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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怀兰带着五个孩子到了娘家。

她住的近,跟嫁在本村也差不多了。难得好几天没见过人,苏外公和苏外婆就觉得,好像有些日子没见了。

难得连苏外公都连连问了好几句,出门在外,是不是都顺利。看起来比平时啰嗦了。

苏外婆趁着女儿说话的功夫,打量了好几眼,总觉得闺女出门在外,吃了苦头。

想到什么,苏外婆又跟小儿媳白荷花说道:“老二家的,咱家里还有白面,你小妹又给咱们带回来肉票,中午买肉包饺子吃吧。”

白荷花连忙答应,又去抽屉里拿了钱,接过苏外婆递过来的肉票,跟众人打了招呼,就出门去买肉了。

这苏外婆跟姚老太太完全不一样。她清楚自己只是个继婆婆,虽然孩子跟她亲,可她自己得有点数。

再说了,管那么多干嘛呢,少操心还自在些,反正家里有老头子一口吃的,也缺不了她一口吃的。

所以苏家的家用钱,粮本粮票这些,都放在堂屋靠墙角一个抽屉里,谁要买东西,说一声就好。

这些家用钱,也没用到老头子的老本,都是每个月全家人开到的钱。

人心换人心,当初老二刚定亲时,苏外婆心里也忐忑,怕小儿媳处不好,她这个继婆婆难做。

当时老头子特意宽慰她:“白荷花这姑娘,看八字错不了。是个天月德都全的八字。”

用老头子的话说,遇到这种八字命局的媳妇,家里男人出门在外,成年累月不回家,这样的媳妇在家里,照顾上上下下,老老小小的,不光会持家,还很贤惠,更不会有别的花花肠子。

这八字命局,就是个标准的贤妻良母。

至于说,这钱财就这么随便放着,那白荷花不会扒去给娘家?

谁还没有个娘家?娶媳妇时,给人娘家一点彩礼,就想把人姑娘的一辈子给买断了,让人姑娘跟娘家彻底没关系了?

当然不是吧。

白荷花也确实很会做人,跟苏外婆相处二十多年,也就一开始头两年,彼此不知道脾性,才有点别扭,后来了解了,那真是堪称模范婆媳。

苏外婆也会做人。

她偶然得了件什么东西,又觉得可留可不留的时候,便会让白荷花拿回娘家,去送给白老娘。

当然了,苏外婆也不是天天这么做。升米恩斗米仇,她也懂。

再说,她亲生的小女儿嫁的这么近,不说天天回娘家,那也差不多了,小女儿能在娘家一口东西不吃?吃了东西,哥哥没意见,这时间长了,嫂子能没意见?

所以啊,日子都是将心比心,这么比着过的。

对于女儿一家这么多口人回娘家,她还想着特意买肉,用上大孙子换回来的白面,吃上一顿肉饺子,那说的也有底气。没看白荷花二话不说,拿了钱票就出门了?

这早饭刚吃完,苏外婆已经开始张罗着午饭了。那边苏怀兰还特意拿出大哥一家的照片,让苏外公看看两个小重孙。

人老了,看见孩子就高兴。

苏外公看见豆豆和包包兄弟俩的照片,喊苏外婆也来看,还要求把自己那副老花眼镜拿过来。

一时间又问到老大一家,每个人的工作等等。

提到孙女永静,却说她的婆家条件差点,苏外婆又旧事重提:“这孩子,当年非要自己谈,你说三个兄弟读书都不及她,她还考了个中专……”

苏永静的丈夫杨文柏,是她在中专同学,可家里兄弟好几个。这城里跟乡下不一样,乡下没工作的,都去种地,总有个营生。

这城里的,没有工作,那家里的生计就艰难了。

杨家六个孩子,杨文柏自己考上了中专,跟苏永静一起分配到一家化工厂当技术员。底下五个孩子,只有老二接了杨母的班。

杨父年龄不到五十,在钢铁厂那是八级老技术工人,要是让老三顶班,老三得从学徒工开始干起,这工资一下就少了一大截,所以老杨家不舍得让老三去顶杨父的班。

这两个孩子里,还有最小的两个女孩,一个上小学,一个上初中。

提到那卖临时工的事情,苏怀兰也就将杨家情况跟老父亲唠叨一遍,最后才说:“那临时工,大嫂花了一百五买下来的,不知街道上谁说漏了,有人就想花一百六买下来。大嫂想要一百七,那人不干。”

