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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尽管开口。”乔红波倚靠在椅子靠背上,翘起了二郎腿,“加入滕氏,我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滕颖早已经料到,会是这种结局的。

她沉默了几秒,扭头对滕云说道,“哥,你帮我下去买包烟吧。”

滕云闻听此言,立刻明白,她是想跟李玉桥单独聊呢。

于是,滕云站起身来,“行。”

看着他关上了房门,滕颖直接开口道,“我按照你的办法,将虚假账目的事情,调查了一下,是我二叔做的。”

“我总不能亲手,把我二叔送进警察局吧?”

乔红波挑了挑眉毛,“把他的股份变现,让他离开滕氏。”

“我没有那个能力。”滕颖讲完这句话,垂头丧气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滕氏目前的处境,已经岌岌可危了,正常运转都快成问题了。

哪里有钱给二叔变现呢。

“那就,让他离开董事会。”乔红波说道。

其实,他想说,你二叔做假账的时候,他怎么没有想过,你们彼此间的亲情关系?

像滕颖这种心慈手软的女人,如何能够掌控这么大一家公司呢?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滕颖再次问道。

“分家。”乔红波双手一摊,“死死抓住,你认为自己手里的优势牌,大家一拍两散,生死各有天命。”

分家,确实是个好办法!

滕颖眼睛瞪得大大的,以目前来看,滕氏主要营收分四块,自己只要抓紧商贸城这一块,就足够了。

可是商贸城这一块是肥肉,其他三块加一起都比不上这边的利润。

二叔和三叔能同意?

滕颖起身,坐到乔红波的旁边,把滕氏目前的处境说了一遍,“我想拿到商贸城,该怎么办?”

“农场,酒店和商贸公司都不赚钱。”乔红波拿起两双筷子,并拢到了一起,然后一起丢在桌子上。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拨动着一根,“农场不要,农业本来就不赚钱。”

“商贸公司和酒店,是你的。”乔红波平静地说道,“农场和商贸城让他们两个争。”

滕颖脸上,闪过一抹诧异,“酒店需要重新装修,得花不少钱呢。”

“商贸公司的业务,只够给员工们开工资,你这……。”

“二桃杀三士。”乔红波挑了挑眉毛,“你听过这个故事吗?”

滕颖茫然地摇了摇头。

她是理科生,并且对历史从来不感兴趣。

“借用商贸城来分化瓦解你二叔和三叔。”乔红波挑了挑眉毛,然后将头往前凑了凑,“至于,你想不想让他们死,主动权在你,至于他们让不让对方死,那就看他们的眼中,还有没有亲情可言了。”

听着他云山雾罩的话,滕颖好半天才转过弯来。

她傻傻地盯着桌子上的菜,咕咚咽了一口口水。

这个李玉桥,太狠了。

二叔和三叔一直同进同退,自己把商贸城让出去,他们两个一定会斗个你死我活。

自己再把他们两个,干的那些龌龊事儿,告诉给他们彼此……。

滕颖眉头紧蹙,“这也太损了吧?”

“我损?”乔红波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无辜地一摊双手,“好家伙,你二叔和三叔贪心不足,到最后一定会斗个鱼死网破的,这关我什么事儿?”

“如果他们的心中,还真有你所谓的亲情,就不应该干那些龌龊事!”

“你给他们下套,有本事他们别钻呀?”

讲到这里,乔红波站起身来,忍不住冷哼一声,“到最后,我反倒成了小人,真是可笑之至!”

说完,他扬长而去。

然而刚刚走到门口,胳膊忽然被抓住了。

“干嘛?”乔红波不耐烦地转过头来。

“李哥,我该怎么感谢你?”滕颖盯着乔红波那张英俊的脸庞,忽然她脸色一红,立刻将目光转向了一旁。

实话说,乔红波从来没有想过,如何让滕颖感谢自己。

他只是路见不平,出手相助了一下而已。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确实是烟换烟,茶换茶的年代。

但是,乔红波帮滕颖,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换取什么好处,他只是觉得,一个处于弱势且善良女人,不应该任人欺辱。

“真想感谢我?”乔红波笑眯眯地看着她。

“嗯,只要你提出来,我能办得到,就一定,一定……。”滕颖说着,低下了头。

读书的时候,她将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了学业中,没有谈过恋爱。

等毕业了之后,父亲得了重病,滕颖一边学习企业管理,掌握公司的运营内容, 一边照顾生病的父亲,就更没有时间谈私人感情问题了。

乔红波是第一个,给她安全感的男人,并且这个男人长得还挺帅……。

“可不可以,跟我交个朋友?”乔红波说道。

闻听此言,滕颖的脸色更红了,她瞟了他一眼,只感觉自己的喉咙里,宛如塞了一团棉花,想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乔红波知道,这丫头一定是误会了,于是说道,“跟我做朋友,你会吃亏的哦。”

“我以后来省城,吃住的问题你包了,反正你家也有酒店。”

说完,他扬长而去。

滕颖的表情,顿时僵在了自己的脸上。

看来自己,终究不是他的菜呀!

乔红波离开了酒店,来到楼下的时候,看到滕云正在焦急地原地转圈。

“怎么这是?”乔红波凑上前去,疑惑地问道。

“刚刚桃花打电话来,说有人去我的店里闹事儿。”滕云的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

乔红波双手插兜,满脸不解地问道,“你滕家人,在老城区不是挺牛逼的吗,打电话摇人呀。”

“我叔不接电话。”滕云欲哭无泪地说道,“兄弟,帮帮我吧。”

腾子生跟滕云两个的关系,其实并不近。

滕云的父亲,跟腾子生是一个曾祖的孙子,他跟滕家那兄弟八个,以及那十八个子侄,根本就攀不上。

他逢年过节孝敬腾子生,但是对腾子生的那些兄弟们,可没有花过钱。

所以,那些人也不管他的破事儿。

否则,他也不会仅仅开一个洗头房勉强度日,也不会打滕颖的主意了。

“我可没空。”乔红波想都没有想,直接摆了摆手。

老城区的事儿,自己躲还躲不清呢,怎么敢往上面凑?

“兄弟,我求你了。”滕云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