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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愣,随即惨叫道:“三姑娘饶命,奴婢们招了,是二姑娘……”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月九打断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这件事情已经查明了,是吴姨娘为了给月妍妹妹讨回公道,故意给月妍妹妹下『药』害我,现在觉得良心不安,已经到老夫人跟前自首了。”

二人再一次愣住,感情刚才兰草来就是说这件事情,那么她们岂不是没事了。想到此,那何婆子立即挣扎着站起身来,“既然此事与奴婢没有关系,三姑娘凭什么要打奴婢?”

白月九只觉得这老婆子好笑,忍不住掩唇嘻嘻笑出声来:“刚才我不是说了么,你们俩偷了我的东西,难道你们是想让我把你们送到衙门里去?”

可何婆子认为吴姨娘已经去认罪扛了下来,那跟她们有什么关系,白月九还有什么证据扣押她们?于是不满道:“三姑娘说我们偷东西,俗话说的好,抓贼抓脏,抓『奸』捉双,三姑娘可不能凭着红嘴白齿就冤枉了我们。”

“愚不可及。”白月九淡淡的看她一眼,顺势将腰间的玉佩一解,扔到她身上去,“这个就是证据,或者是你希望这个证据出现在你家里,然后一家都成为偷主子东西的贼?”

兰草见此,吩咐几个婆子将人押到凳子上去,直接就落板子。

那小环比不得何婆子冥顽,早就吓得昏死过去。白月九也瞧见了,但她究竟不是佛,不可能原谅每一个害自己的人,哪怕他们初心并非如此,但只要做了,就不能因为其他的因素而抹去他们的罪恶。

兰草在那里看着,青苗则随她上楼,一脸于心不忍。白月九见此,想起上一世的惨状,便停驻了脚步,直接站在楼上,让青苗面对着下面。

“姑娘……”青苗转过头,不敢在去看,可耳边皆是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这时白月九的声音缓缓响起:“青苗,世人不会因为你是弱者就同情你爱护你,我们要在这个吃人的世界生活下去,那么就必须先适应,不然会连骨头都不剩。”顿了一下,朝青苗看过去:“同样的,不能因为你软弱你就有理由去做坏事。”

“姑娘我……”青苗张了张口,她也知道白月九说的对,可是那小环也是为了救她的娘才一时糊涂。

“青苗,赏罚需得分明,你同情她,可以换一种方法帮她,却不能原谅她。退一步说,今天如果我没有拿到她们俩人,那就不会『逼』迫吴姨娘去认罪,那么受罪受罚的到时候就是我,她们既然能这样害我,当我再没用老夫人都庇佑时,我的处境又将是如何呢?再者,如果不打一顿长长记『性』就将她们放回去,那么以后只会让人觉得我软弱,别说是姑娘们,就怕是奴婢也不见得把我放在眼里。以后再有她们主子吩咐这样的事情,她们也该掂量值不值得。”

白月九说完,便先进房去了,虽然青苗对自己的忠心毋庸置疑,但她到底太过于善良,白月九甚至有些庆幸当初留她们下来,不然的话现在不知青苗是什么处境。但人的善良是要分人的,她不能让青苗总是这样天真无知,人总要长大,而现就是一个过程。

青苗站在楼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不断落下的板子,每次都伴随着一次杀猪般的惨叫。她们是可怜,可如果小姐不是那么聪明,下手不是早了一步,那么现在躺在上面的,是不是就是她们了?

那些人,应该也不会留余地,而是现在现在楼下的婆子们一样,死命的打下去吧。

打完了板子,兰草就派人将她们各自送回去了,与白月九料想的一样,不管是白梨院还是含香居,都没有追究此事。

白月九听兰草回来禀报的时候,又问:“老夫人那里怎么说?”毕竟打了人,怎么可能不会传到祖母屋子里去。

兰草顾左言他,“吴姨娘被送到家庙里去了,只怕是再也回不来。”

白月九立马就明白了,悠悠说道:“祖母是个聪明人,我打了人,她能不明白么?只是要我们姐妹和和睦睦的对不对?”

