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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后面的事情,他们也都知道了,柱子娘终于生下了柱子,也养大成人了。

白富贵在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他觉得亲爹当年回老家,请那神婆,帮着做的那件一命抵一命的事情,应该是功德圆满,不会再对他们白家有影响了。

这次听到苏家老二这么说,白富贵心里其实是不服气的。

他觉得老家的那神婆,年龄更大,资历更老,本事一定比苏老二更大。

莲花这个儿媳妇,为人勤快能干,要是跟柱子离了,柱子再想找这样的媳妇,可就难了。

两个年轻人,都成了二婚的,不说柱子难找莲花这样的,莲花二嫁,恐怕也赶不上头婚的条件。

白富贵跟柱子娘,趁着夜色来的姚家大队,跟莲花爹妈好一顿掰扯,可谓是掏心掏肺。

白家人掰开了揉碎了,将白家过往全都说了。

他们连柱子爷爷白大川以命抵命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目的也很明确,他们就希望姚莲花,能改变主意,不离婚,跟柱子过下去。

白富贵甚至还保证,马上回老家,再去找那神婆,就算再要他的命,他也愿意。

二婚再嫁的男人,条件比不上头婚的,好像这个事情就算不挑明,大家也都彼此心知肚明。

莲花爹妈终于还是答应,先劝劝莲花,让白富贵跟老家那头打听一下。

这都二十多年了,那神婆还在吗?要是不在了,她有后人吗?这后人有没有学到她的本事啊?

这些都还是问题呢。

只不过,这离婚的事情,莲花爹妈便没那么坚持了。

姚莲花这些日子也一直左右摇摆,一方面人心都是肉长得,她嫁给柱子三年多,处的久了,也不是没有感情。

可另一方面,村里的那无儿无女的五保老人,日子是怎么过的,莲花也看在眼里。

柱子甚至提过,让她去外面借种生孩子!

可莲花过不去自己心里的坎儿,但凡这个事情,以后漏出去,被人发现了,她就要被人指指点点,凭什么她要担惊受怕,受这个活罪呢?

她就大大方方离了,为了生个自己的孩子,再嫁不就行了吗?

虽然莲花爹妈这头劝了,让莲花先等两天,看看白富贵那头怎么说,可莲花跟柱子的感情再也回不去了。

两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私心,怎么还能跟以前一样,像没事发生过一样?

谁知,事情也确实不顺利,白富贵也没回老家,只辗转找到老家那边的族人,打了电话联系上了,问了几句那神婆的事情,就知道这事不成了。

那神婆前几年摊上事了,本来年龄也大了,经不起折腾,开了两次大会,回去就一病不起,人也就没了。

她的神通也没有传人。她这个神通来的也奇怪,像是突然之间得了某种能力,不是经过系统学习得来的,自然也就无法传给子孙后代。

当然,她的子孙后代,一个个都被吓破了胆子,也没人敢接触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

莲花一看公公去公社打完电话回家,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心下也就有了数。

她当天收拾了东西,也就回了娘家。白家人想拦都拦不住。

这也就是前两天的时候,昨天莲花又去正式请大队出面,写了一份说明。

原本他们乡下结婚,也没有结婚证,只是摆酒就算结婚了。

这离婚,当然也就请大队出面说明,莲花跟柱子从此再没什么关系了。

这事情不光彩,莲花又知道了白家人的秘密。

白家人二话不敢说,烦着莲花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今天这是去了娘家兄弟,又去白家,将当时的嫁妆拉了回来。

英子将事情全都说了,姚家院子里一时间也没人说话。

姚倩想了想,又跟英子说:“英子,你姐的事情,你别再跟别人说了。你在我们家说了,说完了也就完了。”

苏怀兰也嘱咐她:“英子,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还操着大人的心。”

英子讲了别人家的阴私,也有些不好意思:“婶子,是我主动找了倩丫,带我去小舅帮忙。最后成了这样,我想跟倩丫说一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怀兰摇头叹息:“还是老话说的好,‘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这人啊,真就不能干缺德事。”

转眼到了第二天,姚德业一大早吃过早饭去船上干活了。

苏怀兰也将几个闺女送去了娘家。

正好苏小舅还没出门,一家人还在吃早饭。

苏怀兰:“爹娘,我今天跟大业去石林公社,顺便看看二姐。好久没见她了,有点想她。”

苏外婆忙说:“那正好,家里还有点东西,你带过去给她。你大嫂给的羊毛线,咱们天天忙着织鱼网,哪里有空织毛衣,让她给自己织一件。这深紫色的,她也能穿。”

白荷花知道这个毛线,本来是大嫂特意给娘买的,可惜家里没人有空织毛衣,又都觉得还是夏天,等到天凉了,再织也来得及。

白荷花也说:“娘,家里还有白糖,也给二姐带过去吧。”

反正东西就是这样,说起来也没什么,可是收拾完,这样一点那样一点,却也凑出了一个小布袋。

苏怀兰自己还带着一些东西,等收拾好,又坐了一会,姚德业也就骑车来接她了。

苏小舅只是皱眉,又将妹妹妹夫两口子喊住:“我刚才掐了个梅花易,总觉得你们这趟去,有些不顺利。万一遇到什么事,兰妹,你别冲动。”

姚倩在一旁听见这话,心里一由一跳。

上一世,二姨回娘家是在中秋节过完,又过了些日子。

当时早晚的温度,都有点凉了。现在还没放暑假呢,这才刚到夏天。

难道二姨那事闹了不止一个夏天?早就有迹象了?

