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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这也才得知白月九已经在姐妹俩身体中下了蛊毒,如果有有异心的话,蛊毒就会立即发作。如此,枇杷和颂儿倒不在担心,不必日日盯着她们。

只是这君缘大抵是不知道,在庄澈和白月九都离开后,当夜便易容成为颂儿和枇杷的模样,两姐妹打算离开。可是这才到后门,君心却忽然面『色』苍白得厉害,满身的冷汗,顿时疼得站不起身来,摔倒在石阶上。

君缘见此,以为是当初她食那空心草的后遗症,连忙要上前去扶住她,又怕她忍不住疼痛叫出声来,到时候引人过来,那今日的准备就功亏一篑了,以后若是在想走,也犹如登天。

可惜她还没走到君心的身边,腹中忽然一阵奇痛无比,似有虫子在腹中啃咬自己的血肉一般,她的脸『色』顿时也变得苍白如纸,身子再也站起不稳,扭曲的倒在了地上。

聪明如她,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面看着引入眼帘的绣花鞋,顿时认出是颂儿的,知道她心善,比那枇杷好说话,立即便求道:“颂儿姑娘,求求你救救我们姐妹吧,啊啊……求求你了。”一面伸手朝着颂儿的裙摆抓去,可这个时候却全身痉挛,那手更忽然似鸡爪一般,手指头根本伸不直。

她顿时又惊又怕,而且那腹中的疼痛更没有少一丝。

“顶着我的脸还敢求我,枇杷说的对,我就是平日里『性』子太软,所以是个人都在欺负我。”她淡淡的说着,可是眼角余光却冷冷的瞥了不远处的庄五一眼。

这明显是话里有话,庄五张了张口,本想解释当初雅儿的事情,可却不知如何开口。

地上的君心已经受不住了,早已经疼得昏死过去,只有这君缘还在硬撑着,只是牙齿不断咯咯发抖,根本一句利索的话都说不出来。

颂儿冷冷的看着她,这才道:“你们身体里也蛊虫,若是你老老实实的,遵守你当初跟姑娘发的誓言,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可是你非要作,难不成你以为天下的人都跟我们姑娘一般心善,还是你比较喜欢成为一具炼尸呢?”

听到这话,君缘彻底的被吓坏了,之前她也不是不忌讳白月九的手段,只是看自己根本没什么事情,所以便抱着些侥幸之心。

可事实证明,她还是太天真了。这天下哪里有白占的便宜,她接受了白月九的恩惠,如果不遵守当初许下的誓言,那么这痛,是不是要常伴一生?

她沉思着,头顶颂儿的声音却再一次响起来:“你好好的想,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那蛊虫也就在你肚子里安份了。”说罢,像是由衷警告一般,“好好的想,那蛊虫都是随着你的心思活动的,你若是有了旁的心,那么蛊虫也不会安份。”

颂儿不知道白月九是如何做到的,让蛊虫随着君心姐妹的异心而活动,不过还是不得不佩服,此刻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也没打算去阻拦她们离开,更没有将她们俩扶起来,便任由她姐妹俩这么躺在冰凉凉的地板上。

岛上的夜晚,都比陆地要凉很多。四下一片安静,君缘满头的冷汗,双目似无神一般,呆滞的看着头顶夜空的繁星,终究还是放弃了离开。

话说傍晚从流云岛出发的一艘客船上,忽然有个水手口吐白沫,手脚抽搐,顿时吓得甲板上的人都纷纷避开,深怕是什么霍『乱』。

白月九见此,不由得也凑过去瞧了一眼,她从君缘那里学了易容术,将自己易容成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少年,因不知道庄澈住在那间舱房,所以便上的甲板来碰碰运气,虽然这样的机率极小,但若是有万一呢。

庄澈是没有看到,不过却看到了这一幕。其他几个水手见此,都不敢上前,倒是有客人蹙着眉头防备道:“这大海之上,又没有郎中,谁知道他患的是什么病,快些扔下去。”

大海上,一般有人生病,都是这样处理的,所以那人说的理所当然,也有很多人赞同。

船上的管事倒是想直接将这人扔了,可是他不敢在,所以普通的水手也就罢了,可这是他们主子爱妾的一个内弟,他可做不得这个主。所以一时有些为难,无奈之下只得朝围观的人群问道:“不知在座可各位,可有会医术的?倘若能救他一命,在下作主,这一年内都但凡乘坐我富贵号的任何一艘船,都全额免费。”

富贵号?白月九闻言,不由得打量了一眼这船,倒是有些像是个大元宝,而船上的建筑更像是堆起来的一座金银山。她不知那个生病的水手其实跟着这富贵号的老板有那么一点关系,所以差点就认为这管事的倒是个慈悲心肠的人,正考虑着自己要不要出手。耳边却又响起管事急促的声音:“不,不,两年,甚至三年都可以!”

