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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江湖剑客都可以,为何与本王就不行?”

此时的祈济扶着手边的交椅站起身,望着尤箜悄似他初见尤雾那般傲然,心底终究是舍弃不了这十年来的渴求,敛起了方才失态的怒气。

“尤妹妹恐怕不知这将军府里的秘密,多少人想前来涉足,若是没本王的人暗中相守,尤妹妹恐怕不会安然无恙这一天两天。

你那一个身为护卫身份的未婚夫婿有何用呢?倒不如你给本王一次,本王满足你所有!”

说到最后,祈济整个人呈现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势,他相信,他把话说的这般明白,只要尤箜有一点儿脑子都可以知道,这是一个天大的好处!

他帮她抵挡所有的一切,而尤箜,只要陪他一个夜晚便可,这不是最一劳永逸的事情吗?

更遑论尤箜本身有一个毫无背景的未婚夫婿,却又在另一头与江湖剑客纠缠不清,难不成在他祈济面前需要顾虑什么?

祈济只当她想抬高自己的身价,来换取更多的好处。

然则,门外的九清将他的话听的明明白白,不等里面的人再相谈什么,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愤然,径直怒推而进:

“济王好大的威风!朗朗乾坤之下以这等龌蹉的心思,来勾.引我的未婚妻子!”

“阿、小九?”

刚想唤他名的尤箜,瞬间止住了嘴换一个叫法。

尤箜没由来的刚想开怼祈济的冷硬气场,瞬间如气囊被戳破了一般,畏怂迅速地在脑维翻了翻看方才到底有没有说错什么话,或是,九清又听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

还有,他怎么来了!?

九清顺势将她护在怀里,清澈的双眸望着祈济的时候,如同无底深渊一般令人恐惧难安。

见着来人是那天在府外与他怒目而视的马夫,祈济回望过去时不由心底一窒。

旋即便不动声色的轻抚过身上那不存在的灰尘,俊朗的脸上又挂着一抹笑容,说出口的话却隐藏着对九清的轻蔑:

“勾.引?是你的就是你的,如何也不会被人勾走才是。”

一个平淡无奇的马夫或是护卫,一个权势滔天的一国亲王,该如何作出选择,不应是一目了然吗?

祈济在此时不由言语夹带着胁迫之意,补充道:

“尤妹妹,你好好考虑,两日后若是没等到本王想要的答案,那么...

本王只能仁尽于此了。”

话音刚落,九清陡然将腰间的佩剑一抬,拦住了祈济离开的步伐,直言道:

“济王未免太过于自以为是,你想给的,未必是她想要的,至于你说的考虑...”

九清陡然垂眸望着怀里的人,一副茫然懵懂不知所措的玉颜,心底忽而有了答案,再度朝着祈济冷言相告:

“简直痴心妄想!”

“呵!本王就看着你如何丢盔卸甲!”

祈济当即挥袖离去,将军府的一切保密行动虽说是由祈洪看管,他本想恐吓着尤箜回心转意,才故此夸大其词。

然而,眼前俩人的态度让祈济晓得,若是他再循环渐进,恐怕还不如暗地里迫使他们走投无路,含恨受辱地接受现实的一切。至祈济离开了将军府,主院的正厅蔓延着沉默的肃静。

九清方才在门外听的再明白不过,心绪更是跌宕不定;况且窥视到她的强悍有力以及对祈济的厌恶抗拒...

虽说他后续的时刻还想听听尤箜的选择,然而,九清真的无法忍受祈济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言语上的放肆以及侮辱。

这才有了破门而入的举动,他不知尤箜此时该作何感想,但是他不后悔进来与她一起直面祈济。

九清只是怕,尤箜会觉着自己干涉她的私事。

这会儿没由来的更加紧抱着她,即便是知晓她的心意,但九清还是无法从柳铭的只言片语了解她的一切,他总察觉,尤箜似乎还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一般。

尤箜不知他心里能联想这般多,想起方才那么粗鲁地放倒祈济,不知有没有令九清大惑不解:

“你、都看到了吗?”

