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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按照这行驶速度,想来用不了几日,就该追上临川的船队了,虽然临川的船队这一次伪装为商户,名义上也用楚寻欢的名号,但是这山高皇帝远的,太后的威慑也好,楚家的名声也罢,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尤其这是大海之上,朝廷的手在长,也不能延升到这大海之上来。

所以,白月九就一直很担心,飞鱼如果得到消息,知道这所谓的楚家商队是由着临川的人暗箱『操』纵,他能放弃这样的机会吗?

早就有飞鱼与朝廷勾结在先,所以飞鱼能得到商队的消息,白月九丝毫不意外。尤其是这两天晚上随着船上的人逐渐增加,她的心就越发的不安起来。

海『色』『潮』生,那玉盘般的月亮似乎就浮在海面,与那水中跟着波澜一帮『荡』漾的倒影,给人一种魔幻神奇的视觉感官。耳边竟是夜风吹起帆布的猎猎响声,以及那水花拍打在船身的噪杂声,这样并不安静的夜里,忽然多了些人,其实很叫人难以发现。

白月九坐在那堆满了水桶的甲板上,娇小的身影被那水桶的阴影尽数淹没,戒备的目光看着一个又一个的黑衣人从海面忽然出现的小船上爬上船来。

那样肆无忌惮毫无防备的在船上走来走去,似乎这是他们对于这艘船就早已熟悉无比,根本不需要小心行事。以至于卷缩着身体坐在角落里的白月九就这样被他们忽略掉。

一直维持到半夜,白月九数了数,今晚上船的人,只怕有三十人左右。

一艘船一夜上来三十人,这支船队一共五艘大船,这样算下来,连续几晚上,那这人数着实不小。

这么多人,足足可以组成一支规模不小的队伍,要说只是单纯的护卫,白月九是不信的。

回到船舱,再无睡意,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

直至天亮,甲板上水手扬帆的声音将她惊醒,她才从被子里弹起身来,简单洗漱刚出去,迎面就见聂无情心情愉悦的漫步在甲板上,口中打着口哨,见了白月九那双眼睛顿时像是狗皮膏『药』一般扒了上来。

白月九微微蹙眉,她并不喜欢聂无情这种『露』骨的眼神。

绿衣跟在聂无情的身后,见了不禁掩唇笑起来,一面轻轻拿手指戳了戳聂无情:“主子,您这样吓着白姑娘了。”

聂无情不解,“你们平时不是最喜欢我这样看你们么?”

绿衣顿时无语,仗着这几天跟白月九还算能说上几句话,便不理会聂无情,上来同白月九打招呼,又回头看了她家主子一眼:“听说刚才他们抓了一条比老虎还要大几倍的鱼,咱们去看看。”

白月九虽然不感兴趣,但是能避开聂无情也好,便颔首与她同去。

可惜她们晚了,鱼已经叫人开膛破肚,不过那鱼头就比一头猪还要大些,可见这鱼的确不小。绿衣没看着,心里有些失望,与白月九说了些闲话,似又想到什么,神神秘秘的朝白月九说道:“过几日公子会把我们先送上岸走旱路,不过我听说这边已经靠北方了,民风很是彪悍,男人若是看中了哪个女人,直接就抢回家去,害得我现在都不敢下船,不如姑娘您去同公子说,公子待你不一样,兴许就不会让咱们下船了呢。”

白月九闻言,有些诧异:“走旱路?”

“是啊,也不知道公子瞎折腾些什么,到最后还不是要让咱们上船的。”绿衣极其不懂,眼下就指望白月九去同公子说。

白月九之前算过,按照行程过几日能追上临川的船队,而好巧不巧,聂无情打算让他的侍女和自己下船,分明是想避开什么。

刀剑无眼,想来也只有这样才能避得开了。而且这样一解释的话,船上的人为何多了,似乎也就能说得通了。

千时谨和聂无情想要强抢临川的粮食,甚至可能是要覆灭整个临川……如此一想,白月九心中一阵惊骇。

不说临川对于庄澈是何等的重要,便是那些粮食,也是自己真金白银去买来的,怎能让那千时谨和四皇子白白抢了去。

但聂无情对白月九的安排,让白月九心中也稍微有些意外,只是很快就了然了,那聂无情好『色』成『性』,但凡美丽的女人在他的眼里大抵都是该保护起来珍爱的。

“可惜了。”白月九幽幽的叹了一句,从之前认识到现在,聂无情除了好『色』之外,其他地方是可圈可点的,只可惜他是四皇子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从一开始这阵营就注定了她与这聂无情是没有办法成为朋友的,他给予自己的,终究是要被辜负的。

