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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千时谨脸『色』也十分难看,只是很快就冷静下来,先是朝白云裳行了一礼,才一脸愧疚道:“云裳姑娘风姿出众,乃我京城双姝之一,名归属实,一首渔家傲谨表仰慕之心,但姑娘请不要误会,再下并无其他意思。”

白月九知晓,千时谨温润如玉的时候是个绝佳的公子,可是白月九也知道他面狠心辣的一面。只是他竟然当着众人解释自己对白云裳没有意思,这巴掌着实打得有些疼了。

如此,也难怪当初他能如此对自己。

白云裳到底不是一般人,很快就冷静下来,当众慢条斯理的将那已经捏得皱巴巴的宣纸递给身后的玉兰:“我想云侯误会了。”

一句话,轻描淡写,可其中的酸苦,白月九却是知晓。

但,对她也不会有半丝的同情。

一面朝已经转向自己的千时谨,面带薄怒:“我与云侯并不相识,不知云侯当众挑拨我们姐妹之间的情义,所谓何意?”

可是因前有千时谨说白月九三番几次拒绝他,所以此刻众人听到白月九这话,都认定是她又在拒绝云侯。任谁都好奇,她有什么资格来拒绝优秀的云侯?

而作为白月九从前的未婚夫婿,容淮的脸『色』极其难看,一面偷偷的打量白月九,虽说比前几年丰腴了些,但比起眼前的白莲衣,究竟是差了许多,心里总算平衡了些,自己没有错。

但是白月九对于千时谨的无视,却又像是一把利刃一般,不断的在白云裳心口来回的切割,这个她最为珍重的男子,哪怕是自己在他的面前都如此小心翼翼,尽量将自己最完美的一面表现出来,可是白月九呢?她什么都不用做,便如此践踏了千时谨对她的爱慕。

而且,白云裳不懂,她哪里不如白月九?一个稳婆而已,一个罪臣之女的孽种罢了。

至于白莲衣心里也十分的愤愤不平,一个被退了婚的贱人,凭什么能让千时谨这样的人在她面前卑躬屈膝,甚至当众拒绝了姐姐?现在的白月九不是该受万千人耻笑才对么?她吸了一口冷气,朝着白月九走过去一脸自责道;“三妹妹,你这是作甚?恨我便罢了,为何如此?”

她和容淮来往,不少人都是知晓的,只是没有点破罢了,总归觉得以后两人会订亲的。甚至外面有传言容淮心仪白家二姑娘,所以才退了这三姑娘的。

“二姐姐此言何意,妹妹不懂。”白月九淡淡的蹙着眉头,一面退开身子,并不想与白莲衣靠得太近。毕竟一个身怀有孕的女人,说晕到就晕到,万一赖到自己的身上呢?

正当时,问讯而来的席家姐妹总算来了,那席沐澜先过来扶住白月九,一脸歉意道:“是我的不对,没有想到今日如此之忙,还要叫你过来,改日我必亲自上门给你赔罪。”一面又朝众人和那白莲衣道:“今年是我武安侯府主办诗会,还请各位给个面子。”又示意席沐嫣劝说那白莲衣,又使了眼神叫自己的表兄将千时谨拉开。

眼看这场闹剧就要落幕了,哪里晓得那脸『色』白莲衣竟然毫无预兆的晕到了过去,顿时吓得扶着她的席沐嫣更是花容失『色』,那容淮更是丝毫不顾及众人,疾步上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莲衣,你怎么了?”一面凶神恶煞的朝白月九瞪过去:“你对她干了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我能做什么?何况,那是我的姐姐。”白月九一脸无辜,当然她也做了些什么。

席沐澜反应过来,连忙道:“,几位,当务之急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应去找位大夫。”说罢,便让人去找大夫来。

玉桃又急又担心,若是有大夫来,那还了得,姑娘现在可是双身子……可是自己一个奴婢,又没有办法阻止主子们请大夫,所以情急之下,只得朝白云裳望过去,却见此时白云裳身旁跟着几位世家小姐,也都担心的看着自家姑娘,自己根本没有机会开口告知。

于是又想,不如同容大公子说。但是白云裳忽然走来,一下将她挤开,几个世家姑娘也跟着靠过来,玉桃一下竟然被挤得远远的。

这时席沐嫣忽然想起什么,朝白月九道:“三姑娘不是会医术么?”

