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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时谨心中堵得很慌,他拿不定主意,是继续遵循自己的意愿去喜欢白月九,还是依旧听皇姑母的话?此刻听到皇后的话,一个激灵站起身来,“姑母,此事……”

然而三思二字还没说出口,却是叫皇后那盛气凌人的目光一扫,顿时便沉默下去,不在说什么。

白月九还在山里,并不知外面已经传出她跟流匪勾结,杀害长公主一事,反而是璃儿先得了消息,直接愣了片刻。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不过她应该高兴,这个才是最好的结局,这样母亲也死有所值。

不过她是个聪明人,此刻已经冷静下来,虽说心里对于母亲的意外有些愧疚,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负罪感也慢慢的变成了她口中所谓的‘意外’。而哪怕此刻万般矛头都指向了白月九,她依旧还在为白月九说话,“此事与月九姐姐一定没有关系,她怎么会害母亲呢?”

皇后见此,只满脸心疼道:“你这个傻孩子,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也不想,她一个孤女无依无靠,如今却成了咱们大秦的一个女侯,这样的女子,岂能是个简单的人?”

皇后的这话说的毫无顾忌,齐妃也在此,按理说白月九毁去了妹妹一家,她应该憎恨白月九,可是当她发现皇后似乎比自己还要憎恨白月九时,反而冷静了下来,总觉得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外头都快要传疯了,只差实质的证据就能证明勾结流匪杀害长公主和那些普通百姓的是白月九。所以御书房中的和安帝自然也听说了,甚至他面前的龙案上更是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奏章折子,无非是让他下令搜捕抓拿白月九归案。

李公公看着愁眉苦脸的和安帝,心里也是十分着急,弓着身子伺候在一旁,“陛下,不若去歇一歇吧。”

和安帝伸手按着太阳『穴』,只觉得自己这眼睛只怕一闭上,就再也醒不过来了。长长的叹了口气,接过李公公递过来的参茶,问道:“珩儿醒了么?”

原来自从那日庄澈从长公主的宫中回去后没多久,便忽然毒发,陷入昏『迷』中,如今他一昏『迷』,身边的人便失去了主心骨,和安帝虽然知道有那么些个人,但却无法联系到,也只得干着急,不然那些人必然知道白月九在何处,她又是否真的设计杀害凰月。

李公公闻言,满脸哀伤的摇了摇头,然后道:“殿下的功力,似乎都已经散尽,没剩下多少了,所以这才……”若是以往即便毒发,最多昏『迷』两三个时辰罢了,可如今没有了这内力,竟然昏『迷』了将近快三天也没醒来。

和安帝听到这话,一脸大惊,“何时散去的?”

李公公连忙跪倒在地,颤颤巍巍的回禀道:“奴才也不知,这一次若不是殿下昏睡的时间太久,奴才只怕也不会知晓。”

和安帝看着地上的李公公,自己明明生为一朝天子,可是很多事情都不能做主,如今亲生儿子就要死在眼前了,也无能为力。他抬手示意李公公起身,半响才有些有气无力道:“好生照看。”

李公公应着,然而看到龙案上那些折子,顿时又头疼起来,“那这些……”

“压下去吧。”和安帝说着,却是一把将案上的那些折子奏章都推下去。人很奇怪,年轻的时候,他也觉得自己爱珩儿的母亲可以付出生命以及自己的全部,可是事实上,当时为了巩固他的权力,他还是眼睁睁的看着珩儿的母亲死在眼前。

可时隔多年,他似乎从庄澈身上看到了当年自己的影子,为了一个女人几乎倾尽所有的模样。这是他理想中的自己,只是可惜他没有做到,所以此刻看到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如此付出,他竟然没有去阻拦,反而去推波阻拦。

因此,他自然也不信白月九会去杀害凰月公主,那个丫头不是蠢货,去做这么傻的事情,还会留下这么多破绽来给旁人。

“去将老三和老四叫来。”他忽然朝身旁伺候的李公公吩咐道。

李公公有些意外,早晨的时候两位殿下来求见,都被陛下拒之门外,如今怎么又要叫两位殿下来?