绿衣见她神情忽然黯然,便有些担心的问道:“姑娘是不是不想留在船上?”她再傻,也看得出来白月九对千时谨的厌恶,所以想来,也许她并不想留在船上。

白月九听到她的话,方将那抹黯然收起来,“你家公子也许有什么要紧事,咱们待在他身边,只怕会成为他的累赘。”

绿衣一怔,这点她自然是知道的,正是知道,所以才想要留下来,若是有个万一,她也能照顾公子。半响才心有不甘的回道:“姑娘说的是,既是这样,绿衣自会去收拾东西,尽快下船。”

白月九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方提着脚步朝甲板上走去,大鱼的尸体已经被收拾得一丝不剩,但那股浓重的鱼腥味还是有些叫人觉得恶心。她蹙着眉,拿袖子捂着口鼻刚转身,却差点撞到一个宽大的肩膀上。

白月九被吓了一跳,不喜的看着这神出鬼没的聂无情:“人吓人是会吓死人了。”

聂无情像是没看到她眼里的不喜一般,仍旧嬉皮笑脸的问道:“是不是欺负我家绿衣了,看她神情如此萎靡。”

“她方才同我说,想要留在船上。”白月九并没有隐瞒,直接将方才自己和绿衣的话道出。

聂无情一点都不以为,似乎早就知道绿衣回来找白月九一般,那不正经的笑容也才收起来,本就俊美的脸庞上,多了几分贵气:“我也是没有办法,行于沧海,哪里有一帆风顺的,这些日子海上的风光你们也见识够了,倒不如去换乘旱路安全些。”

白月九没有在说话,只是已经十分肯定,他们并不知自己和临川的关系,不然这个时候聂无情就不可能这般同自己说了。

不过三日的时间,船只便靠在了一处偏僻的码头,白月九带着兰草等人一起下了船。

直至目送那船只远去,绿衣和红藕才哭丧着脸去客栈,等待接她们去泸州的船只,白月九却是将绿衣拉住。

红藕见此,便先提着包袱去客栈。

“姑娘这是不与我们一道了么?”绿衣见白月九的态度,有些好奇。

“你知道你家公子为什么将我们送下船么?”她问绿衣。

可这种事情绿衣哪里知晓,只是不解的看着白月九:“姑娘不是说公子必然有事,咱们在上面只能给他添麻烦么?”

“话虽如此,可是这几日我思来想去,却不想看着你家公子跟着千时谨冒险。”白月九身边此刻除了兰草之外,便无可用之人,而且要命的是,她也没有办法给庄澈传递消息,所以只得冒险让兰草先行马不停蹄的追上去。

至于自己这里,则需要一个人。而绿衣显然是最好的帮手,虽然有些卑鄙了,但是白月九却也没有办法。

果不其然,绿衣一听有危险,顿时紧张起来,一把抓住白月九的衣袖:“姑娘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白月九叹了口气,一副欲言又止,在那绿衣的担忧目光下,才缓缓道:“我这几日从他言语中陡然知晓,他们这一次打算去抢了前面船队的粮食。我虽不知他们有什么样的打算,可那些粮食乃人家的根本,其重要程度就如同你家公子对于你一样的。所以你想想,若是谁伤害了你家公子,你会怎么样?”

绿衣顿时就傻了眼,有些呆呆的看着白月九,脸上的神情巨变,紧张的抬起两手抓住白月九的肩膀:“姑娘既是知晓,为何此刻在告知与我,若是公子真的有个什么万一,我……呜呜……”她话还未说完,竟然哭了起来。

白月九有些意外,是这绿衣情根深种,还是那聂无情太过于风流倜傥,擅于魅『惑』人心,竟然让绿衣这般将他看中。

“我也是现在才觉得,此事肯定十分危险,不然他也不会让咱们下船不是。”白月九话还没说完,那绿衣却已经跑到码头边,拔下头上的簪子,与一个船家换船。

白月九见此,连忙追过去,“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要去陪着公子。”绿衣态度十分坚决,已经率先跳上了船。

白月九只将她连忙拉着,但还是没阻止她去解了绳子,这小船顿时没了束缚,很快便随着浪飘浮上海。

“你家公子只怕还会将你送回来,依照我看咱们不如偷偷的跟在后面,然后趁着夜『色』将你家公子悄悄的从船上带下来,叫他避开此次的危险岂不是更好?”白月九就不信绿衣不知道晚上那些逐渐从四面八方出现,靠近大船的小船,她们俩完全可以混即可于其中,只要上了船白月九就有办法挟制住聂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