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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还在愣神的时候,弓长伟已经再次把手枪收好放回招财的战术腿包里了。

紧跟着反应过来的是谷士,他当机立断的带着其他要加入老楼基地的人,把那男人的两个亲信给按到了地上。

就连困到想当场躺倒地上睡觉的招财,都朝谷士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外套扒了押到车上去。”招财吩咐。

这两人必然是不能留在这个基地的,招财自然也没想把人带到自己的基地。只是先带着,待会儿路上找个没人的地方就扔下车。

谷士办这些事也是非常麻利,很快组织人先收了阻车钉,再把那两人绑了手脚、堵了嘴丢到车后斗里去了。

招财和弓长伟耳语了几句,指了个方向后就回车上了。

她指的方向聚着一小撮人,基本都是亲眼看过那次处刑现场的。此时见招财指向这个方向,一个个的都恨不得把脑袋缩进肚子里去。

“你,过来。”弓长伟朝那个当时想开口劝阻的年轻人招招手。

这人大概一米八的个头,看上去有一种纯朴的壮硕,虽然脸上胡子拉碴的,但没有让人觉得很是邋遢。

“叫什么?”

“庄伯坤。”

这人的名字听起来和他的体型和长相稍有不搭。

“所有人听着,”弓长伟又拿起来她挂在腰上的小喇叭,“现在开始,这人就是你们这个基地的基地长,我们会不定期过来拜访。”

这人被弓长伟的话震惊得一时说不出话,弓长伟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鼓励,并且对其他人发出警告。

“如果发现你们擅自换人,或者再出现今天的情况。那在场的各位还能不能活着就不是我能确定的了。”

“记住了,你们现在吃的、用的,甚至连住的地方都是我们施舍的。”

弓长伟说完话又拍了下庄伯坤的肩,还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留下一句加油,就带着老周一起回车上了。

招财一行人这干净利落的行事方式震慑了所有人,一时间就连已经死去男人的另外两个心腹都听话了起来。

谷士自觉的带着其他人上了车后斗,弓长伟从车里的后排座位下拽出来两条被子给谷士。

“没弄到客车,路上就辛苦你们了。”

众人都连说没事没事,谷士对于坐车后斗已经非常有经验了,此时有条不紊的指挥其他人用被子和从那两人身上扒下来的大衣把自己裹起来。

等弓长伟上了驾驶位,发动车子了以后才发现,招财已经在副驾驶上睡着了。

这一天的连轴转让两人都没想到进空间里休息一会儿,再加上两人近一个月基本习惯了昼伏夜出的生活作息,如今上午突然不睡觉且开了半天的车确实是有些疲倦。

弓长伟考虑到后面的谷士等人,特意放慢了车速。等开出去一段距离以后,弓长伟就停下了车,用对讲机通知谷士把那俩人扔下去。

两人冻得浑身都在抖,谷士刚拿下堵他们嘴的布条,这两人就哆哆嗦嗦的不停求饶。

“自求多福吧两位,”谷士解了绑他们手脚的绳子以后就和其他人把他们拎下了车,“没直接处理你们都是人家开恩了。”

等谷士传回完成的消息后,弓长伟又嘱咐几人把身上的被子裹紧点以后就稍微加快了车速。

一回到基地,谷士等人就闻到了一股很浓郁的姜汤味。栾雨语站在锅旁,让这些人一人领一杯姜汤就跟着郎友晴去他刚布置好的集体宿舍。

“喝完姜汤就在宿舍了待着吧,小心别感冒了。”弓长伟说完就去把招财弄醒,然后带着人回二楼补觉。

谷士和其他人对于这态度上的突然转变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栾雨语看谷士现在在这些人里俨然是主心骨的样子,就把分姜汤的活交给了谷士。

“交给你了,喝完以后就在你们宿舍里待着,晚上七点吃饭的时候再出来。”

“那个,”那群人里突然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这人声音有点怯怯的,“我也要去那个集体宿舍?”

“有女生?”栾雨语明显吓了一跳,在人群中搜索到一个大概一米六的中长发的幸存者。

“是我。”结果出声的那人从那群人里走了出来,和弓长伟差不多高,应该是有一米七五的,而且顶着个跟狗啃一样的平头。

“额,”虽然招财就是短发女生,但是一楼毕竟是自己在住,所以还是要确定一下同住者的性别的,“身份证没弄丢吧?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那人也不拖拉,在随身背着的包里翻出了证件递给了栾雨语,“头发是极寒低温以后我自己剃的,所以证件上都是长发。”

栾雨语拿起证件和这人对比了一下,从眉眼处能看出确实是本人。不过她还是让这人按身份证上的说一遍出生年月日,这人没有犹豫的报了出来,这回栾雨语才放心的让这人跟着自己。

“郎哥,其他人就拜托你了。”说完栾雨语就带着这人进了小楼的一楼。

“我看你身份证上写的张思奥,比我小两岁,我就叫你小奥了。”栾雨语给她拿来一张行军床和一床被褥,“其实地下室那边的住宿条件比这的好,但是咱这楼暖和。”

栾雨语见这人一直不说话,紧接着道,“那个,我是不是有点话多了?”

“不是不是,”张思奥连忙摆摆手,“我就是,一时有些不适应你们能,额,这么,和蔼。”

“不嫌我烦就好,其实她们人不错的。”栾雨语笑了笑,“但我也有些怕基地长她们两个。之前在那边的基地还没有其他和我差不多大的,只能偶尔和她们说上几句。现在终于来了个年纪差不多的,所以话就多了些。”

两人闲聊了一阵,栾雨语得知这人大学时学的是护理,但一过实习期就放弃了这个工作。

“实在是受不来那鸟气。”张思奥想起来就要骂一句。

“那你现在做什么啊?”栾雨语好奇道。

“在亲戚的中医铺子当学徒,”张思奥说着还提起那个一米六被栾雨语以为是女性的人,“那个人就是我表哥,看着不起眼,但是他是从小跟着家里学中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