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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每天来买『药』材的人也不在少数,所以即便她买的多,也没有人留意,只当她是那个世家来买回去准备炼尸的罢了。

虽说只是买了『药』材,但是她跟枇杷和颂儿就这么提着逛街,实在是累的慌,所以便只能先回府。

随着君心的消息传开,流云岛的人也越来越多,除了世家小皇族,还有你不少海盗,甚至是散人,总而言之这里忽然热闹起来,便是以往看起来清冷的小巷子里,此刻都是人影。

“听说前面有一家小饭馆里的饭菜很有咱们大秦的风味,要不要去试一试?”枇杷提议道,她这自然是从庄三那里听来的。

白月九一听,却是摇着头,“还是算了,说不准又是一个炼尸在灶火前面颠勺。”可见,她是被庄三他们买回来的那个炼尸厨子吓到了。

枇杷本没有往这方面想的,可是如今听她一提,顿时也没了食欲,正欲说什么,忽然走在前头的颂儿叫人撞了一下,顿时怀中抱着的几包『药』材便散落一地。

撞到颂儿的是个年轻女子,面容蜡黄,想是因为心不在焉,这才将颂儿给撞了,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一脸惊慌失措,一面连忙蹲下身来替颂儿捡『药』。

白月九见她那削瘦憔悴的模样,本想开口叫她不必了,大不了在重新买些就是,而且这些『药』已经散落在地上,叫路过的人又踩碎了不少。可是白月九这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女子竟然身子一偏,晕到了过去。

颂儿一看,也顾不得那些『药』了,连忙将她扶起来,一面抓过那廋得可怕的手腕诊脉,本来以为她这个样子病了,没想到竟然是饿的。一时有些诧异的朝白月九抬头看去,“姑娘,她这是饿的。”而且只怕饿了不止七八天,简直已经超过极限了,还在这街上晃悠。

白月九一听,倒有些意外,不过看这女子着装虽不是十分华贵,但也不像是饿饭的人。虽说觉得这人叫自己遇到,又刚好昏倒在自己的面前,是有些可疑了,不过还是朝枇杷道:“你刚才说的哪家小饭馆在哪里,咱们过去。”

枇杷顿时会意,姑娘当然不是自己要吃,而是想要带这女子过去吃饭。于是连忙指路,一面从白月九怀里接过『药』包,让她跟颂儿将人扶起。

这会儿女子已经醒过来了,只是站着已经十分勉强,只得叫白月九和颂儿架着她往那小饭馆去。

好在路程不算远,不然白月九绝对直接将她扔在这大街上。

有了饭菜,那女人先是摇头,可是架不住那满桌子的饭菜,终究是没忍住,便拿起筷子动手。

桌上不但又养胃的细粥,还有不少肉食,白月九以为她饿了这么久,肯定本能的先去吃肉,没想到她竟然先端起碗里的细粥喝了半碗,这才动手吃菜。

没有那种饿了许久饥不择食的模样,反而动作十分文雅,这越发叫白月九好奇了。

不过还真是饿惨了,这一桌子的饭菜她虽说是细嚼慢咽,但也给吃得干干净净。

想是这一顿饭菜下肚,她也有了精神,这才起身朝白月九跪下道谢,“多谢小姐救命之恩,我也无以为报,姑娘倘若家里有用人的地方,我便去做工抵债,倘若用不上,那还请姑娘留个地址,待我有了银钱,在去还姑娘今日的饭钱。”

白月九听到她说要去府上做工抵债的时候,还以为这人今日的一切都是提前设计好的,没想到她后面又来了一句,一时倒是叫白月九不好断定,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又是什么企图。

白月九抬手示意她先起来,心中虽然怀疑,但自己之前扶着她的时候,『摸』过她的脉象,的确是饿了许多天,如果真的是别有用心之人,就凭着她有这魄力把自己饿了这么多天,就该将她带回符里去,看看她到底是什么企图。

有句话就说的十分好,与其看不见,倒不如摆到自己的面前来。

时时刻刻的盯着,害怕什么幺蛾子?于是不顾颂儿和枇杷的眼神,便应道:“也好,我府上的确缺几个丫鬟,你先去试一试,倘若不会服侍人,在另作打算。”