“嗯。”

他都看到了,所以,阿箜还要隐藏什么吗?

九清的双眸太多的期待,他只想俩人彼此心无杂念与毫无芥蒂地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无怨无悔。

“你、会不喜欢那样的我吗?”

会不喜欢她的不温柔吗?

会不会觉着她与别的娇柔姑娘不一样?

毕竟,她喜欢上了这个大陆的男子,而这大陆的男子审美,该是与平日的大众一般眼光,认为只有纯良温顺、柔情似水的姑娘才是好人家的姑娘。

“我很喜欢你,阿箜,相信我好吗?”

九清的口吻很是肯定,双眸充满着信任地凝望着她的小心翼翼。

在他的心里,尤箜已经是与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九清又如何会不喜欢?

尤箜真的很想与他坦诚一切,可是前有祈济这般恶劣的前车之鉴,她害怕会再次受到伤害。

但是九清的神态过于真诚,让她很是为难地贴回他的胸膛,想着该如何回应他的期待。

“那、你嫁给我吧!”

只有嫁给她,让尤箜感受他的诚意。

她才能轰轰烈烈的爱一回,体验一回他所有的奉献。

即便最后的结果,会迎来九清的恐惧或是厌恶,但她、也许会终生不悔吧。

九清闻言,愣是惊的回不过神,虽说之前他们说好了俩人一起,旭国的律例他们不用去遵守成亲后会有塞人的风险。

但此刻,尤箜竟然提出让自己嫁给她,这、是他所想的那样吗?

“阿箜,你的意思是?”

“就这样,嫁给我。”

尤箜抬起素白的手指,捏了捏他的脸蛋:

“以这一身份嫁给我,我便还是辛国人不受旭国的制度,只和你一辈子在一起,好吗?”

九清像似被她的‘只和你一辈子在一起’冲昏了头脑一般,觉着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绑定他们俩了,便喜色连连地点头。

他太稀罕她了,只要能一直一起再不分离,亦再不会有祈济这样的无.耻之徒,九清便觉得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好。

“我、好。”

九清稀罕地将她环抱的更加紧密,似乎想将她融入到他的身心当中,再也舍不得放开手。

在这一天过后,祈济似乎连带着几日都不曾有过叨扰将军府的意思。

最让人惊讶的是莫过于府里的暗卫亦全部撤退回去,这是令尤箜意想不到的好事。

诺大的将军府,除却那几十余人的奴仆,连着护卫都不存在的府邸,貌似成了一座普通人家的院落一般,只是这院落稍微大了一些。

趁着夜深人静好干事的时候,尤箜与九清俩人预估着时辰,来到了将军府的小金库。

小金库设立于将军府最为隐蔽、防御位置极为讲究的主院西北方向,而且那一片地势最为宽广辽阔,无任何遮挡的掩饰建筑。

至于皇室的暗卫能守在这里,也是因为通往小金库的道路,只有前、后两条的出入口,侧面两方却是敦厚的岩石墙垒。

尤箜当年便是惊叹上一任的官吏,或许是贪污受贿才空置了这座精致奢靡的将军府。

若不然这库房建造的太过滴水不漏,让人一瞧,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而当时都这般滴水不漏的库房,再被她换造了一道铁门,那么,库房里面的东西便更加深不可测了!

然而,皇室为何不直接撬开凿开这岩石墙垒呢?