苏外公点评:“老大媳妇也是要强,十块二十的,有什么好争的。”

苏怀兰没理会老父亲,接着说道:“大嫂也是想,便宜外人,不如便宜亲戚,就问永静,她小叔子杨家老三干不干。”

苏外婆问:“这个工作,杨家老三接着了?”

苏怀兰点头:“可不是,那老三今年都快二十了吧,再找不到工作,听说就要去支援边疆建设。大嫂也没多要钱,就要了他一百六。”

苏外婆听话听音,虽没去过申城,也知道那地方特别大:“那这老三上班的地方,离家里挺远的吧。他这平时怎么住啊?可别去打扰老大一家子。”

苏怀兰:“大哥家的房子确实足够大,杨家人一开始也动了心思,问能不能租一间。大嫂没同意。这亲戚里道的,租一间房,那平时开火吃饭呢?算不清楚。”

大嫂又多嘴跟那于主任说好了,让杨老三就住在回收站,里面给他一个床铺的地方就行。点个煤油炉子自己随便煮点东西吃。我看那杨老三应该还行,看着还老实。”

苏怀兰终于将大哥一家的情况,基本上都跟老父亲汇报完了。这边姚继宗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苏小舅去大队干活了,这不还有外公在家嘛。

姚继宗就将那报纸掏出来,跟宝贝一样,拿到外公面前,笑眯眯问:“外公,您看看,这个报纸有什么不一样吗?”

苏外婆也跟着奇怪:“这什么报纸,还当成宝贝一样。”

苏外公也接过来,又把旁白的老花眼镜戴上了,看了几眼:“阿宗,你到底是想问什么?这报纸没什么特别的。”

姚继宗不满意外公的答案,又特意翻到那个通缉令:“外公,那这个新闻呢?这个有没有什么特殊的?”

苏外公仔细看了看:“我这老眼昏花的,这报纸好几年了吧,就算是新报纸,也难为我老头子!等你小舅回来,让他看看。”

白荷花买回一斤猪肉,又问:“爹娘,咱中午吃四季豆猪肉饺子吧,包一种馅儿。要是包韭菜肉的饺子,老人家吃多了怕不舒服。”

苏外公只点头也不说话,苏外婆什么都好,只让她决定。

白荷花便转身去菜园里摘豆角,姚倩带着两个妹妹也过去帮忙。

苏怀兰又将袋子里最后一件礼物拿出来,跟爹娘交代清楚,临了不忘提醒一句:“大哥大嫂一再交代我,让我一定提醒你们两老,给你们买的奶粉麦乳精,你们千万要喝。”

苏外公摆摆手毫不在意:“拿去给几个孩子喝。活的太久,浪费!”

菜地就在院子里,白荷花听到这个话,忙开口:“爹,您快‘呸呸呸’!娘,您好好说说爹。”

苏外婆只是笑,却什么都没说。

苏怀兰却瞪了老父亲一眼:“我好几个孩子,大哥大嫂还能少了我那份?”

院子里很热闹,大家每个人都有礼物,不是吃的,就是用的,又听到亲人过的不错,不是电话里的“报喜不报忧”,尤其苏外公,那是比过年还高兴。

也不知道苏外公想到了什么,又问:“兰丫头,你看着你大哥家的房子,比着他们左邻右舍的房子,怎么样?”

苏怀兰只稍微迟疑了片刻,就反应过来:“爹,大哥家的房子宽敞,可比他们家宽敞的不是没有。人家还有住花园洋房的呢!那房子真洋气,真漂亮,看着跟公园一样。大哥住的那条巷子里,房子都差不多。”

苏外公摇头:“花园洋房有什么好的。没见识!你说老大家的房子,从外面看,也不出头?”

