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素玄手中的黑色长剑，不少人瞬间得了红眼病。
可白起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看着，纵然心中有万分觊觎，却也不敢有所动作。
张素玄看着手中的剑，惊喜连连。
这把剑，蕴含黑影的调动心魔的能力，还拥有杀道神威和杀威的锋芒。
挑起心魔的能力可谓是淬毒。
杀道神威和锋芒，则相当于拥有破甲的能力。
双重能力之下，此剑锋芒，可想而知。
“想要吗？”张素玄把玩着手中的长剑，看着得了红眼病的众人，玩味的笑笑。
这时候，谁敢说一个“要”字。
人家有一条大粗腿就站在那，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前辈，我也是秦人。”白莲圣子搓了搓手，小跑着走出来。
白起神情微动，看向张素玄。
张素玄点头。
白莲圣子帮了不少忙，若白起能给他一点好处也是可以的。
借花献佛让张素玄玩的明明白白。
得到白起的眼神，白莲圣子嘿嘿笑着，似是腼腆似是羞涩，张口欲言，却又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白起感觉好笑，“你想要什么，直说。”
“能做到的，我肯定给你。”
白莲圣子定了定心神，抬起头，“请前辈打我一顿。”
语惊四座，一言惊起千层浪。
这要求……绝了。
白起嘴角抽搐一下，似乎有些不确定的看着白莲圣子，“你认真的？”
“是的！”白莲圣子斩钉截铁，无比认真的说道。
“简单。”白起似乎看透了白莲圣子一般，抬手凝聚一道百米剑气，无上杀威在其中盘旋缠绕，杀道神威浩荡起伏。
白莲圣子小脸白了又白。
众人亦是表情精彩无比，白莲圣子更明显是想要积累大招，可白起似乎想要一击弄死他。
“前辈，手下留情啊。”
白莲圣子嗷嗷一声，“只要给我留条命，剩下的前辈随意。”
“早说嘛。”白起轻笑。
下一秒，一道道残影划破长空，一只手按在了白莲圣子的胸口。
时间和空间仿佛停滞刹那。
“轰”
一道身影以超出肉眼不可视的速度抛飞出去。
宛若光，宛若电，宛若唯一的神话。
紧随其后的是白起的道道残影和白莲圣子痛并快乐着的惨叫。
一众人呲牙咧嘴。
感觉，好痛啊。
白起除了控制力量，不一下崩死白莲圣子除外。
其余的，可谓是全力施展，没有一点留手的余地。
“轰”
光影划破长空，逆冲而上，直入云霄，下一刹那，俯冲而下，坠入九幽。
白莲圣子越挨打越兴奋。
白起越打越兴奋。
两人你来我往，好不快乐。
“呼”
白起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长出一口气。
在他面前，是宛若死狗一样的白莲圣子。
张素玄跑过去看了看。
嗯……已经没有人形了，或者直接说是一摊烂泥比较合适。
张素玄蹲下身，拿起一根尖刀戳了戳眼前的烂泥。
“别闹。”
白莲圣子的声音传入耳中。
萎靡不堪，却又带着小小的兴奋。
白起看了一下竺法兰等人，一挥手，空间撕裂开一条裂缝，将竺法兰、项子羽和巫相送了出去，离开冥界。
张素玄错愕一下。
白起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
三天后，张素玄和养好伤的白莲圣子也离开了冥界。
这三天来，什么都没有发生，白起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
“难道仅仅只是为了让白莲圣子养伤！？”张素玄想不明白。
可当他踏出空间隧道的一瞬间，便明白了白起的小算盘……
回忆起白起的笑容，张素玄恨不得上去邦邦给他两拳。
……
残破的冥界。
白起行走其中，眼神默然。
行至冥界深处，眼前的黑暗豁然开朗。
是破败的城池，是倒塌的神庙，是寂静无声的荒凉。
整个冥界宛若风烛残年的老人，气息萎靡、奄奄一息。
“冥界竟然真的彻底崩碎了，那么，六道轮回呢？”
白起看着眼前的景象若有所思。
脚步不停，缓步朝前，来到了彼岸。
在奈何桥上，看到了只剩下一口生锈的铁锅，看到了干涸、露出河床的黄泉，还有枯萎的彼岸花……
“我印象中的冥界，可不是这个样子的。”白起叹息一声。
冥界死气腾腾的不假，因为这里都是死人。
可死人也是活人变得，没入轮回之前，他们和人差不多，只不过变得恐怖了，只不过换了一个地方。
那时候的冥界，除却官方机构之外，各方势力盘横交错，有敌对，有盟友，有生死仇敌，比之人间差不了多少。
可现在，一片萧条。
“唉。”
白起轻叹一声，神情萧条了些许。
“文皇，你也魂飞魄散了吗？”白起轻声呢喃。
“你出现在这里，想来是已经完成我交代给你的任务。”低沉的声音幽幽响起。
语气衰弱，似乎也已经快要走到了尽头。
“谁！”白起猛然扭头，看到河岸边上有一座破败的神庙。
酆都庙。
酆都大帝不问事，冥界运转由其麾下三部主持。
因此，冥界也多有酆都庙。
白起走了过去，迈步进入酆都庙之中。
一座旧迹斑斑的神像出现在白起的面前，帝王相，头戴王冠，庄重威严，背后有十二旒冕。
酆都大帝神像。
“你是死是活！？”白起抬头，毫无敬畏。
白起一生只侍奉一主，便是秦惠文皇，嬴稷。
“不知。”声音从神像之中传了出来。
“本尊当年分裂我出来，便是为了在这里等候你。”
“冥界无时光，幽幽千万哉。”
“你若再不来，这缕残魂也要消散了。”
“那个黑影我已经弄死了，你可以消散了。”白起冷漠的说道。
“本尊还有一句话让我告诉你。”
“说。”
“旧神泯灭，新神当立。”
“天下一统，人皇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