原因亦是很简单,要么就是怕里面的东西损坏了,要么就是会让世人觉着,尤雾身为护国战神,牺牲没多久,便让人破开她的府邸,这是于信奉神明的辛国百姓们来说,是不详的。

所以直到现在,祈洪只能等,等到尤雾的盛名一切平息,便开始对将军府动工下手。

只是随着岁月的流逝,百姓们非但没有淡忘尤雾的战功勋绩,更是有各大江湖门派以及郡城世家前往尤雾峰探险只为了获取尤雾当年一战陨落的秘密。

所以将军府的体面拖至此刻,才有了尤箜望着没有任何变动过的龙凤锁,依旧稳妥地栓在铁门上面。

只是铁门的表面却有一些凹陷不平的坑洼,似乎是被撬过,奈何又修复不了它本来的平整。

俩人身穿着黑衣,九清自觉地站在墙根下留意着四周的动静,他怕稍不注意,便会突然跳出皇室的暗卫,暴露了尤箜所拥有钥匙的秘密。

然而尤箜将两条钥匙拿出来之后,很是顺手地一一插到了洞孔里去,只稍一转,一剔,龙凤锁便被她轻松地打开,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或是动静颇大的声响。

“来!阿清!”

尤箜低声唤他过来,她要给他挑个好的聘礼才是。

“阿箜进去吧,我在这儿守着。”

“没关系,这几日晚上不是都没人来么?你不来,我如何晓得你喜欢什么?”

毕竟是嫁给她的人,怎么也得挑他自己喜欢的才是。

尤箜对于九清的选择,即便是库房最贵最稀有的,她也二话不说便拿给他,其他人...她貌似没有这般大方过。

待九清从暗处缓至她的身旁时,猛地被她牵起了手,直接进入到小金库内,而尤箜更是在下一瞬反手便将门从内直接关上了!

九清本以为她的动作会弄出声响颇大的动静,然则,这铁门的设计让九清很是疑惑不解地直接拿出了火折子照了照。

逼仄狭小的过道上,只容俩人肩碰肩的距离,只允许往前走进小金库的深处。

而甫一进来的尤箜瞧着陡然亮光烁起,转身望着他似乎在研究铁门的表面,不禁问道:

“怎么了?”

“阿箜,你方才那么用力关门,为何这门没有任何声响,难道不是铁器锻造的吗?”

九清并没有不懂装懂,因为尤雾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他求知若渴与触发新学的学问。

若是尤雾在世的话,恐怕此时的门生早已遍布远鸿大陆的每一个角落,这可是一点也毫不夸张,毕竟书院的学生便是常把尤雾挂在嘴上的。

“门缝里贴了防撞呀。”

闻言的尤箜,瞧着他一脸‘那是何物?’的模样,径自稍微打开了铁门,指了指上和下的两个位置,所贴着的布条:

“喏,就是这个,防止铁器与墙壁的碰撞会发出嘈杂的声响。”

这些其实不算什么,但是尤箜想到了木门推开的那阵‘吱呀’声,她是最受不了的,毕竟那个摩擦的声响,很是恐怖。

但是随着入乡随俗的习惯,她此刻也就渐渐适应了。

只是现在看着九清一脸茫然好奇的模样,她觉着他们以后的日子估计会很有趣!

“这还真是有技巧,竟然能用这么点小布条就可以解决了这么大的一个问题!”

尤箜一听:......

不由‘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阿清真可爱。”

九清站直了身,举起火折子望了望她笑意满脸的脸庞,她为何总是说他可爱?

‘可爱’一词,不该是姑娘家,不、小女孩才会有的吗?

“阿箜...”

他很想反驳一下,然而,想起他的承诺,他这辈子都只听她的话。

想起那时的诺言,九清心里微甜地抿了抿唇,没再说出让她扫兴的言辞,毕竟,她开心就好了。

管他什么委屈不委屈呢。

“怎么了?”

“没有。”

尤箜瞧着他一脸委屈小媳妇的模样,心底雀跃不已。

很快他俩就可以成亲了!