苏怀兰又说了几样特征,反正不管怎么比较,跟邻居比,就那样:“当然了,爹,那弄堂里,好几户住一栋洋房的,那住的真憋屈,咱们至少还有个院子,能转开身,晒个东西。”

苏外公:“你的孩子多,眼看也都大了,既然已经分家,正好起个新房子吧。”

苏怀兰的表情有点愣怔,这说大哥家呢,怎么就说到让她建新房上了?

苏外婆有点担心:“兰丫头起房子能行吗?不犯错误吗?”

苏外公:“兰丫头两口子,都是普通小老百姓,家里孩子多了,住不下,能范什么错误!没事,尽管起新房。”

苏怀兰又想到一事:“爹,我还是等到年底再说吧,这刚分家就起房子。分家时,只要认识的,都知道我们就分了150块钱。这钱哪里够?大面上,说不过去的。”

苏外公点点头:“你自己有打算就行。”

他们正说着话,苏小舅上工回来了。

姚继宗第一个站起来喊了声:“小舅!”

苏小舅打趣他:“哎呦,这好几天没见,想小舅啦?”

谁知苏小舅的话音刚落,本来在玩菜的姚月,却看着他身后进来的苏永乐,小短腿倒腾过去:“哥哥……哥哥!”

这可把院子里的人都惊住了。虽然苏永乐很喜欢这个奶娃娃小表妹,可惜姚月很高冷,亲谁不亲谁,要看她的心情。

今天出奇景了,满身腥臭味的苏永乐,竟然得到姚月的亲自迎接!

院子里众人都在笑。

白荷花笑着问:“你怎么跟你爹一起回来的?你早该回来的。”

苏永乐在船上下渔网,他下工的时间比苏小舅早得多,他知道今天小姑一家都来了,便去帮着父亲,把渔网整理晾晒完了,还能早点回家。

苏永乐答:“我去帮爹了。”

等他冲洗过换了身干净衣服,这才逗姚月:“月月,再喊哥哥!”

姚月让他抱了,还伸手指着姚继宗:“去,哥哥……”

有人帮她翻译:“她要去找亲哥。”

院子里的大人们,都觉得小孩子逗趣好玩,没人想到别的。

可姚倩姐弟几个,却互相对视一眼,心里各有一番猜测。

姚继宗也试探着问:“小妹,你想要什么?”

姚月蹬着腿,表示要下来。

被放到地上后,姚月扯着姚继宗的裤子,说:“哥哥,纸!”

姚继宗心念一动,将那张宝贝报纸掏出来:“是这个纸吗?”

姚月点点头,又指着苏永乐:“给哥哥!”

姐弟几个一下子明白了,原来,姚月头天晚上说的“哥哥”是“表哥”,而不是亲哥!

院子里的大人们,也都不再笑了,两岁多的女娃,特意要求将申城的一份往年报纸,交给表哥!

要说这里没什么,谁也不会信。大家都在看稀奇。

苏小舅洗好手:“钢蛋,你随便说三个数吧,不重复的三个数。我来看看。”

苏永乐说了一个:“那就……358。”

苏小舅点头:“嗯,火风鼎卦,变火山旅卦。行了,你小子运气来了!”

苏永乐只笑,却也什么都没问。

姚继宗在旁边看着:“小表哥,你都不问问?小舅这么说,你都不好奇?”

苏永乐竟然沉得住气:“这有什么可好奇的。知道太多,可能没什么好处。”

苏外公点头:“永乐,这样就对了。”

苏外婆惦记女婿:“阿宗,你跑得快,赶紧跑回家一趟,去喊你爹过来吃饭。你们都来了,留他一个在家里,不像样。”

苏怀兰说了一句:“家里有吃的,跟我回娘家蹭吃的,脸皮真厚。”

苏小舅说妹妹:“五十步笑百步!阿宗,快去喊你爹来。”

包饺子这种活,就喜欢人多,人多效率就高。

这饺子刚下锅,姚德业和儿子,父子俩也就进门了。他们还拎着一份刚捞上来的鱼,也不算白来蹭饭的。

苏家午饭吃的是肉饺子,当然了肉少菜多,不管怎么样,那还是实打实的肉饺子,咬到嘴里,连汤带油,真是香得很!

