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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舅说道:“倩丫头,你学了这么长时间,也该知道,一个人的八字,能看出这个人的家人,性格,运气,职业等等。”

姚倩:“是。我知道。就是这爱打老婆的男人,他的八字有什么特点?”

苏小舅一解释,姚倩也就理解了。

不过说到邱玉山,他的八字原命局倒是不会打老婆,要不然当年也不会让他娶到苏怀秀。

苏小舅说道:“他这个情况,正好是流年大运,遇上了。不然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姚倩又将小舅的话,用自己的理解说了一遍:“他八字身强,本来有正财,也有食伤。这样的人,巧好是个身杀两停格,能当个小领导,管着几个人,也有工资收入。”

苏小舅点头,表示她总结的都对。

姚倩又说:“可是流年正好将他的财合化了,天干被合,正财变成了偏财,就有了烂桃花的征兆,再加上合化后,这格局被破,食伤原来能通关,现在自己躲在一角,夫妻宫不受食神护佑,所以他就打老婆了。”

苏小舅又点头:“说的都对。要是原命局就是这般光景,男命身强,财星弱,又没有食伤泄秀,这种人多半都觉得自己怀才不遇,一定爱打女人。这个错不了。”

姚倩又问:“小舅,那八字合婚的时候,这些不都请人看过的吗?那爱打人的男人,怎么还能顺顺当当娶到老婆?”

苏小舅:“玄门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跟你说过的,你还记得?”

姚倩:“这个我当然知道,‘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婚’!您跟我说过。可这个合八字,不是还没结婚吗?”

苏小舅:“一般遇到这种情况,要看是男方找人合的八字,还是女方找人合的八字。比如我碰到这个情况,我都会做些隐晦的提醒。可惜有的人听懂了,也装作没听懂。”

姚继宗听到大姐还在问,就说道:“哎呀,这个连我都知道,大姐,那女方家里装糊涂,多半是彩礼惹得!”

苏小舅笑着点头:“阿宗,你小子还挺通透!没错,什么情况都有。有为了彩礼的,有看上男方家里条件的,不舍得断了这门亲事。还有一些人,是半信半疑,以为这八字合婚,不过是封建迷信,走过场罢了。”

爷仨边走路,边说话,时间也过的挺快。苏怀秀骑回苏家的自行车,被姚德业借去买砖头了,昨天去了娄家,说好了这个事,今天带着统计好的数量,直接去砖窑厂了。

姚继宗突然想到一事,有些不太高兴:“小舅,你们干嘛都撮合大姐跟那娄家小子?连我爹去了一趟娄家,回来也说他的好!”

姚倩没想到大弟开口惊人,突然说到这个。

苏小舅摇头笑:“你姐是土命,那娄家小子是个木命,这土命女,跟木命男,是天生一对。也算绝配。反正啊,我跟你外公,早就看过。”

姚倩给闹了一个大红脸:“小舅,我才多大啊!您跟外公,怎么会想到这些?!”

苏小舅解释:“也是意外。正好娄家来人看你外公,说话的时候提到家里的孩子,也就顺口说到这生辰年龄,你外公一算,巧了,配你正合适!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合适的人了。两个八字,互为喜用。一个旺妻,一个旺夫。天生一对。”

姚倩红着脸:“可我才十岁!小舅,您快别说了。”

苏小舅笑:“你现在正好学这些,也正好学到这个,也就顺便跟你说一声。当然了,你要是看不上,也没人勉强你。不过啊,这种情形,你们也不用别人撮合。”

苏小舅看到外甥女到底是脸皮子薄,就继续教学:“这八字相合的人,要么天干,要么地支,一定有个合局。”

姚倩:“合局怎么说?”

苏小舅:“也别管是不是正缘,只要遇到合局,这两个人就会被对方吸引,自动往一处凑。只是呢,这正缘合局,合出来的,都是双方的喜用。这孽缘的呢,可能是一方喜用,一方被克,要么就是双方都被克。”

姚倩又说:“那这孽缘的,最后还是会分开?”

苏小舅摇头:“这说不好。两口子过日子,有人结婚后,运气越来越好,也有人喝凉水都塞牙,还有的两口子天天吵架。可你看看,周围有几个闹离婚的?”

