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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书隐晦地瞥了九清一眼,该不会是主子臆想出来的吧?

毕竟九清快要弱冠了,临时这么一遭,何书唯恐九清会爱上他臆想的人而耽误嫁人的心思。

何书从他手上接过画像,有点难以言喻,不由得再细看了一番。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嘴一秃噜,惊道:

“主子,这!”

“你不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九清看了他一眼,回想了一番,何书前几日不曾见过尤箜,难道尤箜是旭国人?

“你认得她?”

“这、这谁不认得!”

他可从来不知道他的主子竟然臆想到这种程度,竟然将尤雾将军画成姑娘模样!

他要好好收着这画像,免得主子这样的丑闻传了出去。

“她是谁?”

九清一愣,看他不似作假,连忙问。

他怎么从来不知道,这谁都认得的尤箜,他竟然没一丝记忆中的印象有遇过她?

“她——”

何书咽了咽口水,不知该不该戳破他的幻想,然而不等他细想,九清冷下了脸:

“说!”

“主子,要不、您找个尤雾将军的画像?”

说就说吧,谁还没有个梦中情人呢。

他相信九清见了尤雾的画像会从虚无缥缈的梦里,走回现实的。

九清冷睨了他一眼缩头缩脑的样子,转身朝着画卷的书架上,在标识《尤雾》的分格里,拿出了一卷镶玉画轴。

走至何书面前,画绳一抽,直接摊开在案几上——

这是一幅十年前,由辛国当代大家的作画大师明卮笔下的尤雾。

且他的作品画法,还是经由尤箜指点过的,倒不是只有一幅。

当时尤箜在凯旋回都城的主道长街上,少年清正无邪的姿色着实上了明卮的眼。

却又不得其法,画不出她万分之一的神韵,连日送贴拜访跟随,只为琢磨以何种方式刻下她的云端风姿。

那时的明卮曾明言过,尤箜似看不得他六十高龄仍然这么醉心画术,便认真指点了一番,之后他们无话不谈,相谈甚欢。

其实,让了解尤箜的人都知道,肯定明卮死活不要脸地缠着她。

这缠得不行了,随口随手地点出了水墨画的意景,与素描的暗影立体线条等。

毕竟,明卮想画美男,却又不知如何表达,怎么画怎么不对。

被尤箜这么一说,一连练着新的画法,抵达到一定画功造诣,差不多有一段时日,明卮一口老气不带喘的画了二十幅关乎她的画作!

所以才有了现下很多画师跟随着明卮的画风,呈现出更为强烈的画面感。

而此刻在九清手上的这一幅,便是几经周折才得到的《战箭》画轴。

那一年,尤箜还未阵亡,刚新鲜出炉的美男将军画作,经由她战神的名气打开了明卮收山的轰动。

明卮不画了,封笔了。

展出了十幅美男图,自留十幅,就想大赚一笔,好好颐养天年。

他展出的十幅《尤雾》以为老赚了,结果不到半年时间,尤箜阵亡了!

觉着血亏了十幅图的明卮,气得直接消失不见。

然则,这时九清将他方才所作的尤箜画像,置放在《战箭》旁边——

画上的‘尤雾’正拈弓搭箭,那一双熟悉又陌生的凤眸战意凛然地凝视前方,神情似有不耐?

九清从未认真细看过《尤雾》的轮廓线条,他只晓得当时那匆匆一瞥,那作画的功法以及画上的俊色,便知晓这位英雄是个不可多得的历史人物。

才貌双绝,像一个神话人物一般。

若不是他所离她逝世的时期相近,那么再过个五十年,九清会认为,这肯定是辛国捏造的神明。

九清越是相较对比,越是震惊诧异。

何书看他似乎经受不住美梦破碎的打击,赶紧安慰道:

“主子,这尤雾将军确实挺俊的,你那姑娘也画得...甚是像模像样,这造诣连属下都不得不感叹一句,能比得上明卮了。”

语毕,何书细细回味了一番,好像没毛病。

主子总该听懂吧?

“何书!”

“主子!属下在!”

何书看他眼神这么煞人,一个激灵站直了身。

“立刻派人搜寻整座尤雾峰!”

“哈?”

这不是假人吗?

搜谁?

搜尤雾的尸骨不成?

莫不是主子见鬼了?

何书想再劝说一番,然而九清却直接下了死令,找不到人别回来!

退出了书房的何书,狂得抓了抓头上的小揪揪,他到哪找一个女版尤雾?

哦,对了!尤雾峰!

算了,意思意思找找吧!

若是尤雾峰都没有尤雾,那么,主子也不能怪他。

然则,跌坐在椅背上的九清,思绪恍惚地拿起了尤箜的画像,喃喃低语:

“你到底...是谁?”

她消失了这么些时日,到底去哪了?

不由得看了一眼《战箭》,又看了看尤箜。

“尤姑娘也姓尤,该不会是尤雾将军的妹妹吧。”

九清话一出口,才发现。

还真有这个可能,相貌与姓氏相同。

毕竟十年前的尤雾,可是记载着二十年纪,与辛国的济王同龄。

不是妹妹的话,这天下曾几何时会出现两个容貌同样出色的双生儿?

况且,尤姑娘此时看着年纪十七上下,就不可能是那时同期的双生儿了。

而方才在九清脑海里一闪而过,他们在听雪茶馆当时所提及尤雾的话题。

那时的尤姑娘,貌似是不适的。

九清想到这,立马紧随何书的队伍,再次出发尤雾峰。

*

此时,尤雾峰,下贝山脚下的小木屋里,尤箜拿出了十多年前的五千两银票:

“柳铭,这还有用吗?”

“主子,只要在辛国就能用。”

毕竟,他们还没亡国,银票还是辛国官府的。

“这样么,那去取些银子回来。”

原来她还是当年那个隐形小富婆!

果然啊,柳暗花明又一村。

尤箜看他的眼神陡然顺眼了一些,但是她还是不会对这个渣男有好脸色的。

“主子,现在银子在这附近没什么——”

“赶紧去取钱!”

柳铭就从没间断过地阻碍她拿银子,不禁冷声道:

“你没见到我来来回回穿着同一身衣裳吗?快和昭雪去城里帮看看需要什么日常用品,顺便再看看能不能上个文书。”

若不然,她以何种身份进下贝郡城?

要是碰到老熟人呢?

她可是辛国战神、的妹妹啊。

查起户口来,那不是玩命吗?

活该柳铭这人孤独终老,她得让他俩好好说道才是,若不然昭雪不就得亏死了。

随后尤箜看了昭雪一眼,给了她一个‘自己看着办’的眼神。

那天晚上过后,她可是耳提面命地纠正过昭雪的思想之前,倒是明白了这两人是因何原因会闹成这样。

柳铭在这处事上,简直就是一大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