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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汐感到一阵炫目的光亮,眯了眯眼睛,然后缓缓睁开。

眼前的环境让她大吃一惊,满目疮痍,破败不堪。她心中不禁产生了疑问,这是穿越到了什么原始时代了吗?

眼前的一切让她感到震惊和不可思议。环顾四周,只见房屋破旧,家具只有几张残破的凳子和四方桌,仿佛经历过一场洗劫。

心中不禁产生了疑问,这真的是人住的地方吗?

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上缠满了白棉布,似乎是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她试图动弹一下,却感到浑身疼痛不已。

她这是被车撞飞了吗?疑惑之际,一道身影推门而进,“姑娘,你醒了,先不动”,穿着粗布麻衣的少女连忙上前按住李汐,生怕李汐弄伤自己。

“姑娘,你手足骨碎未愈,切勿乱动,且你身刀伤十八处,其一处刀伤贯穿到背部,差少许就戳穿你的寸田,身上脸上还有不少被树枝划伤的血痕,得养些时日”。

少女温暖的话语如春风般拂过李汐的伤痕,她细致地检查着伤口,她的眼神充满了深深的忧虑和关切。

“姑娘?”李汐抓住了这个关键词,什么时代哪里的风土人情是称呼女生为姑娘的?

脑中嗡嗡响,根据以往看过的小说推算,她不会是穿越到没有手机的古代了吧?

心中诅咒着那判官,这是什么狗屁的包你满意。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人民有信仰,国家有力量,目光所至皆是华夏,五星闪耀皆为信仰。

就这么突然到了这里吗?一时无法接受。

愣神中那少女端了一碗药汤,垫高李汐的头,一勺一勺喂给李汐。“姑娘切勿心急,需好好将养”。

李汐学着以前看过古言小说说道,“承蒙姑娘救命之恩,李汐感激涕零,无以为报,敢问姑娘闺名。他日如有需要,尽管开口,咱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少女微笑道:“小女姓孟名泽兰,姑娘言重了,救死扶伤乃是我们作为大夫的天职,爹爹时常教导我”。

孟泽兰虽好奇李汐为何会从山上坠落至此,但怕触及李汐的伤心处未曾开口询问。

观其身高七尺有余,和男子身量差别无几,长相少年英气,应是二八年华。

此前作男子打扮,想必有所苦衷。且其衣物是上好的锦缎,想必是大户人家。

孟泽兰虽身处穷乡僻壤,但早年与父亲游历行医,也见不少各色各样的风土人情。对李汐的身份略知一二。

李汐感激道:“如果不是孟姑娘的救助,想必我也命尽于此,再生父母也不为过”。

孟姑娘家中看着家徒四壁,想必生活也不好过。

只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早已香消玉殒,脑中断断续续一些记忆残片混杂,让她头痛不已。

孟泽兰看着李汐环顾四周,脸色微红,“我爹是崖底村的村医,很小的时候他带我游历至此定居,村中多是贫困村民,收入微薄,刚好够维持生计,前几个月家父上山采药后失踪了,一直寻找未果……”

触及孟泽兰的伤心之处,李汐愧疚道,“孟姑娘,抱歉,那个……这我……”。

“没事的,李姑娘,我相信我爹一定是有什么事耽误了,他肯定会回来”。孟泽兰眼眶红了红。

“孟姑娘,你且安心,等我伤势痊愈,一定竭尽全力帮你找到你父亲”。

“李姑娘,你安心养伤,想必你也有你的难处,等你痊愈我们再谈这个”。

孟泽兰也出去找过几次父亲,但都没有声息,想必是有急事没来得及道别。

她与父亲相依为命十来年,他是不可能丢下她不管的。

只是她身为女子,出远门多有不便,所以一直也是在附近寻找父亲。

“李姑娘你且好好休息,我出去翻翻草药,我爹可宝贵着呢”。

说罢,孟泽兰走了出去。李汐见孟泽兰离开也不好多说什么,就凭她现在这鬼样子能画什么大饼给别人姑娘吃。

对这个时代东南西北,环境都还没搞清。虽然她在现代也是分不清东南西北的,遇到不认识的都是开手机导航。在这里没有手机她怎么活。

突然觉得前途一片黑暗,鸭蛋的,把她丢到这地方,让她怎么活?

怎么就鬼迷心窍听到身高一米七七就……躺在床上的一米七七能干嘛。

或许别人不了解为她对身高的执着,但她被叫了二三十年的土豆,墩子。

找工作屡屡受阻,因为啥?因为她大学的专业是服装设计。

去面试经常有人问及身高,有的还问她为什么长得矮还想学服装设计,你说能为啥,因为热爱啊!

好不容易工作稳定了,母亲却得了癌症。那时候她想她是来到这个世界历劫的吗?她都那么努力活下去了,为什么要夺走她唯一的爱。

思及伤心处,眼睛变得湿润,好像起了一层雾气。

脑袋各种记忆碎片混杂,李汐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梦里,黑暗中刀光剑影,打杀声不断。

淡蓝色锦服少年手持长剑被逼至山崖边缘。

面对四面八方的敌人,毫无畏惧之色,勇往直前挥剑抵挡四方的攻击。

黑衣人在少年的斩杀下不断减少。

天空阴云密布,气氛异常紧张。

此时黑暗中一黑衣人用剑抵着一名背有些佝偻、两鬓有些白丝的老年人走了出来,“把你玉佩和密信拿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他”。

“你们敢!把赵伯放了”,少年怒不可遏,快步上前欲挥剑直面黑衣人的威胁。

岂料对方撒出药粉,少年侧身避开,“是谁派你们来的,此等下作手段想必你们主子是有多畏惧本少爷”。

“呵,只要能达到目的有何不可”,黑衣人轻蔑道。

“少爷,快逃,别管我这个老头子”,赵伯颤颤巍巍道。看着眼前和蔼的赵伯,少年犹豫了。

少时,父母亲时常出外经商,把两孩子交给管事赵伯照料,虽是下人,但是父亲母亲从未看轻他。

父亲母亲因在外走商遇上匪患丢了性命,这几年来都是赵伯帮着她打理家业,她才不至于两眼瞎,逐渐上手了。

“好,我给你们,马上放了赵伯”,少年掏出锦囊,这是父亲出事前交给她保管的,说是祖业和这些年赚到的家财。

等会再抢回来,少年想着。黑衣人接过少年丢过去的荷包检查过后,如约放了赵伯便四处逃走了。

“小姐,不值得为老仆丢了如此重要的信物”,赵伯潸然泪下。

“赵伯,你放心,尽管找地方安顿好,我已在荷包里放了特制的香料,我寻着找过去抢回来”。

少年得意的笑,正转身准备离去寻找。

没有留意到赵伯一闪而过的狠辣,“赵……”,少年话未说完,一把匕首插入她的后背,似乎贯穿了心脏。

不可置信转身看向赵伯,“你……为什么?”

“你这傻孩子和你父亲母亲一样单纯,但是又机灵,不然我也不用隐藏身份十几年,现如今才找到机会拿到你们的信物,其实这么多年和你们朝夕相处也不容易,本想放你一马,谁知道你还会放香追踪,为了以绝后患我是迫不得已啊,刀已淬了毒,一个时辰后便是你的死期”。

少年按着胸口也止不住汩汩流淌的血液,绝望问他::“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我主子的……这个嘛和你说了也没用”,赵伯冷漠道。

看着逐渐没了气息的少年,赵伯一脚把少年踹下了山崖,喃喃道:“我也不想的,你别怪我,怪就怪你出生在李家!”

轰隆几声,天空便下起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