“那学生走了。”

她说,“我此去游学,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届时老师若是要来,可先给学生来信,我在京城等您。”

季里直接背过身去,“快走。”

子杳说,“好,学生走了。您若是来,可去南巷找一位周姓掌柜,说是我让您去的。”

季里不说话了。

子杳最后行了一礼,“学生拜别。”

季里背对着她摆摆手。

子杳转身登上了马车。

上马车的时候,她也没有回头。但她知道,季里一定回头了。

马蹄声想起,马车应声远去的时候,季里才转过身来。

与他同样站在门口的先生打趣他,“季夫子伤心了?”

季里抚开了他的手,满脸不耐烦道,“起来!”

先生看着他甩着宽大袖子离开的背影,摇摇头失笑。

子杳坐在马车上。

今天天色发暗,闷沉沉的,似乎是要下雨一般。

裴苒坐在马车上,摸着鞭子的鞭尾,问子杳,“阿砚,我们为什么非要在今日离开?”

他们坐着马车,若是下雨,虽然不至于被雨淋了,但终归是不方便。

马车里面坐着几个姑娘,秦默和裴季昭都在外面。

玉钗玉简装了好几日的学生,现如今上了马车,终于又恢复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给子杳倒茶,给她捶捶肩膀。

还给裴苒也捏捏肩膀。

裴苒一脸享受的模样,“阿砚,我这是沾了你的光了。”接过玉简递过来的茶水,像喝酒一样倒进嘴里。

只是刚喝完茶,她就从半躺的姿态猛地坐了起来。

她一掀车窗上的帘子,“什么人?”

子杳倒是在原地没动,手里还握着茶杯,另一只手扶着袖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