饭后苏怀兰又多问了一句那胥同志,丫头们跟她说了,帮忙替海鲜干货,找销售门路的事。

白荷花连忙说道:“你们娘几个一来,我们一高兴,就给忘记了!”

苏外婆也道:“别说你,我也没想起来。人家胥同志真不错,我就提了一句,他真给放在心上。他今天一大早正好走这条国道,路过这里,来家里说了。”

他说他这辆车带不了货,车上的货怕沾上味。但是小廖那辆车能带,后天一早也经过这里,还说那辆车往北边送果菜的,都是入口的,能带上海鲜干货。”

白荷花又想起一个事,提醒婆婆:“娘,人家胥同志还给了一个纸条,上面写了收购价,您别忘了给兰妹。”

苏外婆答应一声,又说:“这个我可记着呢。”

老太太从口袋掏出一张纸条,叠的板板正正的,递给了闺女。

有了这个,一家人又有了事做,姚倩被苏小舅要求留下来,今日份的书还没背诵,其他人都回去看热闹了。

已经有人找来苏家,想找苏怀兰换东西了。

一家七口走了六口,院子里瞬间安静了。

很快就只有一个小姑娘的声音:“乾坤屯蒙需讼师,比小畜兮履泰否……”

别管苏怀兰将手上的东西怎么换出去的,又是换了多少,反正没人有数,这样一来,在申城捡到的那些票,也都有了说法,能放到明处了。

当然了,那张自行车票,还是有点打眼,她准备过些日子,直接请小廖司机帮忙,直接给换出去。

就这样,两天后,姚萍姚宁姐俩一脸的怨念,羡慕的看着大姐跟着妈和小舅小表哥,一起往市里去。

而她们却要带着小妹,留在外婆家里。

姚月两只胳膊抱起,嘟起嘴巴表示:我十二分的不高兴!

可惜她的胳膊有点短,这动作,看起来更好笑些!

等他们到了市里,便直奔供销社,苏怀兰一顿买买买,除了家里孩子们能穿用的,剩下的,她将手里的工业票那些,仍旧换成了毛巾肥皂雨靴这些实用物件。

反正带回去,继续跟人换海鲜干货。

四人从供销社出来,除了姚倩,另三人身上都背着一个口袋。

苏怀兰手臂一指,看着就豪气:“二哥走,跟妹子吃香的喝辣的去!”

等他们到了国营饭店,这里的午饭才刚刚开始,他们算是第一桌客人。

因为来市里,苏怀兰和姚倩身上的衣服,都是在申城买的,看起来就很体面。

这人靠衣裳马靠鞍,看他们的穿着,服务员对他们这一桌客人还挺客气。

正好苏怀兰点菜也大方,什么红烧肉,红烧狮子头,爆炒鳝鱼,蟹黄豆腐……点了六个硬菜,和四碗白米饭不说,还额外点了不少肉包子和刚炸好的狮子头。

当然了,这肉包子和狮子头,是要带回去的。

几人吃的开心,姚倩和苏小舅先吃饱了,苏怀兰和苏永乐姑侄俩还在收尾。

此时饭店里的桌子都坐满了人。

卖饭窗口来了个人,这人看起来很瘦,头发也有点长,甚至都有点盖眼睛。

苏小舅只看了一眼,就跟苏永乐:“钢蛋,别吃了,你该去办正事了。”

苏永乐正好吞下最后一口,顺着亲爹的眼光,就看到了窗口站着的那个人。

别看他还不到十七,在船上干活,天天甩那些铅坨子,一身力气早就练出来了。

苏永乐放下碗筷就走。

他知道,爹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便也不怕误伤,直接冲过去,就将那人按在了地上。

还在吃饭的人里,有女人孩子的,一时间吓得叫了起来。

又有国营饭店的经理跑了出来:“哎哎,小伙子,你干嘛?干嘛欺负人!”

苏永乐却说道:“快去报警!”

“报什么警啊?你这小伙子,发神经啦?”