言下之意,要让她先来帮忙诊治。哪里晓得话还未说完,容淮就一口拒绝道:“莲衣身份尊贵,岂是街上那些寻常『妇』孺能相提并论的?谁又知道她会不会给莲衣下毒。”

顿时那席沐嫣一脸尴尬,好在席沐澜连忙打圆场:“先把二姑娘抱进厢房,大家也不要挤在一起,让开一条道。”

这正说着,丫鬟已经把府上的大夫请了过来。

一见大夫,众人便纷纷让开,容淮也没有抱着白莲衣去客房,只抱着她到临近的厅里,让大夫诊治把脉。

白月九并未挤进去,而是站在厅外,颂儿不知何时离开的,走到白月九身边来,微微福了一礼。

白月九见此,眼角飞扬。

“说,偷偷叫你的小丫鬟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去了?”楚寻欢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脸不正经的笑问道。

白月九先是被他一吓,安抚了一眼被惊到的颂儿,淡淡笑道:“不过是叫大夫实话实说罢了。”

楚寻欢一听,越发的靠近过来,一脸好奇道:“莫非有什么好戏?”

白月九不着痕迹的避开,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像你这样的人,还缺戏看么?”

这正说着,里面却传来一声怒吼:“胡言『乱』语,我文安侯府清清白白的姑娘,岂能容许你污蔑,还不给我打下去!”

这声怒吼声,正是白云裳的,只怕是素来在众人面前端庄温柔的她,第一次咆哮惊叫,可见此刻她是多么愤怒了。

楚寻欢听到这声音,顿时脸上的表情精彩起来,无比兴奋道:“我先过去看看。”

白月九朝颂儿使了个眼神,也朝厅门靠去。颂儿很好奇,小姐让自己趁着大夫不注意的时候给他递了银子和叶子,叶子上面却只写了让他实话实说。

本就十分好奇,小姐究竟是想干什么,所以此刻也来了兴趣,跟着挤过去。

只见大夫黑着脸,一面站起身来:“这位小姐分明已足足一个多月的身孕,老朽不才,但行医多年,不可能连喜脉也会诊错,姑娘倘若不信,大可去请御医来诊。”说着,朝席沐澜和席沐嫣两位主子行了一礼,便先行离开了,连副安胎『药』都没替白莲衣开。

颂儿听到这话,顿时小嘴惊得合不拢,有些难以置信的朝白月九看去,莫非小姐早就知道了。

而此刻的白云裳心中则是一片惊恐凌『乱』,她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前些日子发生的那件事情又叫她不得不信,可是她明明亲眼看着妹妹将『药』喝下去了,怎么可能没有用。

她很快就冷静下来,叫了玉桃照顾白莲衣,一面迅速的让玉芬去安排,一面朝容淮歉意道:“还要麻烦容大哥帮忙将妹妹抱到马车上去。”显然,她不信武安侯府的大夫,甚至是做出一副这席家姐妹俩故意毁坏白莲衣名声的事情。

毕竟虽说同是京城双姝,但总是被拿出来作为比较,表面上看着姐妹情深,可是背地里呢?

所以一时间大家几乎就信了白云裳,甚至觉得席家姐妹实在是恶毒不厚道,纵然是要独享这双姝的荣耀,但也不能这样对待白家姐妹。

容淮完全还处于震惊之中,直至听到了白云裳的话,这才立刻反应过来,手脚轻柔,动作稳当,似乎深怕伤了白莲衣半分。当然,这个时候他心里是极为兴奋的,甚至深深的信了那个大夫的话,他的莲衣肚子里,已有了他的骨血,这让他忽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那种初为人父的感觉,让他连带这个人的戾气也收敛了许多,一时间磨平了所有的尖锐。

可是席家姐妹岂能容白云裳姐妹这样离开,她们虽然吃惊白莲衣竟然会有了身孕,但是对于自家这位大夫是十分信服的,毕竟他在府上已有十年余,不可能看错半分。

因此,自然不可能让她们就这样离开,那样就算白莲衣腹中真的有了血脉,但是到了文安侯府,是怎样的结果还不是凭着她们自己一张嘴说,而席家这个锅却是背定了,她们席家姐妹的名声,武安侯府的名声,都会受到不小的损害。

“不管云裳姑娘信或是不信我家大夫的诊断,但现在莲衣姑娘的确是在昏『迷』之中,为了以防万一,我觉得还是先将莲衣姑娘安排到客房,云裳姑娘令寻去请大夫来诊断,也是一样的。”席沐澜走过去将她容淮的脚步拦住,一脸温和的劝慰道。

她的话是在理的,但对于容淮来说,更多的是担心,毕竟如果白莲衣真的有身孕,现在又在昏『迷』之中,谁知道是不是胎儿不稳,又想起这些日子夜夜笙歌,心里越发担心,于是便犹豫起来,朝白云裳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