兰草闻言,有些心疼她:“姑娘,您也别难过,终究老夫人是疼您的,不然昨晚也不会应允了您自己查不是。”

“是啊,我得往好的地方想想。”这样心里方舒服一些。可白月九忽然发现,其实很多东西并无自己想的那么美好,就如同祖母对自己的疼爱一样。这是有一个度的,要是与其他重要的东西相比,这疼爱根本就不堪一击。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大局为重吧。也是,家丑不可外扬,牵扯的是白莲衣,白月妍,她们是侯府的千金,名声受不得一点损害。可吴氏不一样,她只是一个被遗忘掉了的妾室,这个罪她来背最好不过了。

叹了口浊气,似想清楚了一般,缓缓站起身来,“去拿我的氅子来。”

“小姐这是?”兰草不解。

“去祖母屋里。”白月九像是已经恢复过来了一般,脸上在无一丝惆怅。

兰草却有些担忧,老夫人这一次的确是偏心了些。小姐心里必然是不痛快的,这个时候去,若是一时说错了话,那岂不是更合了二姑娘她们的心?所以想要阻拦。

没想到白月九已经将氅子系好,回头看到忧心忡忡的兰草,反而安慰她道:“我知道轻重。”但是这样冤枉她,用两个下人就想打发自己,难免是想得太美了些吧。想起上一次自己借苏姑的嘴转达自己在湖州过的日子,似乎老夫人也没有什么动作。

说罢,便去往老夫人的屋子里。

苏姑见她来,以为她是来叫屈的,便将她拦住:“姑娘,您是个聪明的孩子,现在侯爷不好,夫人那里你需得体谅才是。”

白月九目光清亮,颔首应道:“姑姑,我自是懂的,也希望姐妹们和和睦睦的。但怕祖母担心,所以特意来看看。”

苏姑得了她的这话,有些心疼道:“你能想得通就好,也不枉夫人把你当眼珠子来疼。”

老夫人在屋子里已经听到她跟苏姑的话,所以心里越发愧疚,见她进来便招手示意她坐过来。

白月九也不推搪,更不似平日一般先行礼,而是走过去在她身前坐下,将头枕放在她的膝上。

老夫人见此,知道她委屈,却也不知如何开口安慰。这时却听白月九疑『惑』道:“我也不知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让二姐姐这样不高兴,还连累了月妍妹妹,但这一次总归是我的错,还害得祖母跟着『操』心。”

听了这话,老夫人心里越发心疼她,“九儿这一次受了委屈,祖母心里知道,可祖母也是没有办法,九儿也不要怪谁,要怪就怪祖母。”

白月九听到这话,心淡了几分,抬起头朝老夫人看去,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满是真诚:“祖母,我也是指望家里和睦,所以知道真相后才将那两个奴才留在了院里,好在这一次有吴姨娘,不然的话我也担心事情被捅破了收不住。”

没想到老夫人眉眼间却是一股嫌弃:“她哪里有那个脑子,这关键时候还不是你大姐姐,说来也是莲衣那丫头太调皮了,在等些时日你父亲回来,她也就安份了。”

原来竟是白云裳想的法子。不过想来也是,白莲衣可没有这样灵活的脑子。可是祖母的话也说的太轻巧了些,险些出人命,却只说是调皮。

“不过你放心,在如何我也不能委屈了你,所以让你二姐和月妍各自禁足一个月。”

白月九闻言,不由得嗔怪一声:“祖母,你这样二姐姐她们又该恼我了,倒不如就此算了。”

老太太听了,连连点头:“也罢,既是你开口,那就算了,不然才不能这样便宜了她们。”

陪老夫人吃过了晚饭白月九才回来,忽有种孤苦伶仃的感觉。

明日就是上元节,老夫人是准许她们出去看灯的,到时候也能同容浚见上一面。想到了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白月九那些多愁善感也才都收起来。

翌日一早去看祖父,正好在门口遇到伺候祖父的武动,他与百宏一般年纪大小,不过并未成家,一直跟在祖父身边,也算是半个儿子,所以白月九她们这些小辈都管他叫一声五叔。

“武叔叔早,不知今天祖父可是有好转?”其实从武动的神『色』里,她已经知道结果,但总归还是抱着些希望。

武动见她日日来,心里也宽慰,“三姑娘有心了,今儿老爷能吃半碗粥,总归比往日好一些。”

“那是个好兆头,我能进去瞧瞧么。”白月九目光朝里头探了过去。

武动却有些为难,“咳了一宿,这会儿吃了粥方躺下。”

“既是这样,那便算了,只是武叔您幸苦了。”说罢,欲要回去,正逢着里头的有小厮拎着痰盂出来。

兰草扶着她让开,可依稀白月九还是闻到了痰盂里臭血中的一股子『药』味,处于本能她会顺着『药』味立即分辨出『药』,然后联想到『药』方,可是里面的有一个味道,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但一时也想不起是什么,便只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