苏怀兰听到二哥这么说,眉毛一下子挑了起来:“二哥,二姐有什么事?你再仔细看看。让我心里大概有个数。”

苏小舅又掐着手指:“从二姐的命局来看,她的婚姻宫有个合化,是个争合之象。怕是有人对二姐夫有想法。端午节,她回来一趟,急匆匆的也没能说多少话。”

姚倩连忙问:“那小舅,你早看出来了,怎么不提醒二姨呢?”

苏小舅:“你二姨是个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有些时候,这些争合,也不一定会发生。你二姨父的命局,没有这些烂七八糟的烂桃花,我也就没放在心上。”

他又掐着手指:“可我刚才问事,起了个卦,却是个凶。”

苏小舅又去问父亲:“爹,不然您起个卦,再看看?”

苏外公摇头:“算了,都是她的造化。端午节回来那趟,我悄悄提点过她。可她坐在我跟前,只点头说,知道了,别的什么都没说。”

苏外婆也作证:“她一来,老头子就说了。还问了她,我也拉着她回房里,又仔细问过。她反反复复就一句话,什么都好,安明也在相看人家,什么都不用担心。”

众人又是一番感叹。

苏怀兰忍不住捏捏拳头:“算了,不管什么事,我们先去一趟,看看再说吧。正好,大业有事要找邱主任帮忙,还有得跑呢。去的多了,要是有问题,总能发现的。”

对于姨姐的家事,姚德业不方便说什么,听了媳妇的话,却也点头,表示自己看到什么,回来一定告诉大家。

姚月好像知道亲妈要出门,也不粘着她,还跟她挥挥手,又让紧张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一少。

姚德业也就骑着自行车,带着苏怀兰一起出门了。

这边苏外婆逗着姚月,问她想不想吃什么。

苏小舅也要出门去干活,他临走之前,还不忘给姚倩布置一些背诵任务,那是一张提前写好的纸,让她都记住,如果能理解就理解,不能理解就等他回来再说。

苏外公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就跟苏外婆说道:“兰儿娘,那些年,真是苦了你!”

这句话说的好像没头没尾的,三姐妹在那边面面相觑,不知外公为何发此感慨。

苏外婆却明白,这个话,是因怀秀而起。

苏外婆当年就拎得清,更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头子,用不着说这些,都多少年了。怀秀也快当奶奶的人了,说这个干嘛?”

三姐妹觉得这里面多半有故事,只是涉及到长辈,又不好问。

苏外公看出来几个丫头的好奇心了,也是就多解释了两句:“怀秀丫头,小时候也是聪明伶俐。她五岁那年,有人在她跟前说了什么,从那以后,她就不说话了。”

苏外婆打断他:“还是我来说吧。也不全是这样。后来秀丫头自己也知道被有心人,给误导了,也知道跟我亲了。你看看,她端午节送过来的粽子,还专门给我包了碱水粽。都过去了,别再说了。”

本地人爱吃咸粽子,以前条件好的时候包肉粽,现在肉票稀罕,就包海米蚝肉粽,只苏外婆喜欢吃碱水粽子,也不是因为条件,她俭省才故意这么说,她是真就喜欢这一口。

苏怀秀虽然不言不语的,苏外婆喜欢什么,她却一直都记着,也都默默去做。

这些事情,姚倩可不知道,原来二姨性格这么古怪,还有些外人的因素,她猜测,估计涉及到长辈的恩怨,也不便追问,便转移话题,去认真背诵,还找了几处模棱两可的地方,询问外公。

话分两头,姚德业和苏怀兰两口子,一路骑车到了石林公社,也没去邱家,直接就去了供销社。

先不管别的,办完正事再说。

石林公社在宁庄公社西北边,靠东边几个大队,也是渔业大队。

这有渔业大队,供销社里卖的东西,有些就是出海打渔的必须品。

像这铅坨子,坠在渔网底下用的,那就属于必需品。

正好姚德业手上也有工业票,还是在申城捡漏回来的。

邱玉山这主任,听说有亲戚来找他,还没想到是连襟,态度也很热情,完全看不出敷衍的样子。

他们办完正事,买好铅坨子,苏怀兰就说先去看看二姐,很久没说上话了。

她说完这个话,就看到邱玉山的面色有点僵硬。

苏怀兰却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真被二哥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