小舅说的对,这个年代,一旦结婚,很少有离婚的,即使两人关系不好,那为了不被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那也得凑合着过下去。

爷仨走到家,都已经过午了,其他人把留给他们的饭菜端出来,让他们吃。

苏怀秀问:“那老邱就这么不会做人,连顿午饭都不舍得招待?”

苏小舅摇头:“你没看拎回来几包糖果点心?吃饭就算了,他做饭能好吃?是我们不愿意。”

爷仨吃过饭,姚继宗就跟众人告别,他要回家去下海,这放假了,他时间也多了,准备回村里发动那些小伙伴。正好孩子们也都放暑假了,他正好有了发挥之地。

姚倩听他说了这些,猜到他想做什么,便问:“阿宗,你想让那些孩子们赶海捡东西,捡回来的东西,直接换给你?”

姚继宗点头:“对啊,那廖叔廖司机不是说了,马上要过节,要咱们多准备些海产干货。那光靠咱们这几个人,怎么忙的过来,我就想,干脆找几个帮手。”

姚倩没什么好说的:“那你跟妈说了吗?”

姚继宗:“妈想的法子,肯定跟上次一样,跟大队的人收。可上回从申城回来,已经换了一次,要是这次再换,我觉得可能不太合适。”

姚倩再一次叹服,她这心智,还比不上弟弟。确实,这个时候,但凡有人有心,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

上次他们有人要换肥皂毛巾的,倒还说得过去,这次再换,就怕有人多想了:他们家又没那么多稀罕东西了,还换这么多的海产干货干啥,怕不是要拿去投机倒把?

一旦有人注意,就有麻烦。

姚继宗又说:“别小看咱们这些小孩子,他们天天下海,捡的再少,也怕聚少成多。”

姚倩:“那我跟你一起回去,正好小月也睡着了。”

姚月最小,还要人照顾,大人要忙着干些重活,照顾妹妹的事,也是姚倩这个当大姐的在做。

她现在光明正大,每天来外公家,正好三个妹妹也都一起来了。

只是姐弟俩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有辆吉普车,慢慢停了下来。

这个车,看着还挺眼熟。

果然车门打开,林局从驾驶位上走了出来,他还记得姚倩这个小姑娘,挥挥手跟她打招呼:“你这小徒弟要出门?你小舅在家吗?”

姚倩答应了,又转身将大门打开,冲里面说道:“小舅,有客人来家里了。”

那边林局又打开了后门,请出了一位阿姨。

这位阿姨的年龄,看起来跟二姨差不多,面色白皙,留着短发,一看就知道人很精干。

她冲姚倩笑了笑:“小姑娘,麻烦你了。”

看样子是有人想请小舅帮忙的,姚继宗便拉拉大姐的胳膊:“大姐,你去找小舅吧,多看多听,才能学的多。我自己回家去。”

他说完,转身就跑远了。

这边姚倩领着两位客人,进了院子。

那边苏小舅也迎了出来。

林局先跟苏小酒介绍了身旁的女人:“苏先生,这位是邵大姐。她有事,今天特意请我带路的。”

这个架势一看就知道,今天的事主是这位邵大姐。

她冲着院子里苏家众人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又对苏小舅笑了笑。

苏小舅也就说道:“邵同志,那您先跟我这外甥女,到东边那屋去。”

他转头又将林局安排给家人跟苏外公,这才随后进了东南边的厢房。

那边姚倩请人坐下,又给她拿了杯子,倒了杯凉白开,放到邵同志面前:“阿姨,夏天,您介意喝凉白开吗?”

那邵同志连忙接过来,又道了谢。

这间房间,以前是留给苏大舅一家住的,他们不回来,苏外公开口,就暂时当成了家里的教室。

正中间一张八仙桌,四周摆了四条长凳。

苏小舅坐在里面,身后摆了一个木架子,上面零星放了些纸笔,并没有什么书。

苏小舅又特意说道:“这丫头,是我外甥女,也是我唯一的小徒弟。邵同志,想说什么,便说吧。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替人看事,必定守口如瓶。”

邵同事开口:“您喊我名字也成,我叫邵兰。听了林局说起您,我就特意磨了他,请他带我过来。”

苏小舅示意姚倩摆好纸笔:“按照规矩,您把出生时辰报一下。”

邵兰点点头,报出了自己的出生时间。

那边姚倩已经将时间写了下来,又用农历,将对应的生辰八字排了出来,写在了下面。

苏小舅看着那邵兰:“邵同志,您先别问什么,先让我这小徒弟,跟您断几个事情,您看看准不准。”

姚倩将写好的八字,放到小舅面前,拿笔指了指夫妻宫,在旁边写了一个字——合。

苏小舅摇摇头,示意她先不要说这个。

姚倩明白,一上来就跟命主,说这个大事,估计这位邵兰同志不相信。

姚倩又写了大运流年,请小舅过目,确认没错,这才说道:“年上偏印,您跟您的父亲,还有您父亲那边的亲人,关系都不亲近。”

邵兰一听,连忙点头:“小丫头看着还是个孩子呢,连这个都能看出来!”