那女子当即应下,一点推迟的意思都没有。

然而她还真没有什么别有用心,如今只是想尽快找个落脚地方罢了,毕竟自己就算有赚钱的本事,现在也不敢拿出来。

怀璧其罪,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又是在流云岛。

颂儿和枇杷因为白月九这么爽快的就将这阿缘留在身边,难免是有些忧心忡忡的,更是后悔,倘若那个时候不要管她就好了。

其实也不怪颂儿和枇杷有意见,毕竟前有那蛇岛圣女娘娘雅儿的事情,可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也不怪她们俩如此防备心重。

倒是白月九,一进到府里,将人安排去管理自己院子里的花圃,便什么也不管了。

这是接触不到庄三,但是却在白月九院子里的花园里,这不是能天天日日见到庄澈么?所以枇杷和颂儿忍不住担心,姑娘这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这阿缘虽说是年纪看起来长了些,人也憔悴,可底子却是好的,若真养好了,指不定她又该生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了,毕竟主子那样的人中之龙,若不是本份的人,有几个能不动心的?

两个丫头的那点心思,白月九自然是看在眼里的,但是她同样也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阿缘应该不是那样的人,而且自己将她安排在这院子里,不过是想看看她到底是有什么居心罢了。

可是两日下来,她除了每天照顾花圃之外,其他的地方一律不去,更是主动避开庄澈这个主子,也没有什么不妥的举动。

不过这才两日,白月九的心没那么大,就这么信了她,所以依旧暗中观察。

果然,才到第三日,她便开始和院子里其他的小厮打听消息了,这院子里的小厮其实都是临川的人,不过白若兰没能找到这里,可见那个所谓的叛徒没有跟着来到府中。

而且那阿缘一同他打听消息,他转头背着阿缘就偷偷来朝白月九禀报。

白月九一听,不免有些诧异:“她当真打听君心的消息?”

那小厮点头应着,“嗯嗯,小的只将外面那些流言都与她说了,只怕她也是知道的,所以看起来有些失望。”说着,又道:“也不知是不是小的疑心了,总觉得她总朝隔壁平阳府望过去。”可是那阿缘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武功,而且那双手也不算细致,可见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但是她频频往平阳府往,是个什么意思呢?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她若是在问起,你就说君心来过咱们府上做客。”白月九不知为何,就想起让小厮将这件事情告诉君心。

这小厮也是聪明的,当天下午就将此事告诉了阿缘,于是那阿缘便求到了白月九的跟前来。

白月九正坐在院子里的树下乘凉嗑瓜子,她忽然走过来‘噗通’一声朝白月九跪下来,倒是将白月九唬了一跳,连忙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就算是欠了我一顿饭钱,你不愿意还就算了,不必委屈自己留在府上……”可是她话说着说着,声音却越说越小。

因为那阿缘忽然伸手朝脸上撕去,一层薄薄的人皮面具竟叫她撕了下来。但叫白月九震住的不是这人皮面具,而是那人皮面具之下的容颜。

“你……”看着这张和君心有着八九分相似的脸,要说她们俩没关系,这绝对不可能的。但是与君心如此相像,又好巧不巧的叫自己碰上带回府来,白月九实在是不信这一切都是巧合。

然而跪在她面前的阿缘却已经开口道:“姑娘,小女本姓君,家中还有一位妹妹,擅于织布。”她说着,觉得白月九既然已经见过妹妹了,那么自己说的这些,只怕也就是多此一举,但是自己也没想到,会巧合的遇到认识妹妹的白月九,而且就住在平阳家的隔壁。

她如今是有求于人,所以认为这一点一定要解释清楚,不然叫她误会了自己是算计好的,那怎么可能帮忙救妹妹呢?于是便连忙解释道:“姑娘,小女自从听到妹妹的消息后,立即变卖家产赶来,可是要乘船来流云岛,身上的钱财根本不够,只得趁着大家没注意,偷偷的藏在桶里,一直到船进了流云岛海峡,小女才趁夜从船上下来,没想到才过一日,便遇到了姑娘。”

她说着,想是想起前些日子在船上的心惊胆颤,便红了眼圈,“求姑娘救救我妹妹。”

白月九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有些恍惚,只觉得跪在自己面前的是君心一般。

其实对于将君心推出去,至今白月九都没有后悔过,因为她觉得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只怕君心根本活不到现在,那关山月早就同平阳家将她炼尸了。

她看着地上跪着的君缘,也没说什么,而是起身进房去,就在君缘绝望之际,她便捧出了君心送来的那缎子,“这是她送我的。”

君缘一看,眼睛里先是怒意,随即身子一滩,似被抽去了全身力气一般,软绵绵的倒在地上,“我走啊个那她说过,怀璧其罪,她偏不信。”不然,哪里有如今这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