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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半个月时间,王宫已经和她印象里的样子截然不同了。

最起码母亲不会在走廊里的角落处摆上粉色的大花。

讲真有点辣眼睛,而且这一看就是她二姐的手笔。

安瑟海薇淡定的移开视线,看不见就不会辣眼睛。

她急匆匆的走到海拉女王原来的寝宫门口然后伸手敲了敲。

等了两秒后大门慢慢的开了。

然而出现在她面前的并不是她的母亲,也不是她的父亲温德尔,而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妖媚男子。

“瑟兰叔叔?”安瑟海薇惊呼。

不能怪她大惊小怪,主要是因为面前这个男子,在五年前就已经被她母亲派出去了,中间什么信息都没有传回来。

要不是这标志性的蓝发蓝眸,她都不一定能认出来瑟兰这个人。

瑟兰斜靠着门口冲她挑了挑眉:“怎么,不认识叔叔了?”

安瑟海薇很明显的能看出来非常激动,要知道如果赫尔曼叔叔是充当白脸的角色的话,那么瑟兰叔叔扮的就是红脸。

瑟兰叔叔不太爱和宁卓薇恩二人开玩笑,但经常会凑到安瑟海薇身边逗弄她。

她小时候虽然经常被瑟兰的恶作剧弄哭,但还是非常喜欢粘着这个叔叔。

安瑟海薇还记得五年前母亲将他派出去后她还掉小金珠来着,顺便她无良的二姐还给她留了个影像。

实际上瑟兰不太爱凑到两姐妹身边的最主要原因是……这俩姑娘和她们老爹一个样,滑不溜秋的不好搞,逗起来没有成就感。

所以他格外喜欢看安瑟海薇这个小严肃脸变脸。

而现在他也是一脸笑意的看着神情明显灵动起来的安瑟海薇。

“看见我就开心成这样吗?”

安瑟海薇颠儿颠儿的点着头,然后她忽然停了一下并看向屋内:“瑟兰叔叔,我母亲呢?”

瑟兰伸手正想摸她的脑袋,听到安瑟海薇的问题后不着痕迹的改变路径捋了一下自己的长发。

“你母亲好不容易把这一堆烂摊子扔给了你姐,你还不能让她老人家休息休息啊。”

安瑟海薇:老人家……呃……瑟兰叔叔您是忘了您比母亲还要大一岁了吗?

“海拉她和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去玩去了,把这么大个公国就这么扔给了你可怜的大姐。”

他假哭着将手指放在了眼睛下面做样似的抹了抹,然后诡异的停顿了一下,紧接着薄唇又吐出来好几个还不如不说的名字。

“哦,还有你二姐。”

“还有赫尔曼。”

“还有我。”

“还有……”他眼睛一弯:“还有你哦……”

听着瑟兰叔叔玩笑似的语气,安瑟海薇却不知为何忽然打了一个冷战。

瑟兰将手背放在了她的额头上,一边试着温度一边喃喃自语:“也没烧啊,怎么抖开了?是有点冷吗?”

安瑟海薇赶紧摇了摇头。

瑟兰将手放回了他的身侧,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忽然一拍脑袋。

“哎,人老了记性也不好了,怎么让你一直站在门口呢?快进来快进来。”

安瑟海薇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主客颠倒的瑟兰迎进了她母亲的寝宫内。

什么乱七八糟的……

但是等进到屋内后她就没有心思多想了。

因为她母亲的寝宫内,赫然摆放着一个圆桌,而圆桌上摆放着的,是一个大的出奇的深蓝色水晶球。

“呃,瑟兰叔叔您这五年不见是改行去做占卜师了吗?”

安瑟海薇皱巴着脸看着那个水晶球。

瑟兰愣了一下,然后想到前段时间海拉和自己说过的薇恩的反应。

“噗,你们,不愧是姐妹啊。”

说完整个人开始身躯一颤一直颤。

安瑟海薇面无表情的看着瑟兰憋笑的表情,完全不知道他的笑点在哪里。

“瑟!兰!叔!叔!”

“请问您笑够了吗?”