姚倩又说道:“您应该有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

邵兰也点头,表情那叫一个惊讶。

姚倩继续说:“您在月柱上,有子星空亡,您在25岁前后,流产过一个孩子。这个孩子还是个男孩。”

这下子邵兰更叹服了,连连称赞:“是啊,那时候我工作太拼了,怀孕了也不知道,等到知道了以后发现没保住,等流产后,发现是个成型的男胎。”

姚倩有点迟疑,不知道这个该不该说,因为这里涉及到了别人家的阴私。

她看向小舅,想问小舅的意思。

苏小舅开口了:“我来说吧。这件事应该就是邵同志,您今天来找我的真正原因。”

邵兰张大了嘴巴,停了一会,才又问:“连这个,你们师徒二人,都能看出来?你们知道我来这里,是想问什么?”

苏小舅:“邵同志,您恐怕是发现了丈夫家外有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想来这里吧。”

邵兰这次已经表达不出惊讶了,她有点麻了,只连连点头:“我跟林局的爱人小余,是一个单位的同事。我跟小余关系很好。她知道我家里的这些事,有心想帮帮我,就跟我提到了苏先生您。后来林局跟我说了您的本事,我才来麻烦你们了。”

原来邵兰是个医生,她还曾经是个战地医生,跟丈夫侯昌森相识于战地医院。

解放前,由侯昌森的领导出面介绍,两人结成了革命伴侣。

侯昌森比她大了七八岁,在被介绍之前,她特意问过他,是否符合结婚的条件,比如以前有没有娶过妻子,在家乡是不是还有妻小。

那侯昌森回答她:“家乡娶过妻子,可惜打仗了,回去过几次,人已经找不到了。”

那绍兰又问:“难道没托人继续找吗?万一只是错过了呢?我要是跟您结婚了,不是耽误您一家团圆吗?”

侯昌森又回答,自己找过,托战友找过,当地外出逃难的人,都说没见过她。

那时候刚刚打跑坏人,他们被领导安排相亲的时候,已经要解放了,这四年多过去了,所有人都默认侯昌森前头这个媳妇,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就这样,绍兰嫁给了他。

两口子和和美美的,一晃过去了二十几年。

可谁能想到,就在去年,老侯有事正好路过家乡,谁知竟然听说前头的媳妇回来了!

原来她自己躲到了山里,独自一个人,竟然也过了这么多年,她担心外面坏人还没走,一直不敢出来,只是前几年饥荒,有人便连少有人去的深山老林也去翻了个遍。

就这样,老侯前头的媳妇,才知道外面早已经太平了。

可她也不知道男人还在不在人世,也不知道去哪里打听他。

就这样,又在村人的帮助下,又过了几年,才遇到回家乡的老侯……

绍兰又说:“老侯将她接了出来。又不能让她住在家里,就特意另找了一处房子给她住。”

这种因为战乱,而被迫分开的夫妻亲人,并不是个例,一点也不稀奇。

老侯对这老妻,也只剩下了责任和愧疚。

一开始绍兰也想的开,人家确实可怜,快五十的人了,自己孤苦伶丁的,也没有个孩子。

可老侯经常隔三差五的迟迟不回家,去看她,也就算了,后来还想让儿子也一起去,还想让儿子喊她“大妈”!

这还是儿子发火,回来跟亲妈说了,绍兰这才知道,老侯的愧疚和责任,做的太过了,在她这里,无法接受。

说完这些,绍兰又提到林局:“我听小于说,苏先生给他们家布置了一个生子阵,那我们家这个情况,有什么办法吗?”

苏小舅摇头:“你们这个情况,用不到这些办法。有个更简单的办法——”

邵兰忙问:“什么办法?”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