苏永乐:“我见过他的通缉令……”

这句话很管用,周围人很快都让开了。

大街上有巡防的,来得也很快,没多久那瘦男人被带走了,苏永乐也一起跟着去了。

等人走了,苏小舅三人也赶紧带着东西,远远跟过去了。

等到周围人少了,听不见他们说话时,姚倩才问:“小舅,那张报纸那么模糊,还放了好几年,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苏小舅:“我不用看这报纸,我都知道这个人有问题。”

三人一路问着,也跟着去了公安局,不过他们只在门口远远看着,等着苏永乐出来。

这地方清净,也没什么人,等人等的无聊,苏小舅也就趁机给外甥女上课。

“那天教了你看胥同志的面色,从人的气色,看人的死期。今天这个人的例子也合适。不过呢,这次不看气色,看外形。”

姚倩问:“那就是看长相?”

苏小舅摇头:“不看长相。长相那是看美丑。你记住几个特征,这人啊,要是上有‘天仓’,下有‘地库’,这人一定是个大富大贵之人,即使现在还是穷小子穷姑娘,以后也必定大发。”

苏怀兰摇头:“二哥,你和爹,就是因为看面相,才替我选的姚德业?他有个难缠的老娘,就没听说?!”

苏小舅本想解释两句,又觉得给外甥女上课更重要:“等会跟你说这个,别打断我传道受业!”

他又接着对姚倩说道:“这‘天仓’呢,就是太阳穴上面凸起的这块骨头,从眼角斜着上去。有人一眼就能看到,有人不明显,要摸一下,可你看多了,你就知道,不用摸,那个角度一看就是有‘天仓’之人,这必定是个有福之人。”

还有这‘地库’,你从侧边看看小舅的嘴角,再看看你娘的,是不是好像有个小小吐出来的小肉包?”

姚倩点头:“确实有。”

苏小舅:“这就是‘地库’。有了这个,这个人基本上衣食无忧,是个富人。”

苏怀兰又提出了疑问:“二哥,你说咱们都有这‘地库’,可前几年,咱们不都饿肚子吗?你这说法,是不是还有别的条件?”

苏小舅跟姚倩道:“你妈问的好。个人命运大不过天的命运。天命如此,咱们这都是小螳螂臂,能拗得过那滚滚前行的历史巨轮?”

姚倩又问:“那这样说来,小舅,你跟外公会算天命吗?”

苏小舅脸色有点凝重:“这个事,等以后看你的造化吧。你外公会算。我也会点皮毛。”

姚倩不知怎么想到的,便问:“小舅,是不是我从你这里毕业了,还能去跟外公拜师学艺?”

苏小舅:“看你的造化。说回刚才的相术。兰妹,你别打岔,我教徒弟呢。”

苏怀兰点头,抿嘴,表示自己不再说话。

苏小舅又说:“刚才说这个人有了‘天仓’和‘地库’,那是富足的象,如果这个人颧骨还高,那又多了一个‘贵’的象。”

姚倩:“那‘贵’到极点呢?”

苏小舅:“‘贵’到极点,那就是紫薇入命。光是颧骨高还不够,还要看眉毛,看耳朵,看手臂……这些太远了,咱小老百姓,够不着。以后再教你这些。”

这边苏小舅的一对一,私教小课堂上着课,时间过得挺快。

那边苏永乐却遇到了难题,公安问他:“你说,你偶然见到一张申城报纸,那人是个通缉犯?”

苏永乐回答是,可他心里也打鼓,那报纸太模糊,真拿来比对,一般人也认不出来。

公安也不太相信:“是哪期报纸,你还记得吗?”

这个苏永乐真记得,他也回答了。

公安问的问题也都仔细,可还是有哪里不太对:放了好几年的旧报纸,这么巧,苏家人偶然去一趟申城,捡到了。

还这么巧,苏家人前两天才从申城回来;

还是这么巧,苏永乐看见了,还记住了;

他不光记住了,还记住了这张脸;

巧的不能再巧的,他今天来市里,在国营饭店吃饭,就真碰到了这个通缉犯……

连说书老先生,都不敢这么编故事!

而那人逃了多年,心理素质非一般人能比,问什么都回答流利,显然是个难啃的骨头。