瑟兰看着某人快要发火的样子止住了笑意。

他放松了神情,眼神温柔的看着安瑟海薇,紧接着又将视线从她的身上转移到水晶球上。

瑟兰走上前去,将双手搭在了水晶球的上方。

“安安你过来。”

安瑟海薇虽然有些疑惑,却还是直接走了上去。

“你把手放到水晶球的另一边。”瑟兰指挥着她,等到后者照做后,他微不作声的叹了一口气。

瑟兰闭上了他那双如海般通透的眼眸,他全力运转魔力,将其输送到水晶球内。

水晶球看上去极其艰难的发出了浅浅一层光芒,光芒穿出水晶球,到达外界后却化作了一道又一道浅浅的海浪。

安瑟海薇只看到海浪将二人包裹住,也仅仅是只将二人包裹住。

然后,她看到了瑟兰叔叔张开了嘴,对她说。

“……”

……

维科特将安瑟海薇送到王宫门口后,便悠哉悠哉的走回了帕德温家。

帕德温家在捷达王之前的那个时代还是非常显贵的,然而不知道后面的家主是脑袋抽筋还是怎么回事儿?居然在捷达王执政期间出言不逊极尽挑衅。

然后被理所当然的撸了帽子。

要不是因为前前代家主与捷达王之父是铁杆好兄弟,估计连这个贵族的名头都保不住。

也不知道他们都这样了还哪儿来的胆量搞这种李代桃僵的戏码。

对的,李代桃僵。

如果不出意料,他应该不是他父母的亲生儿子。如果想的再恶心点儿,他可能并不是帕德温家的血脉。

维科特抬头看着夜幕上的繁星点点,忍不住揪了揪自己的眉毛。

为什么没有注意过呢?

自己虽然和父母……姑且称之为父母吧,虽然有着和父亲一样的金发,有着和母亲一样的黛紫色瞳孔,但五官却截然不同。

哦……不对,自己是怀疑过的,只是当时他们和自己说的是,自己的五官是同他早逝的奶奶一样的。

现在想来真是漏洞百出啊。

这么一想的话他们的亲生儿子是谁?不,不一定是儿子,也许是女儿。

想到这儿,他脑海里直接蹦出一个花苞头的少女。

是……米拉吗?

也对,如果是米拉的话也许就能说通了。

为什么自己觉醒时的法器会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替换掉,估计是父母为了帮助这个女儿而铲除掉自己这个威胁?

想不通啊想不通。

他无视着门口护卫欲言又止的表情,直接朝着议事厅走去。

他们这会儿应该都在那儿。

维科特仍然是背着手慢悠悠的走着,等他走到议事厅门口时,大门自动打开了。

不,应该是被人推开的。

背着光的身影是维科特异常熟悉的人。

“怎么?现在回家都有专人给开门了?”他目不斜视的绕过那个身影直接走向屋内。

长桌旁坐着的华美妇人一脸心疼的快步走到维科特旁边。

然后直接略过他走向那道身影。

维科特停住步伐,侧着头看向他的“母亲”走向她的未婚妻。

“现在是连装也不装一下了吗?”

桌旁的另一个壮年男子生气的一拍桌子:“维科特你的礼数呢?都喂了狗了吗?”

维科特没有回头,反而懒洋洋的刺激着他“父亲”。

“恩,对,喂了你了。”

男子直接拍桌而起想要怒斥他,然后被维科特堵住了话。

“哎哎哎,生气归生气,别拿桌子撒火啊,这桌子看上去好像还挺贵的。”

男子气急,却碍于教养不知道该如何骂这个逆子。

最上位坐着的老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看向维科特:“想来你也猜到了吧。”

维科特看着这个他颇为尊敬的爷爷,一句话也没有说。

但这个态度已经非常明显了,现任帕德温家主,劳伦斯·帕德温慢慢的站起身体。

“孩子,这件事情是帕德温家对不住你。”

维科特直接笑一声:“可别,我可受不住您的道歉。仔细说来,我还是多亏你们才能养到这么大。”

壮年男子,也就是维科特名义上的父亲,赫加·帕德温皱着眉看向父亲,像是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对这个小子有如此好的态度。

“父亲,他不过……”