“没有便好,走吧。”

她记得这一室的小金库可是不小的,尤箜记得当年可是将她的身家全放在最深处的密室来着。

“我在前。”

九清忽而将她拦在身后发话,让尤箜一脸狐疑地望向他。

没等尤箜问出口,他便道:

“兄长不可能只上一个龙凤锁便了事的,恐怕还会有其他机关陷阱,阿箜跟在我身后。”

‘兄长’一称,九清一下便改过口来了,毕竟尤箜的兄长,便是他的,他也不会忘了尤雾的那一战败的蹊跷。

“阿清。”

尤箜此刻不得不与他解释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若不然还不知道这样耗下去要多久呢,便直言道:

“你且放心,我兄长在信上说了,没有任何陷阱。”

凤眸目光真挚地望着九清,又加了一句:

“你放心吧,这辛国的皇室这么些年不是没有凿开过这铁门么?”

外面的铁门全是坑坑洼洼的口子,九清不可能没看到。

而且龙凤锁的出现,又是这大陆上没有流传过的。

估计这些保障,也只有尤雾这般有信心的在小金库内不设任何机关防御了吧?

然则,九清如是在心里想着,嘴上却:

“那便让我先行,可好。”

“好吧。”

反正她知道怎么回事,这一路走至到最里面也不可能有任何的危险,尤箜便让他先行了。

然则,九清的慎重真不是盖的,毕竟在他身后的尤箜可是看着他走到一半,半柱香过去了,还没走到重要的一室。

“阿清。”

“嗯?”

“没事的。”

“嗯!”

尤箜听着他明明应了声,下一刻却仍然谨慎的不行,心底不由叹息了一声,下一瞬又觉着好笑,罢了,他小心点也无妨。

若不是这里是她的小金库,她怕是也与他一同紧张。

这是好事,她又何必去催促他呢?

直至走完下半柱香,俩人又遇到了一扇铁门,九清一愣,望着尤箜:

“这、还有一扇铁门,好像还是龙凤锁。”

“嗯,一样的。”

她才不会锻造那么多把不一样的钥匙,反正第一扇门都没能打开,第二扇估计也是需要第一扇门的技术的。

即便是浪费时间去凿,那也是为她拖延时间不是?

尤箜将门打开之后,牵着他进入到了她的全副家当的库房里。

琳琅满目的御赐之物摆满了整个库房木箱锦盒上,这场景跃入俩人的眼底,连着九清手里的火折子似乎亦为此时的闪烁增光不少。

不由看向墙壁上的油灯,九清直接将之点燃

一室的暗淡随着火光而冲去了所有的墨色,令他更加为眼前的宝库为之震然。

这一一与尤箜揭箱翻底的九清,不曾想到,那声名远扬的尤将军竟是这等爱财之人!

满室极品檀木架子上分类摆放的珠宝首饰,绫罗绸缎、以及天材地宝的应有尽有种类让人眼花缭乱。

最令他感叹的是,这百年人参,千年灵芝等稀罕药材竟然在这库房里,像似大白菜一般,有着不少的存货。

“这、阿箜?”

他想问她,这确定是尤雾,尤将军的库房吗?

大名鼎鼎,学识渊博,战无不胜的尤将军库房吗?

他们走错了吧?

九清可是连着一本珍品书籍典籍都没曾见过,难道他的历史记忆出现偏差了吗?

“怎么了?你喜欢何物,可以直接拿,最好让沈谏唤人来,搬空它!”

搬空?

直接搬空?

九清这一刻似乎有点能理解为何尤雾会将钥匙全给尤箜一人了,除了是只剩余她一个亲人之外,恐怕这两兄妹也是个爱财的。

或许他一开始便想岔了,结合柳铭之前的言辞一推测,尤箜恐怕是必要回来将军府,搬空这库房的。

毕竟绫罗绸缎珠宝首饰可以不要,但是天材地宝的稀世药材却不能不要的;这可是救人性命的珍宝。

见着九清似乎惊的说不出话来,尤箜只以为他高兴的冲昏了头脑,随后又更加宠溺的加上了一句:

“不过要是你全都喜欢,也可以全拿去,就当作是对你下聘啦。”

“下、下聘?”

九清这会儿是真的肯定,阿箜是真的不喜济王的,她喜的是这小金库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