她正诧异着,忽然人群中走出来一个身材纤细的锦袍公子,白月九的眼睛顿时不由得瞪圆了,这白若兰还真是无孔不入,不过那炎失踪了,她连问都不问一声,就带着谢长天跟着蓝凌去离开流云岛,倒也是狠心啊。

不过,她这是要去雪岛?

管事的见有人站出来,立即欢喜的迎上去,“不知这位公子可是懂得起歧黄之术?”

白若兰自然不懂,不过谢长天却懂得一些皮『毛』,所以她想来试一试。不过她也不是贪图这两三年的乘船免费,何况她自己也有船啊。她所看中的,不过是富贾号后面的花家罢了。

毕竟这偌大的圣海之上,有一半的船舶是出自花家的手中,可见这花家的实力只雄厚,便是整个流云岛上所有的世家都比不上的。这等人脉关系,她不能不结交。

当然,这是前提蓝凌从别的水手中得知那个口吐白沫的水手并非普通身份之后,她才站出来的。

但见她锦衣华服,头上带着玉冠,手中纸扇翩翩还真有些风流之味。但见她上前朝着那管事的拱手作揖,“在下并不会。”

那管事的本是充满希望的看着她,又见她行事如此客气,却没想到忽然来了一句不会,一时脸『色』便有些难看起来,心道你不会站出来作甚?

白若兰见这管事的脸『色』不悦,便连忙赔笑着,一面指着身旁的谢长天道:“在下虽不会,但是我这兄长略懂得皮『毛』,倒不如叫他看一看。”

闻言,管事的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旁边的许多客人却不大看好,毕竟那水手口中白沫未断,而且手脚还在不停的抽搐,看着可不是普通的病症。

白月九也身伸着脖子在一旁看着,还真有些怕这水手叫自己口里的白沫给呛死了。

那厢管事的立马客客气气的请三人上前,谢长天蹲下身看了一眼,却是嫌恶的蹙起眉头来。想来也是,他堂堂一个大教主,要不是为了白若兰之请,他才不会替这么吐得肮脏的水手治病。

说是治病,可是这水手的病症根本不在他懂得的皮『毛』范围内,但是看到白若兰期待的目光,便折叠运起内力,打算以内力强行将他现在的症状稳定下来。

白月九见谢长天这举动,不由得蹙起眉头来,人家这本没有多大的事,只怕他这内力一下去,反而害得人要去半条『性』命,正考虑着要不要出手,却见谢长天竟然直接将手掌置放在那人的胸前就开始将内力推入其中。

白若兰见此,只觉得这事情成了的大半,这善缘是结下了。毕竟以前她不舒服的时候,只要这谢长天给自己一些内力就很快好了。

可是,不是所有的病症都合适的,比如这个水手。所以当白若兰正得意时,那水手不但没见好,反而手脚抽搐得更加厉害,甚至里鼻子中也冒出了不少白『色』的泡沫,剧烈的一般抽搐后,脖子一歪,竟然晕死了过去。

谢长天连忙收回手,脸『色』十分难看,他姿势身份高傲,自然不可能去跟那管事的说没救了,只是朝白若兰道:“你看到了,我已经尽力了。”言下之意,不是不救,是这人没救了。

管事的此刻哪里顾得了旁的,蹲下身来也不嫌恶心,叫人拿了布来将这水手满脸白沫擦去,手划过鼻间,却发现没鼻息了,顿时吓得面如土『色』,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其他旁边帮忙的几个水手见此,只觉得也是晴天霹雳,这厮可是家主爱妾的亲弟弟啊,本来他这种身份犯不着道这海上风吹日晒,可这偏是个没心没肺的主儿,人家来做水手那是无奈求生,他却是一时兴起。

一时兴起也就罢了,这如今小命都丢在船上,回头如何同他那姐姐说起?

白若兰也没想到竟然死了,不过还是朝这管事劝道:“还请先生节哀。”

管事面如死灰的坐在地上,直至听到她的话,这才猛然起身,“是你,是你们害死了他!”他慌『乱』之中,又恨又怒,如果不是这几个人跳出来,兴许还不会死。可如今人已经死了,到时候主家问起,总归要有一个交代,所以立即叫示意其他的水手们将白若兰三人围起来。

其他的人也拍连罪,所以势必要将白若兰三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