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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恐怖灵异 > 渗血血葵:血腥报复 > 第五十六:蓝冰的探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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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漫,至少,至少给妈妈留下一个你的孩子!”妈妈的话中竟然充满了绝望!让我的心像是坠下了无尽的悬崖,不断地坠落、坠落、再坠落!

而我也由于妈妈的那份伤心和绝望,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妈妈,您到底怎么了?是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吗?”

“不,不,没有任何人告诉妈妈任何事,妈妈,妈妈只想让你们每个人都平安,我们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一份平淡、平凡而安静的生活,也,也不,可以吗?”妈妈的声音因抽抽噎噎,很难连贯起来。

“小漫,你也不小了,可以有个家了,就算是冲冲喜,好不好?!”妈妈是在祈求着我,她紧紧的抓着我,似是怕我在下一刻就在她的面前消失一样。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给了这个可怜的老女人,多少沉重的打击啊!我感到对面的母亲几乎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不由更是心碎。否则她又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哭着奋力点头,但心中却是一阵苍凉和无力。

如果我嫁了,生个孩子,能让我的母亲高兴,那么我愿意做这样的选择。

现在的我,还能有什么牵挂呢,对这个家,我欠的已太多太多。只有他们,让他们开心才是最重要的,而我自己的幸福又算的了什么呢。

幸福是什么,我感觉是那样的遥远,这种感觉已不属于我。

而爱,爱又是一种什么感觉呢,我的唇角滑过一抹玩味的笑,爱,更不属于我,现在的我就是一个笑话,我还会去奢求什么爱吗?

我是一个不祥的人,给身边的人只会带来痛苦和灾难,有时我甚至深深的恨着自己,如果,我还能做到那怕一件能让他们高兴的事,我愿意用我的生命去做,

可懦弱而无能的我,甚至连这个简单的要求都无法满足我的母亲,现在的我,有谁敢要呢,有一个未婚夫,他的家还是在闹退婚。

我是一个被这个世界抛弃的人,我还能奢求什么,奢求爱吗?那真的是太荒唐太可笑了,奢求一个家,一个普通那怕没有爱的家,只是为了能让母亲安心,可是,这简单的要求也做不到。

想想我的命运,有时真的只如秋后的蓑草,等待的,只是凋零和腐烂,不甘心这样的命运,可是,我还能给我的亲人,为我的生命做些什么呢,我感觉我好无助,这个世界,真的与另一个世界相通吗?如果是的,真的想打开另一扇世界的大门了,可是,发生过的,醒来之前的,那些到底是梦幻还是现实呢,我是梦着还是醒着?

“妈……”我犹豫了几份,最终还是茬开那个话题:“您,最近梦到爸了吗?”

想到洞窟中自己确实看到了父亲的魂灵,而且他的灵魂显得那样的与众不同,似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虽然怕妈妈更伤心,但还是问起那个让我们伤心,“不负责任”的老男人。

他怎么,就,能,恨心,抛下我们而去呢?

但他的魂灵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么可怕的地方,他不应该安息吗?那些后来跟随而去的黑影又是什么?

那个可怕的洞窟后来又发生那么多可怕的事,如果那个父亲的魂灵是真实的,他现在又在哪里呢?我真的好担心啊!

不想问,但忍不住,还是要问,他现在如果能出现,怕也只是能出现在我们的梦中了吧?

那么,前几天发生的那些事,是不是也应该只是在我的梦中呢?

到底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呢?我感觉我已经分不清了。

但无论是梦还是现实,我都逃不脱的,不是吗?

“哎,你说你爸他?……”妈的悲凄果然就更重了,泪水更多的流下。

“妈!”我伤心地叫了一声。

“哎!这几天事太多,还,还真没有梦到他了,还是出事那晚,好像梦到他回来了,我们好像还吵架了,我记不太清了,你说他这死老头,不在了,不在了,还得找回来跟我吵一架。”妈妈说着责怪的话,更是泣不成声。

没有梦到了吗?以前不是经常梦到吗?我心中的不安,在重重加剧。

而此时病房的房门却被推开了一条缝。

一个含笑的脸庞先探了进来,是蓝冰,是那个很普通的蓝冰,没有冰蓝色的头发,没有让人眩迷的蓝色眼眸,而只是一头干净利索的黑发,精致英俊的五冠细心的安排在那张白皙的脸上。不得不说饶是如此普通的打扮,他却仍是那样的帅气夺目。

他在门口张望了一下,就很快推开门含笑走了进来。

看我与母亲都悲戚戚的,含笑把双手自然的搭在,正坐在我身边的母亲的肩上。

“小漫,醒了?”对于我醒过来,他似乎并不惊讶,“你这怎么刚醒就惹阿姨伤心啊,真是不孝,这几天阿姨辛苦了,你这个当女儿的,好起来,可得好好犒劳犒劳阿姨哦。”他没有对母亲说什么,却对着我教训开了。

他对母亲的动作熟络而亲切,对我说话也是一副使使然的样子,真不把自己当外人,认为我们真的很熟吗?重要的是:这个蓝冰,他什么时候跟我妈也混得这么熟了吗?

哦,我差点忘了,他是那种脸皮厚,自带的自来熟并带几份死缠烂打的主。

我撇撇嘴,不置可否,但在他的面前,仍是收敛了伤悲。

而母亲则也客气地不好意思再悲伤。

“蓝冰来了?!”母亲与他打招呼,想努力扯出一抹笑容来,却是没能如愿,只能在他搭在母亲肩上的手背上拍了拍,以表达一种长辈与晚辈的关爱,算是打招呼了。

“阿姨,要是小漫惹您伤心,等她出院就罚她给您做好吃的陪罪,一直做到您满意,开心为好!”他责了我一通,复又转身安慰妈妈,至到妈妈破涕为笑。才又从我的头发上揉了一把,显得轻松随意而又赞叹道:

“嗯嗯,恢复的非常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