赫加刚想说什么就被劳伦斯直接拦住了,他给了自己蠢笨的儿子一个眼神。

后者直接停住了嘴。

劳伦斯疲惫的坐在椅子上,又招呼着在他对面的维科特和仍在门口僵着的米拉以及赫加的妻子拉维娅一起坐下。

维科特毫不在意的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

拉维娅拉着身后的米拉也亦步亦趋的走过来,坐了下去。

维科特的手指一直在桌子上敲着,敲的不仅他心烦,一旁的米拉听着也非常的烦。

“所以和我说说吧,到底什么情况?等说完……”

维科特不知道等他知道一切后他该何去何从。

劳伦斯扶了扶他旁边的拐杖。

“……这件事应该要从,赫加和拉维娅的孩子丢了,开始说。”

其实说白了是一件非常狗血的事情。

在十七年前的冬日,帕德温家族继承人及其夫人终于在成婚七年后迎来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但在孩子百日后,这个一出生便受尽帕德温家荣宠的孩子,在重重保护下凭空消失了。

帕德温继承人的妻子陷入了万分悲痛中,整个人都有些精神恍惚了。

其夫不忍心她遭受如此痛苦,便求其父,也就是帕德温家家主帮忙在全国各地寻找样貌与他们夫妻二人相似的孩子以代替他们丢失的孩子。

而他们寻找到的替代品就是维科特,而那个从百日后就丢了的孩子,就是米拉。

当然在那时的情况下,他们只能将唯一的精神寄托在寻找到的维科特身上。

夫妻二人将维科特看护的极为周全,甚至到了予求予取的地步。

但这一切的假象截止到维科特六岁觉醒前。

在他觉醒的前半年,父母忽然领回来一个可爱的女孩子,然后和他说这个女孩的父母帮助了他的父亲。所以他们想为他和这个女孩缔结婚约。

当时的维科特仍处于懵懵懂懂的时候,他只觉得父母领回来的这个女孩看着有一点眼熟,而且非常的可爱,所以他很开心的同意了。

结果没有想到,好不容易寻回来的亲生女儿,却要以亲戚的名义才能嫁给他们捡回来的孤儿。

夫妻两人的心态在女儿可爱的笑脸下,越发的不平衡了。

为什么我们的亲生女儿不能继承帕德温家?

为什么是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小子要占据着我们长子的名头?

为什么我们的亲生女儿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叫我们爸妈?

为什么我们要忍受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孤儿叫我们爸妈?

为什么?

为什么!!

就在二人快要被这种不平衡的心态搞垮时,劳伦斯家主直接打醒了他们。

真·打醒。

已经很多年没有被自己父亲扇过巴掌的赫加委屈的看着劳伦斯。

一旁因为是儿媳的原因,没有被劳伦斯打的拉维娅也战战兢兢的看着公公。

劳伦斯家主一脸深沉的看着他们:“不要想着去做多余的事,既然已经将维科特记在族谱上,就将他好好的作为继承人对待。”

“你们不是做的也挺好的?让小米拉和维科特订婚,等两个小孩儿经过常年的相处产生了感情,还怕维科特之后不会对米拉好吗?”

“你们也养了维科特这么多年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不清楚吗?”

“不要做多余的事让他寒心!哪怕他现在很小,但是他终究会有长大的一天。”

说完这些话后,劳伦斯家主直接离开了,他还得去准备维科特觉醒时需要的法器呢。

只留下赫加和拉维娅二人像是被戳破心事一样尴尬的站在原地。

但很显然,夫妻二人并没有听劳伦斯的话。

要不然就不会有拉维娅指使着米拉偷换法器这一回事儿了。

拉维娅的心理已经达到了扭曲的程度,她固执的认为维科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应该是米拉的。

包括觉醒时的法器。

她在公公委托铸造大师铸造法器时以帕德温下一任家主夫人的身份前去修改了之前定好的造型。

最终成型的样子就是之前米拉使用时的样子。

而维科特觉醒时的法器是她在帕德温家的库房里找出来的一件珍品。

虽然也可以说是还可以的法器,但是肯定不能和帕德温家主亲自委托铸造的法器相比的。

拉维娅的一念之差,就将维科特的天赋毁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