然心中虽有疑『惑』,还是立即退出去,可才门口,忽然又听和安帝唤道:“你先回来。”

李公公越发疑『惑』不解了,甚至是担忧的看着和安帝,生怕他为了此事上头,急出什么病症来,正要开口劝说,却听和安帝吩咐道:“拟旨。”

整整半日的功夫,和安帝便写下三份圣旨,其中两份很快就从御书房中传出,三殿下和四殿下秉正端良,贤能为民,即册封为恭顺王爷和华顺王爷,即日起更是分管政事。

所有的人都惊住了,大家一直都在等陛下决断,选出东宫太子,可是如今倒好,这东宫未曾选出来,反而多了两位王爷,甚至同时执政理事。

齐妃和皇后得到消息时,都纷纷『露』出得意的冷笑,斗了这么多年,两个皇儿的手里总算是有些实权了。

太后得知此事时,是璃儿陪着她在佛堂为惨死的长公主祈福,一听这消息,立即便摆驾到御书房。

太后已经很多年没有在身着这一身墨『色』的九凤宫装了,可到底是身居高位的太后娘娘,那身强大的气势依旧让人畏惧。

她快步跨过门槛,没有等李公公进去禀报,便先一步进入殿中,长袖一甩,霸气十足的往那旁侧的椅子上一座,怒视着龙案前的和安帝:“皇帝不给哀家解释解释么?”

李公公刚好进来,见已经无法阻止,只得满脸胆颤的站在一旁,却见和安帝朝自己挥手,立即会意,退身出去将门口一干宫奴都遣开,自个儿守在门口。

虽说这是母子,可是和安帝却无法和自己这位生母亲近起来,追根究底,还是因为当年她听信了谗言,将珩儿的母亲生生剥心而亡。

一个是自己深爱的女人,一个是生养自己的母亲,和安帝因此不能将太后如何。

太后怒瞪着眼前的和安帝,见他半响不语,眉间不禁透出几股怒意来,“难道哀家这么多年的忏悔依旧没有用么?我待他也不薄了!”

和安帝自然明白母妃口中的‘他’是何人,于是忍不住冷笑一声,提醒道:“母后不要忘记了,他也是您的亲孙儿,那些都是应该的人伦常理。”和安帝说着,似乎有些激动,忽然站起身绕过龙案走到天后的跟前来,“母后,他现在生死不明,难道您也要『逼』迫皇儿将他唯一活下去的希望也斩断么?”

和安帝显然以为,太后气势汹汹而来,是因为自己将白月九的事情压下去,事实上他也希望太后只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来。

没想到太后却对此事却是嗤之以鼻,“哼,一个小小的孤女罢了,翻不起什么浪花来,今日哀家来此所为何事,陛下心中不是最清楚么?”

和安帝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片刻之后才道:“母后,此事牵扯重大,当即之局,朕也没有办法。”

太后眉间的怒意更深了,倏然起身,一副恨铁不成钢道:“当年,哀家就该狠心些,不该将他留下,应断你了这份念想才是。我好好的大秦江山,如今你却因为他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将这朝局折腾至此,你还还敢推卸责任,说这是没有法子的法子?”

姜还是老的辣,太后似乎早就知道和安帝不止写出两份诏书一般。当即态度坚决道:“无论是祯儿或是麟儿,你都必须拿出决断,一国不可两主啊!”若是在让两人继续执政下去,想来用不了多久,大秦就会一分为二。

然而太后却不知道,和安帝打的正是这个主意,如今若是自己册封其中一人为东宫,只怕会引来另外一方不满,必然倾尽全力抢夺这份权力,只怕到时候会会连带将那些老东西都引出来,毕竟权力这东西的诱『惑』之大,他是最为清楚的,不然也不会失去最心爱的女人。

如此,倒不如将这大权一分为二,两人都各自有政事要处理,短暂之际,也没有时间去做旁的邪门歪道,这样一来倒是能缓解朝中的局势,二来也可以断了那些人的念想。

当年,若不是公孙家不愿意帮忙,自己早将那些人杀了,不然如今怎么会留下这些个心腹大患。

安王,明王,分别在自己的封地,蛰伏这么多年,和安帝不信他们就会这样放弃了。

当然,眼下将这权力一分为二,那么他日自己若是身有意外,二人皆不可继承大统登基,即便是他们强行各自为王,那也是名不准言不顺的。

到底,他这心底处还是偏袒这老六。

但同时,和安帝也在赌,毕竟珩儿是否能活下去,他心中也没有数。

太后气势汹汹而来,离开时仍旧满脸怒意,吓得门口的李公公连忙跪倒在地上,直至太后身影消失,这才敢慢慢起身来,一面小心翼翼的『摸』进殿中,见坐在龙椅上唉声叹气的和安帝,也忍不住跟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这一叹气,和安帝才发觉他进来,直接道:“那诏书,不管如何你都要收好,有朝一日交给他,这是他应得的。”

那第三份诏书,便在李公公这里,只是他几次想要开口劝说和安帝,都怕一言不合就惹得他砍掉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